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刑暗自冷笑了一下,一點也不相信對方所說的吃虧言語,頂多也是各有所求罷了,自己的靈草在對方的眼裡,肯定比這枚符寶只高不低。
“如此符寶,的確讓人心動,那就如此吧,田掌櫃,祝我們交易愉快。”
餘刑伸手和對方握了握。
“哈哈,那是自然。”拿下了這千年靈草,田掌櫃也是心情不錯,大笑了兩聲,“日後星語兄,若是還有如此靈草,一定要先念着我們萬寶樓,星語兄放心,我們萬寶樓的出價,一定讓你滿意。”
餘刑笑着點了點頭。扯開話題閒聊了兩句後,餘刑就告辭了萬寶樓。
連坊市也絲毫不敢再待片刻,就迅速走出了坊市的限飛範圍,立即飛離了此地。
因爲害怕萬寶樓派什麼高手暗中跟蹤自己,他並沒有大搖大擺直接往黃楓谷飛去,而是直接飛離了太嶽山脈,並在離開了足有三四天的路程後,才放心的兜了個大圈,又嚮往黃楓谷飛去。
餘刑這麼小心,可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世道,他看的透徹。
三日之後的傍晚,餘刑進入到了太嶽山脈的外圍。因爲天色即將黑下來,他爲了安全起見,就找了一座隱蔽的石洞想歇息一晚,然後明日再趕回到黃楓谷。
這座洞窟,位於某個山坡的半山腰,前面還有幾堆零亂的山石擋住了洞口,從外面輕易無法發現,餘刑也是湊巧才能住入其內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這個世界,還有許多實力遠在他之上的存在,他不得不小心。
入夜,餘刑就照常運轉起了火元功,長生經踏入第十三層後,他的火元經,也踏入了十一層,法力暴漲了不少。
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外面除了偶有野獸嘶鳴,根本沒有其它動靜。正在專心修煉的餘刑,卻是突然睜開了雙眼,他現在的五感相當敏銳,遠遠的就聽見了衣衫帶風的聲音響起,接着“嘭”的一聲,似乎有人雙腳落地,從空中飛落在了洞外。
“難道萬寶樓派人來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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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餘刑的第一個念頭,不由得警惕起來。
“師妹,這裡環境不錯,而且偏僻無人,我看就這裡吧!”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洞外響起。
“師妹,何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呢,反正你也從未享受過男女之歡,如今師兄就好好的疼愛你一番,也好讓師妹此生沒白做女人,否則一會兒就要香消玉損,豈不太浪費了這副好皮囊。”男子的聲音始終不急不緩、溫柔之極,但話裡的內容卻實在淫穢無情。
看來不是來追自己的,貌似自己無意間,撞破了一樁巧事?
他倒是沒什麼興趣摻和進來,稍稍透過石壁間的縫隙,朝着外面砍去。只見一名白衣男子,半蹲在一位妙齡女子的身側,正肆意的在其嬌軀上撫摸着,並不時的扯下一縷縷的衣條來。
那女子披頭散髮,餘刑看不清其面容。但身體卻已如嬌嫩白羊一般,赤裸了大半,露出了潔白富有彈性的肌膚,特別是那對半掩半蓋的豐滿酥胸,給是讓人氣血上升,深深勾起男性的獸性。
這兩人是黃楓谷的弟子。
餘刑對兩人似乎有些印象,他記得在黃楓谷中遇到過。
“看樣子,這傢伙是瞞着所有人來的……”餘刑嘴角一笑,他可不是好人,在他眼裡,這男子就如同送上門的肥羊一樣。
“師妹啊,你可不要怪我!這件事爲兄也是沒辦法的,要知道那刁蠻的董妮子可親口說了,只要我和你徹底斷絕了關係,轉而築基後和她雙修,她就會求門內的那位姑祖婆——紅拂師叔祖,親自收我入門下,傳授我驚天動地的大神通。這是一躍飛天的天賜良機!師兄我實在不想就此錯過,所以也就只好委屈師妹了。”
這男子還在自言自語着,他懷裡的師妹,似乎被他用了某種秘法定住了身形,不能言語,也不能動作。
餘刑運用了屏息術,對方的修爲只是基礎功法十二層,法力遠遠不如他,自然不可能發現餘刑。
餘刑的手中,七宗罪傲慢已經出現,寒光凌冽。
本來躺在地上,目光中充滿着絕望和怒火的師妹,突然瞳孔微微一縮,因爲在她的眸子中,看見了一柄暗金色的利劍。
不過一心都是色慾之師的那名男弟子,自然沒有發覺這個異常。
“唰~”
餘刑出手,沒有絲毫的猶豫,劍光劃過,大量的鮮血涌出,噴射的到處都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在地。
餘刑彎腰將兩人的儲物袋都收了起來,這就當做是自己的報酬。看了看地上的那名女弟子,沒有開口,轉身離開了。
餘刑的收穫不下,兩人的儲物袋裡,有兩枚築基丹,還有不少上品法器,靈石,以及丹藥。
他乾脆乘着夜色,返回了黃楓谷。
一連數月,也沒有什麼風波傳出來,餘刑才稍微鬆了口氣,他是怕有麻煩找上來。這幾月的時間,餘刑除了培養靈草,便是認真修煉。
五行功法,還未修煉到十三層的,只剩下水和土了,自己手上也足足有了三枚築基丹。
不過他的修煉計劃,卻是被自己強行中斷了,無他,因爲禁地試煉馬上開來了。黃楓谷需要派人,前往禁地尋找煉製築基丹的主藥。
本來這種夥計,怎麼也不可能輪到餘刑的,畢竟他看管藥園,看管的好好的,這是他特意爭取的。
建州的北部,越國與元武國臨界的某個荒山上,站着數十名高高矮矮的黃衫之人,他們衣衫迎風飄動,年紀還各不相同。大些的白髮蒼蒼,一臉的皺紋,已到知天命之年,小的細皮嫩肉,脣紅齒白,稚氣尚未蛻盡,但全都默然無語,有秩序的站列着。
最前面的是一位不怒自威的老者,此老倒揹着雙手,悠然的望着天空一動不動,正在出神。在他後面,是四男一女,幾名神態肅然之人,而其中一人,正是和餘刑入門時見過面的那位王師叔,此刻他也一臉鄭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