“真田君,你竟然真的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在和一個人類合作。”小泉是一個30歲上下的中年人,態度冷靜,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
“跟他們廢話幹什麼?這種叛徒殺了他!”一邊的巖本歪着腦袋咆哮道。
“真田,我真的很失望,看在大家都是同類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殺掉那個人類,我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小泉安撫了一下身邊的巖本衝真田說道。
“不可能!”
真田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我現在做的事不僅爲了我自己,也是爲了我們整個種族的未來,再這樣繼續下去,終有一天我們將會被人類找到弱點。”
“要麼淪爲實驗對象,要徹底根除!”
“看來你拒絕了我的好意,那我只有讓你和這個人類一起去死了!”
小泉揮了揮手,幾名寄生獸越衆而出,將莫森和真田團團圍住。
真田亮出左手上的利刃,虎視眈眈的盯着衆人,“莫森君,一會我來對付左邊的這三個傢伙,另一邊那幾個就交給你了……”
“退後!”
“嗯?”真田愣了愣。
“退後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可是……”
還沒等真田再說些什麼,下一秒站在一旁的莫森身上,卻突然多出了一套古怪的機械裝甲。
莫森面帶微笑,“大家站得這麼整齊,不開兩槍怎麼行。”
他話音剛落,槍口便噴出了一道道火舌,圍在他身邊的寄生獸甚至還沒來得及變身,便慘叫着被打飛出去。
誰也沒想到莫森能夠憑空變出一套裝甲來,只是一個照面,近十隻寄生獸便被打穿身體,在地上痛苦的哀號着。
小泉和那個巖本反應非常迅速,雙手護在胸前,變成了兩扇肉盾,子彈鑲嵌在上面卻不能再進分毫。
“該死的人類,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小泉怒吼着,站在一邊的橋本和鬼冢臉上也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神情。
“原來如此。”
“這個男人一定是日本軍方的,他身上的這件裝備肯定是用來對付我們的!”橋本點着頭分析道。
“這件武器確實是威力驚人,不過很可惜,他今天碰上了小泉和巖本。”爲了避免被流彈所傷,橋本和鬼冢躲在了一輛汽車後面,小心的盯着場中的戰況。
“只是沒想到真田竟然投靠了人類。”
而這時藉助着修理廠內的複雜環境,小泉和巖本躲避着莫森的射擊,同時瘋狂向前突進的。
除了他們二人,一同前來的其他寄生獸,已經全部被莫森掃射到地上,莫森故意沒有瞄準他們的要害,神智混亂,瀕臨死亡的寄生獸胡亂的發動攻擊,造成了更大的傷亡。
“該死的人類!”小泉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很強,兩條手臂異化成粗壯的怪肢,在牆壁上用力一彈撲向莫森的後背。
“小心!”真田驚叫道。
“結束了。”橋本一臉篤定的說道。
就在這時,莫森穿在身上的裝甲卻詭異的消失不見,下一刻他猛的轉身,手中一抹紅光乍現,即便隔得很遠,可橋本仍然能夠感受到刀身上的殷紅和淒厲!
噗嗤!
血光乍現!
當莫森的身形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十米之外,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兩半殘破的軀體在地上瘋狂的扭曲着。
小泉整個人被一分爲二,鮮血混着各種臟器流了滿地,雙手上面的系生物感受到身體即將死亡,從軀幹上剝離下來。
離體後的寄生獸最多隻能存活三分鐘,周圍一片狼藉,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一副充滿活力的身體。
“發……發生了什麼?”
橋本一臉呆滯,驚魂不定的看了看身邊的鬼冢。
鬼冢的表情也不比他好上太多,他搖了搖頭,“小……泉,死了?”
“只是一刀嗎?”
這時相對比較笨拙的巖本也靠了上來,比起小泉他已經完全異化成了一個怪物。
身上沒有一處正常的人類皮膚,面頰上生着三對眼睛,瞳孔中射出猩紅的光芒。
從頭頂開始至尾椎倒生着尖利的骨刺,雙臂過膝,指尖的利刃足有半尺長在燈光下泛着森然的光芒。
雙腿異化的如同犬科動物的後肢,輕輕一彈便跳到頂層的天花板上,一個頭顱操縱四股意識,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但力量感十足。
身上每增加一隻寄生獸,對宿主的力量提升都是顯而易見的,巖本隨手一掀便將一輛摩托車掃飛出去,打着轉向莫森砸下。
莫森也沒有閃躲,上前半步,手中的墮落者之刃揮舞,如同刀切黃油一般,將摩托車一分爲二。
而這時巖本已經悄無聲息的撲了過來。
手中的墮落者之刃分開,莫森雙手各持一刀和巖本戰成一團,丁丁鐺鐺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殺了你,”吃掉你!”巖本咆哮着,他手中的利刃雖然鋒利,但和墮落者之刃卻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在撞擊中不斷的被削掉。
然後重複着生長再削掉的過程。
“鬼冢,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橋本低吼道。
“這個莫森太可怕了,他的身體難道是鋼鐵打造成的嗎?巖本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死亡是早晚的事!”
“再不走,等他騰出功夫就沒有機會了。”
“好!”兩人對視一眼,見所有人都注意着場中的戰況,悄悄的縮了縮身子向門口溜去。
可就當他們靠近門口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我讓你們走了嗎?”
“橋本同學,爲了感謝你今天的幫忙,我可是有一份大禮在等着你呢!”
橋本寒毛倒豎,她暴喝一聲,“快跑!”
說完臉上探出一條觸手,捲上頂層的橫樑,觸手猛的一縮,帶着她整個人向修理廠外部彈射出去!
唰!
耳邊傳來一陣破空聲,下一秒軀體上一陣劇痛傳來,一柄利刃將她整個人從空中擊穿,釘在了修理廠的門邊!
噗!
一口鮮血噴出,傷口處涌出了大股大股的鮮血,可奇怪的是,這些血彷彿被貫穿身體的長刀吸收,竟然沒有流出一絲一毫。
無邊的虛弱涌了上來,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面對比你強大的存在,有些時候,服從是一種美德。”
噗嗤!
鮮血飛濺,她整顆腦袋被硬生生的從身體上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