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根帶着娜塔莎趕過來,見到雷睿時,雷睿已經完成了佈置。
只是在水潭邊休息的日軍,並沒有什麼動靜,絲毫也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
“不是有個俘虜嗎?人呢?又放回去了?”娜塔莎不知道雷睿的佈置,悄聲問道。
羅根也不知道,不過他不關心這個,要是按他的方案,直接衝出去,大開殺戒就是了!這隊日軍士兵,根本就不夠他殺的,當然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像是木頭人那樣,就這麼站在那裡任他砍殺,而是大部分會驚駭逃竄。
但是那個時候,就更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在這種深山野林裡追殺獵物,他有這個自信,即使是雷睿,也遠遠比不上他。
雷睿下巴朝水潭那邊努了努,答道:“還要等一會兒,很快就會有效果了。該死的,這幫日本人準備幹嗎?”
“他們只怕是要殺俘虜了!”羅根冷冷地說。
日軍抓獲的這些俘虜,就是雷睿等人遣散下山的威虎山土匪嘍囉,當時答應了他們,給他們一條改過自新的路,可以選擇加入教導旅,當一名堂堂正正的游擊隊員,也可以選擇回家,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娜塔莎橫了羅根一眼,低聲罵道:“笨蛋!明顯就是這些日本人發現有人員失蹤了!所以想問個清楚明白!也許他們是以爲,這附近有什麼很厲害的野獸!”
河谷中休息的僞軍,在日軍士兵的厲聲喝斥下,點頭哈腰,轉過身就大聲喝斥十來個俘虜,有人動作稍慢一點,裡幾句就遭到他們的拳打腳踢槍托砸,狠戾之處,比之這些日軍士兵,猶有過之。
“這幫該死的假洋鬼子!”雷睿忍不住恨恨地罵了一聲。
爲了在日本鬼子面前邀功,這幫僞軍對付起自己的同胞來,顯得如此賣力,可惜他們沒有認識到,在日本鬼子眼裡,他們只不過是可以驅使的鷹犬走狗而已,毫無尊重和地位可言!
而日本人也自認爲找到政府整個大陸的秘訣,那就是用這些僞軍來對付中國人,卻也沒意識到,這個國家真正的脊樑,是那些浴血奮戰的抗日戰士,而不是這些自甘爲鷹犬走狗的敗類!
數名僞軍押解着一羣驚惶而又無可奈何的俘虜,剛剛走到水潭邊,突然有人大聲叫喊起來,更多的人從水潭邊站起身來,抓起身邊的槍,東張西望,尋找隱藏着的敵人。
雷睿三人遠遠地看着日軍的騷動,剛纔的佈置,開始見效,他小聲向羅根和娜塔莎解說他的計劃,末了海還加了一句,“等會兒動起手來,不要心軟!記住,一定不能先把日軍的指揮官給殺了,一定要讓他發出召喚其他日軍隊伍的信號,這樣我們才能吸引到所有日軍隊伍的注意,讓他們不會攻向威虎山郭琴那邊。”
羅根嘿嘿輕笑一聲,取笑道,“還說你不喜歡郭琴那個小妞!你看看你的所作所爲,都是爲那個小妞在着想!”
娜塔莎側頭惡狠狠地瞪着他,羅根的嘿嘿笑聲越來越小,直到變成無聲的尷尬之笑,雷睿毫不留情地反擊回去,“你還說過小娜塔莎努力裝出成熟女人的樣子,是因爲喜歡我,爲了吸引我的注意呢,你這個根本就不懂得女人的傢伙,也只有小娜塔莎能夠把你管得服服帖帖的!對吧,娜塔莎!”
面對着娜塔莎緊繃的俏臉,如欲噴火的雙眼,雷睿趕緊轉了個口風,奉承她起來,可是沒有用,娜塔莎緊盯着雷睿的雙眼,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該死的笨蛋!老孃早就告訴過你們!老孃並不小!並不小!懂不懂?!”
老孃這個自稱,很顯然是娜塔莎從郭琴那裡學來的,雷睿伸手撓着頭,忍着笑,把下一句話給嚥了下去,他本來想問娜塔莎,她並不小,指的是年齡,還是別的什麼地方?
這句話要是說出口,保準會讓她徹底抓狂暴走!可是羅根好死不死的,面帶邪魅的微笑,眼光瞟過娜塔莎身前的偉岸之處,加了句,“小娜塔莎,我知道你那裡並不小!我們說的,都是指的你的……哎呦!”
後面這聲驚呼,聲音就有些大了點,正是娜塔莎狠狠一拳,直接搗中羅根的左眼圈,雷睿剛想出聲提醒,娜塔莎的怒吼聲就隨着如意隨行的另一隻拳頭爆發而起,“笨蛋!”
蓬!
可憐的羅根,右眼又被娜塔莎一拳擊中。
“你們兩個笨蛋!老孃並不小!聽清楚明白了沒有!”娜塔莎徹底暴走,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拳頭如雨點一般,劈頭蓋臉地落在羅根的頭上,身上,可憐的羅根只能擡起雙手,護住頭臉,卻無法還手。
這麼一鬧,水潭邊的日軍立即就發現敵蹤,大聲叫嚷着,排起隊形,那些僞軍就沒有這麼強的紀律性,紛紛端起槍,不問三七二十一,也沒瞄準,就開槍射擊,砰砰槍聲大作,在山谷密林間來回激盪,聲勢倒是駭人,可是都是胡亂射擊,純粹就是浪費子彈,沒有什麼卵用。
雷睿輕嘆一聲,提醒道:“日軍發現我們了!”
他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語氣里根本對此滿不在乎,娜塔莎停下蹂躪羅根的雙手,轉過頭來,怒目圓瞪,喝問道:“怪我咯!”
“怪他!”雷睿眼珠一轉,強忍着仰頭哈哈大笑的衝動,裝作一幅愁眉苦眼轉化成同仇敵愾的模樣,指着羅根,把鍋甩到他的頭上,“都怪他!在這個緊要關頭,還要故意激怒你,真該打!”
羅根一幅無辜的模樣,攤開雙手,嚷嚷道,“嘿!雷!你是我的隊長!不能這麼讓我給你背黑鍋吧!”
“兩個笨蛋!”娜塔莎氣得俏臉發白,“日本人都攻上來了,你們還在這裡嘰嘰歪歪!還不快去幹活!”
“對對對!快去幹活!那邊有處很好的地方,最適合作爲這羣日軍士兵的葬身之處了,有個天然的土坑,省得我們還得挖坑把他們給掩埋了!快走快走快走,我來帶路!”
羅根和娜塔莎緊跟着雷睿,從密林裡往溪谷上游走去,日軍士兵在身後大呼小叫着,追了上來,娜塔莎輕聲細語地問了聲,“還痛不痛?”
“痛!”
“不痛!”
羅根和雷睿異口同聲答道。
前一句是羅根說的,後一句是雷睿說的,整個山谷裡,已經被鬧得沸反盈天,槍聲砰砰直響,在山谷間來回激盪,帶着一連串的轟隆聲響,日軍士兵追在前頭,那些身被武士刀的傢伙一個個爭先恐後,走在最前面,至於那些僞軍,聲勢最爲浩大,卻一個個忙着在河谷裡端槍射擊,都還沒追上來。
雷睿三人是藝高人膽大,後有追兵,還有心情在這裡拿娜塔莎開涮逗樂子,根本不把身後的日軍小分隊放在眼裡。
山谷兩旁的密林中,沒有路,繞到瀑布上,又是一段比較平緩的河谷,雷睿所說的天然土坑,就在河谷旁不遠處,說是土坑,其實就是凹窪,裡面沒有積水,長滿了雜草。
在羅根去喊娜塔莎過來的時候,雷睿的佈置就是把那個俘虜殺了,放在河谷旁,鮮血流入水中,順流而下,雖然紅色的血水被溪水稀釋,但還是能一眼看出異常。
最先追上來的,還是那十二個日本武士,他們身穿的統一制服,但不是日軍士兵那樣的屎黃色軍服,揹着清一色的武士刀。他們見到雷睿三人站在凹窪旁邊,立即就散開成半圓形,把三人半包圍起來。
“你們……什麼的……幹活?!”貌似是這隊日本武士的首領,背上揹着一雙武士刀,雙手抱在胸前,很趾高氣揚地大聲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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