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
愛麗絲轉身過來,直視着餘刑,“我們明明都知道保護傘公司,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餘刑聳了聳肩。
“我不想自找麻煩。”
他猶豫了一會兒,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
“看看吧,還有更麻煩的事情。”
電視裡,正在播放一則新聞,畫面中,一個雙目猩紅佝僂着身軀的男子,如同瘋了一樣,撲咬着一名路人,最後警方介入,將受傷者送入醫院治療,而那名瘋子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媒體將這次的事件,稱爲狂犬病患者。
“不……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愛麗絲不可思議的望向餘刑,“蜂巢不是已經被關閉了嗎?”
他們自然一眼就認出來,那名瘋子其實已經是名喪屍了,這明顯是T病毒泄露出來了。
“我不知道,有可能保護傘公司,重新開啓了蜂巢,結果情況嚴重的超過了他們的想象,導致喪屍逃出來了。也有可能是T病毒已經傳染到浣熊市了。”
餘刑搖了搖頭,“你見過這東西,應該清楚這T病毒傳播速度的可怕,我們得立刻離開這座城市,我有預感,要不了多久這座城市就會被封鎖了。”
“你是說,浣熊市完蛋了?這不可能,這裡有上萬警力還有幾百萬市民。”愛麗絲本能的搖了搖頭。
“對於T病毒來說,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喪屍,這就是開始……”
餘刑指了指畫面中,躺在病牀上接受採訪的受害者,“再過幾個小時,他就會神志不清,有昏厥,頭暈的症狀,到了明天他就會變成喪屍,去給他送藥的小護士,會被這傢伙直接咬斷喉嚨。”
“不行,我們得做點什麼。”
愛麗絲拿起餘刑的外套,穿在身上,朝着外面衝去。
餘刑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但對於愛麗絲的性格他早就清楚了。
浣熊市,第三人民醫院。
“啊!”
病牀上,那名被喪屍咬了的病人,正在不斷掙扎,慘叫。
好幾個護士和醫生合力將其按住。
“病人的心跳正在持續削弱。”
“快按不住他了!!”
“給病人注射鎮定劑!”
主治醫生費力的將病人綁在了病牀上,即使已經注射了大量鎮定劑,但對方任然在瘋狂掙扎。
鎮定劑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這到底是什麼病症?”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他的心跳已經虛弱的快要停止,但整個人竟然還這麼生龍活虎。”
主治醫生皺了皺眉,他走到了病人的身邊,想要翻看病人的眼白。
“啊!!”
主治醫生突然慘叫了一聲。
他大意之間,竟然被病人咬住了手指,“啊啊!瘋子,快鬆開我!!”
“快幫忙!”
周圍的護士都嚇了一跳,用盡各種手段,把主治醫生的手拔了出來。
“啊啊!我的手!”
主治醫生捂着手指,原地打滾,整根大拇指被直接咬斷了,鮮血淋漓,皮肉和斷裂的骨頭藕斷絲連的耷拉在旁邊!
“砰!”
房門被推開了,愛麗絲奪門而入,氣喘吁吁的看着病房裡的場景!
“不!”愛麗絲呢喃了一聲。
還沒人注意到兩人,因爲在場的人,都急於給主治醫生包紮傷口。
“已經來晚了。”
餘刑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了正在病牀上不斷掙扎的喪屍。
沒錯,這病人已經成爲喪屍了。病牀旁的心跳測試儀,呈現一條直線。
心跳早就停止了,他已經是徹徹底底的喪屍。
“嘭!”
毫無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貫穿的喪屍的頭顱,鮮血和腦漿一瞬間染紅了牀單。
“啊!殺人了!”
“殺人了!!”
槍聲響起的一刻,所有護士和醫生都被嚇到了,驚愕的逃出病房!
只留下那名受傷的主治醫生。
餘刑將槍口移了過去,愛麗絲的臉色立刻變了,連忙轉頭望向餘刑。
“你幹嘛!他還是人!”
“但他馬上就不是了,我是在幫你,你也想阻止馬上發生的悲劇不是嗎?”
餘刑問向愛麗絲。
“不。不要殺我!”
這名主治醫生,雖然聽不懂餘刑他們在說什麼,但那黑黝黝的槍口已經對準他了,這明顯的殺意,誰都能感受到。
愛麗絲的眼神在動搖。
“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決定。”餘刑把手槍塞進了愛麗絲的手裡,轉身離開了病房。
“不過你動作最好快點,我們應該很快就會有麻煩了。”
他雖然殺的是喪屍,但在別人眼裡,他就是在殺人。
餘刑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不緊不慢的抽着一根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裡沒有傳來開槍的聲音,不過警笛聲,倒是傳了過來。
一隊警察全副武裝,快速的從樓梯逼近!
“不許動!”
一道英氣十足的女聲響起,說話的是一名女警察,穿的是便衣,雙手持槍。
看上去是這支小隊的隊長。
餘刑掃了一眼她胸前掛着的警牌,吉爾·瓦倫蒂安。
“你涉嫌殺人,現在你被捕了!”
吉爾的語氣很嚴厲,沒給餘刑一點好臉色。
餘刑乖乖的舉起雙手,並沒有反抗,警局和監獄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不離開浣熊市那就是最好的庇護所了。
“房間裡是什麼?!”
吉爾愣了一下,她聽到了低沉的嘶吼聲,從病房傳來。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吉爾猛的踹開房門,擡槍指向屋內。正好看見了變成喪屍的主治醫生撲向愛麗絲!
“嘭!”
愛麗絲最終還是開槍了。
子彈貫穿喪屍的腦袋,主治醫生的屍體晃晃悠悠的倒下!
餘刑盯着吉爾的臉色變化,對方有些奇怪,正常人見到這一幕,都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吉爾的眼神裡是恐懼。
不是對愛麗絲的槍,也不是對於喪屍,而且對於某種她已經預料的事物的到來。而產生的害怕。
“你知道T病毒?”
餘刑的聲音很輕,幾乎是貼着吉爾的耳朵問道,後者身軀微微一顫,甚至忘記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