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段時間內,餘刑可絲毫沒有停止修煉。
自己達到元嬰中期以後,那七十二套劍陣,便有些不夠看了。辟邪神雷也只對魔道功法有壓制效果。
雖然他手中還有別的手段,但這可不是自己想看的,能威脅道自己的,最起碼也要化神才行。
同境無敵,是自己的目標纔對。
青元劍訣之上,自然還有別的神通,遠不止這七十二套劍陣,不過所需要的材料,倒是讓餘刑咂舌。
康金!
看到這個的時候,餘刑嘴角一抽。
想要提升劍陣,需要在某一口飛劍之中,融入銳金之寶,也就是康金。
但此物的價值,別說他已經是元嬰修士,就是化神修士,也未必能湊出這麼多來。
因爲只要在刀劍法寶中摻入這麼一小塊庚精材料,再稍加培煉一番,那麼此法寶在鋒利程度上威力倍增。絕對是使用飛刀飛劍等法寶修士,視若性命的東西。
不要說一口飛劍中需要摻入多少“庚精”,就是再少,一分攤上七十二口飛機劍上,那也絕對是個驚人的數量。
這讓餘刑哪裡去找這麼多“銳金之寶”。
畢竟一有修士得到此物,不是馬上融入自己法寶中,就會立刻拿出去交換自己所需東西。總之一出現,就會被修士使用掉。
不要說天南,就是天材地寶衆多的亂星海,也是數千年沒出現過了。
“真是讓人頭疼啊。”
餘刑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了想,便踏出了洞府。
落雲宗的兩人,在天南待了這麼久,或許會有一些康金的消息。
餘刑出洞府時,順便去子峰的分洞府看了一眼。結果神識一掃之下,就見慕沛靈肅然的在一間石室中閉關苦修,臉上瑩光微泛,修爲比以前可精進了一大截。
餘刑暗暗點頭,就沒有驚擾此女修行,就暗自離開了這裡,直奔落雲宗主峰而去。
……半日後,餘刑有些失望的離開了銀髮老者洞府。
他並沒有從對方那裡得到“庚精”的確切消息。但是老者卻告訴他,兩年後,在九國聯盟的虞國有一個堪稱天南第一的盛大交易會。
在此會上,整個天南的珍稀物品都會出現,也有天南近半的元嬰修士會紛紛出現此會上。畢竟到了此境界後,這些元嬰修士需要的東西珍貴異常,普通的材料靈藥實在難以入他們法眼,也只能藉此機會和其他修士進行交換了。
之所以交易會,要在虞國舉辦。那時因爲九國聯盟屬於中立勢力,並且因爲時刻面對慕蘭法士的威脅,對其它三大勢力構不成威脅,更不用擔心對方會藉此包藏禍心,從而讓參加此會的修士沒有太多顧慮。
餘刑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銀髮老者,和中年男人二人一起,代表落雲宗出席這次的大會。
而鐵奴則負責看守宗門。
和對方約定好後,餘刑就返回了自己的洞府。一等就是三個月,直到交易大會將近的日子,餘刑洞府所在的山峰,才從遠處破空飛來青白兩道長虹。
光華一斂後,昏沉沉的迷霧前現出了兩名人影出來,正是落雲宗的兩位長老,銀髮老者和青黃臉色的呂姓中年人。
“餘道友,還真是勤奮,怪不得可以短短百餘年,就達到這種程度。”
兩人剛到,餘刑就感應到了,就解開大陣,走了出來。
銀髮老者看着餘刑愈發深厚的氣息,也忍不住感嘆道。
“謬讚了,勤能補拙罷了,呂兄等人,來此是爲了大會的事情?”爲了康金,餘刑早就惦記上這場大會了,所以連忙問道。
兩人點了點頭,餘刑雙眼一喜,開口道。
“既然如此,二位稍等,我準備片刻,就能出發。”
……
半月後。
天南百年一次的最大交易會,即將在天南最北端的虞國召開了。
修建在此國一座深山中的闐天城,爲九國聯盟的總壇所在,也是天南唯一一座修士之城。
此城居住的無論男女老幼,全都具有靈根的修士。光是元嬰中期以上九國盟老怪,此城就有六七個之多。足可以將任何找事或挑釁的修士,當場滅殺了。
故而不論是正魔兩道、天道盟還是桀驁不馴的散修,全都不敢在此過於放肆惹事。
這時就已經有部分遠道的修士來到了此城,甚至一些性急的修士,提早就在城內的一些坊市內,擺起了攤位。
遠在數千裡之外的地方,正有三道光化不緊不慢的向此城飛遁而來。
等遁光稍近些才得以看清楚,是兩男一女三名修士。
其中一名冷豔貌美的女修,緊挨着一名身着青衫的青年一旁,神色頗爲親熱的樣子。
而另一人則是位藍衫中年人,衣袖飄飄,氣勢不凡。
他們自然是從溪國長途趕來的餘刑和呂長老二人。至於那名貌美女修則是餘刑侍妾身份的慕沛靈。
至於慕沛靈是自己提出來想要跟來的,畢竟是天南第一盛會,想要開開眼界。另外她的修煉,也遇到了瓶頸,待在餘刑旁邊,餘刑才能不時指點她。
餘刑也沒有拒絕,因爲這趟並不是什麼危險之旅。路上有美人相伴,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當然此次前去交易會,雲夢山三派同樣也有些修士或結伴同行,或單獨上路。餘刑等人自然不會願意和這些小輩一齊同行,也就早一步出發,先往虞國而來。
而一路上,也是順風順水。
兩位元嬰修士並肩而走,自然不可能有人敢亂來。爲了省麻煩,餘刑和呂姓中年,都將自己的氣息展示出來,並沒有掩飾。
而餘刑和呂姓中年,也算相談盛歡。
“嗯?”
“怎麼了?”呂姓中年顯然發現了餘刑的異常,開口問道。
“有人來了,而且是直奔着我們而來的。”
餘刑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想不到餘兄的神識,已經強大到如此程度,我真是自愧不如。”呂姓青年也是一愣,接着就愕然餘刑強大的神識。
餘刑輕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皺眉望着人來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