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糊上窗上的竹篾紙照射了進來,將原本黑暗的房間照得透亮。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葉玄舒服的躺在牀上,慢慢的吟道。
“少爺,人家諸葛孔明睡在茅廬裡面,說是草堂還可以,可您現在可是睡在大院子裡面,這詩是不是作得有些不合時宜啊!”葉玄剛剛吟完,旁邊的一個嬌俏的聲音便嘻笑的響了起來。
“少爺我吟的是意境,意境懂不懂?你這小丫頭懂什麼,多嘴,本少爺罰你今天一個人伺侯本少爺更衣!”葉玄撇了一眼早就站在牀邊,正捧着水、衣服、毛巾等洗漱之物的四個小丫環中的一個臉蛋有些圓圓,大眼睛的丫環笑道。
這四個丫環全部都是之前葉玄去牙行買回來的,這年頭,別看大宋的經濟還過得去,但是周圍有着虎狼環視,北有遼、金兩國,西有西夏,南還有倭寇,再加上有時候出些災年什麼的,有些災民逃難到了汴京,不得已之下,就只能賣兒賣女了。
雖然葉玄有動動念頭就能滅殺遼、金的能力,但他卻沒有想過給這個世界的大宋皇帝擦屁股的習慣,到了他這個境界,自然早就悟出了所謂的人間皇朝不過是一場雲煙而已。
況且,他之所以留在這個世界,也只是爲了休息,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
四個丫環,大的十五歲,小的十二歲,葉玄很俗氣的以春、夏、秋、冬四個季節分別給他們取了春蘭、夏蝶、秋月、冬雪四個名字。
來到家中已經近一個月,這四個小丫環已經摸清了葉玄的脾氣,知道這個主人性格溫和,沒有什麼脾氣,就是有時候說上一些無傷大雅的話也從不怪罪,這讓這四人心中歡喜慶幸遇到一個好主人的同時,也讓她們膽子大了一些,時常會跟葉玄說笑逗趣,倒也不至於煩悶。
“嘻嘻,活該!”其它三個丫環聽到了葉玄的話之後,朝着之前說話的夏蝶嘻笑道。
“哼,一個人伺侯就一個人伺侯,誰還稀罕呢。”聽着其它三個小姐妹的嘻笑聲,夏蝶看了一眼從牀上站了起來的葉玄,圓圓的臉蛋像是染上胭脂一樣,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好了,快更衣吧!”看着四個丫環的模樣,葉玄搖了搖頭,爲了不讓夏蝶爲難,直接開口道。
“是,少爺!”聽到葉玄發話,四個丫環也不敢再多說,連忙忙活了起來。
雖然知道葉玄脾氣很好,但是四個丫環也很懂事,知道什麼該說直麼不該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連忙伺侯起葉玄來。
換了身衣服,洗漱了一下,葉玄便走出了院子,朝着身後的四個小丫環道,“走,今天少爺帶你們出去走走!”
“是,謝謝少爺!”在買完了房子之後,這近一個月,葉玄都宅在家中,不是下棋就是看書,連家門都沒出去過一步,就連這四個小丫環也是如此,而且她們卻剛好都是青春浪漫的年紀,自然更向往外面的世界。
葉玄微微一笑,帶着四個小丫環一起出去,先是帶着他們在街道上走了走,並且給了她們一塊銀子讓她們自己去買想要的東西,看着幾個小丫環嘰嘰喳喳的討論着買什麼東西,葉玄不由感覺十分有趣。
他也沒有讓這四人跟着自己,看她們那麼興奮,便在街上找了個酒樓坐下,而後便打發四人自己去逛街。
至於四人的安全,他也不擔心,不說這裡是天子腳下,天下首善之地,便是以葉玄的修爲,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他也完全有把握在第一時間發現。
“客官,您要吃點什麼?”坐下之後,店小二很熱情的過來問道。
“切一斤牛肉,一斤牛肉,一罈十年女兒紅,再來些時令果蔬!”葉玄說着,隨手拋出一小錠銀子扔給店小二。
“好的,客官您請稍等,小的馬上去給您準備!”拿了錢,店小二更加的熱情了,給他倒了杯茶之後,便飛快的轉身走了。
葉玄一邊喝着茶,一邊掃了一眼酒樓上的食客,發現有三桌是身穿綢衣的中年人,還有兩桌是穿着儒服的儒生,中年還有青年都有,另外還有一桌竟然是幾個大雜燴,有人穿粗布衣服,也有人穿錦衣,更有人穿勁衣,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想比起那些談着生意或者朝庭法度的那些人,葉玄明顯對於江湖中的信息更加有興趣,便一邊喝着茶,一邊聽着這些人的談話。
這些人似乎都是江湖中的一些散人,就是無門無派,講的也是各處聽來的傳聞,比如不久之前的杏子林事件,後來喬峰的老子蕭遠山依舊如原劇情一般,殺了他的師傅,少林的玄難大師以及他的養父母喬三槐,讓喬峰在整個江湖瞬間名聲大噪,遠超之前與他同名的慕名復,成爲江湖中人人人喊殺的契丹胡狗。
聽到這個消息,葉玄不由撇了撇嘴,果然還是如此,只要不去幹預,很多事情都將按着原先的劇情走下去。
“對了,你們聽說了沒有,聽說最近江湖中流傳着一張請貼?”突然,其中一個身穿着勁衣的中年漢子道。
“請貼?什麼請貼?”
“據說是聾啞門的聰辨先生所發的,好像是想要爲師門挑選青年才俊,代師收徒,繼承衣鉢。”
“代師收徒?據說聰辨先生精通琴棋書畫,醫學占卜,其弟子函谷八友,琴顛康廣陵,棋魔範百齡,神醫薛慕華,書呆苟讀,畫狂吳領軍,巧匠馮阿三,花癡石清露,戲迷李傀儡,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真不知道聰辨先生是師出何門,據如此厲害?”
……
一旁的葉玄聽着這些人的話,一邊喝着茶,一邊想着這件事情,然後倒想起了在劇情還真的有這件事出現,這不就是那所謂的珍瓏棋局嗎?
整個事情的始未就是逍遙派的掌門無崖子被自己的弟子丁春秋所害,落得個全身癱瘓的結局,在臨死之前,便想要找一個容貌俊美,聰明無比的弟子來繼承自己的衣鉢,順便來替自己報仇,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結果卻便宜了虛竹這個又傻又醜的小和尚,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諷刺。
“或許,我也可以去湊一下這個熱鬧,看看所謂的珍瓏棋局到底有什麼奧妙。”葉玄想着,心中喃喃自語着。
“嗯?竟然還真的有人想要找死?”突然,葉玄雙眉一豎,看着之前四個小丫環離開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