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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來網吧了,鍵盤摸起來有些陌生,不過終究還是碼了一章出來,沒有斷更,也不知道家裡什麼時候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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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煤廠,正值吃午飯,煤廠的工人每人都捧着一大碗白米飯,飯上面有小撮鹹菜和幾根青菜,手上還拿着一個拳頭大的地瓜。這樣的伙食還是葉玄吩咐下去的,要知道現在很多工廠的伙食很多都是一個地瓜,最多再加上一小碗沒見幾粒米,也不知該叫粥還是叫米湯的伙食。一路走來,葉玄看到有好多師傅拿出一個袋子將半碗和半個地瓜裝進去,看起來是要拿回家給家人吃。
“玄師傅,你好!”
“玄師傅,你好!”
…………
“你好!你好!……”
許多原本武館街的師傅看到葉玄都朝着他問好,葉玄也一一對着他們點頭回禮。
“阿玄!”遠處傳來一聲叫聲,葉玄擡頭一看,只看到武癡林正拿着一個掰開的地瓜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小煤堆上揮舞着,他的身旁的葉問也隨之站了起來,兩人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全都黑乎乎的,遠一點都差點認不出來。
“武癡林,問哥!”葉玄走到兩人旁邊,微笑的道。
“你怎麼來這裡了,阿玄?”葉問靦腆的笑着問道,被染黑的臉龐除了眼睛只能看到兩排潔白的牙齒了。
“我認識這家煤廠的老闆,聽說你在這裡,我就來看看。”葉玄笑了笑,沒的說出這家煤廠其實是他的,頓了頓又對武癡林道:“武癡林,最近怎麼樣?”
“哎,還能怎麼樣,就這樣了!”武癡林嘆了口氣,攤開手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被煤染黑的衣服,隨後臉色有些猙獰的道:“都是那些該死的日本人,一進城就把酒樓搶了,一個月前還放火把它燒了,這些狗孃養的。”
聽到武癡林酒樓的遭遇,葉玄嘆了口氣,那酒樓自己也住了二個月,伸手拍了拍武癡林,又問道:“你弟弟沙膽源呢,現在怎麼樣?”
“那臭小子?那臭小子現在可能還在家裡睡覺呢,佛山現在這麼亂,工作也不好找……”武癡林說着,看着葉玄的眼睛突然一亮,道:“阿玄,你剛剛說你認識這家煤廠的老闆,那個,你能不能跟他說說,讓我弟弟也來這裡做事?放心,那臭小子雖然平時遊手好閒,但還是有兩把力氣的,幹活絕對不會偷懶的。”
“好啊,我會試着跟他說的,要不成,你可不能怪我啊!”聽武癡林的要求,葉玄微微一笑,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試試看,當然,如果他一跟根叔提,根叔是決定不會反對的。
“謝謝,謝謝,阿玄,謝謝你……”聽到葉玄願意幫忙,武癡林連聲道謝,現在佛山很多人都吃不了一頓飽飯,而這煤廠雖然髒了點,但卻能實實在在的吃上一頓飽飯,這是很多佛山人求之不得的工作。
“不用客氣,武癡林,快吃飯吧,不然就涼了!”葉玄示意武癡林不用客氣,又轉過頭看着站在一旁的葉問道:“問哥,我們也坐下吧。”
說完,也不嫌地下的煤髒,隨意的坐了下去,兩人看到葉玄一身乾淨的衣服都很隨意的坐下來,也一起坐了下來。
“阿玄,你吃飯了嗎?”葉問坐下,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碗,對葉玄問道。其實他只是客氣一下,這裡他最瞭解葉玄的產業了,單單送給自己家裡的糧食足夠吃上半年了。
“我吃了,問哥!”葉玄微笑的擺了下手,隨後問道:“問哥,你怎麼來這裡做事,是不是家裡的東西不夠,我等下再叫人給你送去點兒。”
“夠,夠了!不用了,阿玄,那些東西很多了,真的!”葉問怕葉玄誤會,連忙搖頭道。
“那是有什麼事嗎?問哥,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有事你可別客氣,不然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雖然葉玄已經知道葉問家中的事,但如果葉問不說,他也不能說出來,否則可能會被葉問誤會說自己在監視他們一家。
“其實,唉,也沒什麼事,就是永成病了,我身上又身無分文,本來想出來看看能不能賺點錢回去給她買點藥……”葉問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以前他身爲富二代,不知道賺錢的困難,一心只想着打拳,今天出來才知道這世道的艱難。
“什麼,嫂子生病了?這種事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走,我們快點回去,我叫人去找大夫。”葉玄起身便要拉葉問一起離開。
“阿玄,謝謝你,不過不用急,永成只是在夜裡受了點寒,我煮了碗薑湯讓她喝下去了,她出出汗,應該就沒事了。”看到葉玄好像比自己還着急,葉問心中涌起一陣暖流,感覺這輩子能交到葉玄這個朋友真的是自己的幸運。
“受寒?那也不能小視,我……”
“有日本兵啊!”
“日本兵來了!”
…………
就在葉玄要拉着葉問一起回去的時候,突然煤廠的門口開了兩輛日本軍車過來,車裡面坐滿了拿着三八大蓋的日本兵。
看到兩輛日本軍車,葉玄臉色沉了下來。
日本人的車大大咧咧的開了進來停在煤廠之中,第一輛車的車門打開,一個身穿灰色西裝,頭上頭髮抹得油光滑亮,手中拿着一頂禮帽的男子先走了下來。
“李釗?”葉問看到那先從日本人車上下來的男子,皺了皺眉。
只見李釗下來後,並沒有走開,而是先把車門全部打開,半躬着身,臉上帶着媚笑的請下一個尖嘴猴腮的日本人。
“各位工友!”李釗走到煤廠的中間,看着正吃飯的工人,臉上帶着一抹得意的神色,指了指身旁的那尖嘴猴腮的日本人,大聲道:“這位是佐騰上校,佐騰上校說很欣賞中國功夫,也知道我們佛山是武術之鄉,想找一些懂功夫的中國人來跟他們日本人比武切磋,有沒有人願意去啊,有沒有人願意去?!”
所有的工人都沉默以對,看着李釗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有沒有人願意去?!”看到沒有迴應,李釗再次喊道,雙眼在煤廠內四顧,陡然視線在煤場的一角停住,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葉先生!葉師傅!”
看到熟人,李釗心中高興,便擡起腳朝着那邊走了過去,準備去與葉玄與葉問打個招呼。
“喂,喂,喂,你想讓我們去給他們做沙包?我告訴你,沒門!”其中一個原本武館街的師傅叫住李釗,怒聲道。
李釗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認出他也曾是武館街中的一位師傅,便低聲對他道:“傻子,打贏了有一包白米的!”
“凡是打贏的了,就賞一包白米!”李釗又大聲的將這個誘、惑拋出去。
“我去!”這個時候,武癡林突然站起來道。
“喂,武癡林,別去惹麻煩啊!”葉問看着站起來的武癡林,一臉擔心的道。
“我去!”
“我也去!”
看到有人帶頭,還有一包白米拿,頓時有人受不了誘、惑,一下子便有幾個自認功會不錯的人也站起來。
看着有人跟自己一起去,原本有些猶豫的武癡林膽子頓時實了起來,對葉問和葉玄道:“不是啊,他們搶光了我們的米,現在我們有機會拿回來,天經地義嘛!”
說完,便興匆匆的將碗和地瓜放下,準備走過去。
“喂,喂!”葉問有些擔心的朝着那邊帶槍的日本兵看了一眼,皺着眉頭苦口婆心的對武癡林道:“還是算了吧!”
“沒事,問哥,阿玄,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將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武癡林卻毫不在意,對着葉問與葉玄笑了笑,轉身朝着李釗走去。
“問哥,是不是很擔心武癡林啊?”看到葉問一臉擔心的看着走向日本人的武癡林,葉玄突然開口問道。
“是啊,阿玄,武癡林這個人我最瞭解了,很容易衝動的,而且日本人根本不講理,這些天來佛山殺了那麼多人,我怕武癡林這一去有危險啊!”葉問擔心的看着葉玄道。
“那我也跟去看看!”葉玄突然道。
“什麼?”葉問一驚,“阿玄,你……”
“問哥,你不放心武癡林,還不放心我嗎?放心,我會將武癡林帶回來的。”葉玄微笑的拍了拍葉問的肩膀,隨即朝着李釗大喊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