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要走!”只看到吳乃桂神情崩潰的在馬梅和王蘇懷裡掙扎着,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一旁的趙明和家強則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吳乃桂。
文仲走了進來,看着吳乃桂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馬梅摟住吳乃桂說道,“這個房子好像有些不對勁,我們要出去。”
王蘇阻止道:“阿梅,現在很晚了,不如等天亮了再走,深夜裡在荒山野嶺裡很危險的。”
“不!!我要走!!”吳乃桂再次癲狂起來,掙脫了馬梅,衝了出去。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吳乃桂這個幾乎沒啥出彩點的小龍套就已經衝出了屋子。
馬梅說我去找她就頭也不回的跟了出去,速度之快,讓人感覺詫異。
家強和趙明見狀,互相使了使眼色,說道,“我和趙明出去找她們,楊明你們留在這裡,找到人就回來這裡集合。”
看着兩隻精蟲上腦的蠢貨,文仲也懶得去管這兩個作死的傢伙,只是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這時候,王蘇拉住了亦步亦趨,已經成爲了小拖油瓶的林清,說道:“樂樂你要去哪裡,我們在一起吧,這間房子似乎古古怪怪的。”
在她印象中,一向沒啥主見的樂樂卻一反常態,固執的要跟着那個認識不到3個小時,叫做楊明的男人,還試圖把自己也拉上。
看着一臉可憐兮兮,已經淪爲本片賣萌吉祥物的林清,王蘇都覺得自己的拉拉之心已經覺醒了。
無奈之下只能跟着楊明會和楊國以後,上了二樓尋找楊明看到的所謂的幻覺。
這個時候,文仲也不管自己說的話會有多俗套,他裝作自己很疲憊的樣子問道,“哥,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剛剛被附身的時候,看到你身上冒出一道紅光,然後你就清醒了。”
楊國想了想,說道:“可能是這個吧。”說着從衣服裡掏出掛在胸前的木牌,“這個牌子是當年我當兵的時候,戰友退役的時候送給我的護身符,我還以爲是紀念品,沒想到有這效果。”
還沒等文仲接上話,林清和王蘇站在窗邊發出了一聲尖叫。文仲和楊國走到了窗邊,卻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只見山屋大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棵大叔,粗壯的樹枝齊齊掛着四個黑影。
一陣陰風吹過,寒冷的月光透過樹葉間隙照射到黑影上,那黑影卻是之前衝出山屋四人。
楊國一馬當先衝了下去,只看到四個人臉色慘白的被倒掛在樹枝上,顯然早已死去多時了。
這時候王蘇和林清已經嚇哭了,文仲知道再不上去把隱藏房間找出來,別說演完這部電影,說不定自己都要提早領盒飯。
他當機立斷,轉身就衝進屋子裡,直奔二樓的主臥室。
察覺到文仲離開的楊國立刻轉身跟了上去,作死小隊再次分隊不由得再讓觀衆們大呼,本來小神就兩個,一個成了賣萌吉祥物,一個則跟着小龍套作死分隊,這片看似要砸的樣子。
文仲不理會自己身後楊國的叫喚,徑直來到了二樓最大一間房間,果然看到角落的牆上嵌着一塊大塊的玻璃鏡,其背後應該就是這電影的隱藏房間了。
這時候楊國已經追了上來,“阿明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這面鏡子後面,就是我剛剛看到那些紙人小鬼的來源,它後面應該有什麼東西。”
說着文仲四下望了望,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砸,一發狠伸腳踹了出去,這時候必須提醒,這麼踢鏡子不僅很容易拉傷,同時腿部很容易被玻璃碎片劃傷,所以好孩子絕對不要學啊。
嘩啦一聲,鏡子被文仲踹開一個大洞,果不其然後面露出了一個空間。楊國見狀上前來,手忙腳亂的幫忙將鏡子卸了下來。
鏡子後面的空間很小,大約十幾平方米左右,牆上貼着亂七八糟又讓人看不懂的圖片,看着這似曾相識的畫面,文仲已經對這電影的腦殘編劇的山寨能力無法吐槽了。
讓人看了恐怖的圖片,還有一些莫名其妙血跡斑斑的器材,這場景似乎抄襲了某個恐怖遊戲的感覺啊,難道未來就沒有版權嗎?像這樣的地方必須有一本日記作爲提供來龍去脈的線索啊。
文仲一邊在心中暗暗吐槽,一邊開始在堆滿血跡斑斑器材的桌子上翻看,果不其然找到了一本筆記。
文仲有些眉角抽搐的翻開手中的日記,查看腦殘編劇的腦洞。
三十年前正值戰亂年代,有個老法師爲了躲避兵禍和七八戶人家躲進了深山老林裡。
本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隱居故事,老法師一個人年紀大了,太寂寞了,便向那七八戶人家提出,讓他們的小孩來老法師家裡學習,老法師願意教授他們法術,悲劇也由此開始了。
學習了法術的那十幾個小孩中有一個叫做阿古的少年開始起了心思,他偷出了老法師隨身藏得一個法術袋子,留下一張紙條就下山了。
本來若是這個阿古的少年只是自己獨自下山也就算了,卻偷走了老法師的法術袋子,這讓老法師非常憤怒,獨自下山去抓阿古。
再回到山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老法師說沒有找到阿古,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後來在山裡的七八戶人家開始覺得自己家的孩子變得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有什麼古怪的,一開始大人們覺得只是學習太累,讓自家的孩子不要去老法師家學習什麼法術了,卻不料孩子對大人的話不管不顧,依舊每天都去山上老法師的家裡。
悲劇的發生是在老法師回來的第四個月的月圓那天,一戶人家的大人從田裡幹完農活回來,發現自家的孩子傻乎乎的坐在牀邊,就隨口問了句幹什麼呢。
誰料到那孩子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大人。
大人在田裡做了一天活計,本就勞累不耐煩,看到孩子沒大沒小,既不回答自己的話還直勾勾看着自己,一股子邪火上來,衝上去結結實實就給了孩子一個大耳巴子。
孩子受到大力,人被帶着往牀角一磕,也不見喊疼,依然傻乎乎的轉過頭坐直了身子。這一轉過頭卻把大人嚇呆了。孩子磕裂的額角傷口上,一條條黑蟲密密麻麻的鑽進鑽出。
大人很害怕的招來其他幾戶人家,那幾戶人家也嚇得回家找自家的娃兒。這一試不要緊,十幾個小孩的身子全被黑色的蟲給蛀了,連心跳都沒有,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憤怒的大人們帶着木訥的小孩衝上山屋,圍着山屋讓老法師出來。
老法師出來後,整個一個黑化的樣子,還沒放大招,憤怒的大人們就要衝上來將老法師分屍。
老法師卻詭異一笑,原本木訥的孩子卻發出桀桀桀的怪笑,或扭或跳,擺着怪異的姿勢反將大人抓住。
短短几個呼吸,大人們不是被拗斷脖子,就是被砸碎了腦袋。
日記上沒有記載老法師下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有記下老法師爲什麼黑化,記錄到孩子們殺了大人以後,後面幾頁就是一片空白。只在最後一頁多了一張詭異的笑臉。
看完了日記,必然會產生回憶殺。文仲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再次竄了上來,他下意識的伸手,抓到一個乾癟的東西,寒意頓時盡去。
只看到牆上掛着兩塊乾癟的東西,這東西似乎就是觀衆提到的護身符。此時跟在一旁觀看日記的楊國似乎已經中招了,臉色開始變得灰白起來,一動也不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護身符的緣故,文仲能看到楊國身旁正站着一個青臉小孩。
是的,不再是紙人小鬼,而是青臉小孩。文仲當機立斷從牆上摘下護身符就要貼到楊國身上,這時候楊國身上紅光再次一閃,那青臉小孩怪叫一聲,閃入了牆角,怨毒的看了楊國一眼就沒入了黑暗之中。
“哥,醒醒!”文仲使勁晃了晃楊國,看着後者一臉詫異的問道:“你又被附身呃?”
楊國摸了摸胸口的木牌,“這裡真是邪性,阿明你沒事吧?”他疑惑的看着文仲。
文仲從牆上摘下那僅有的兩個乾癟的護身符,丟了其中一個給楊國,“這東西似乎能驅走那些小鬼,而且好像能讓人看到那些小鬼。”
這時候樓下再次傳來尖叫聲,文仲臉色一變,這時候才發現唯一一個沒有觸碰紙人的僞蘿莉林清並沒有跟上來。
兄弟兩人衝了出來,就要往樓下趕,迎頭正碰上扶着林清上樓的王蘇。
“怎麼回事?”楊國開口就問。
“小心!”
楊國只聽一聲驚呼,眼角撇到頭頂一道黑影襲來,下意識的用手一擋,手臂齊齊被削斷,文仲只來得及抓住楊國的衣領往後一拉,飛起一腳就把那黑影踹下樓去。
文仲定睛一看,被踹下樓的卻是已經死去多時被倒掉起來的吳乃桂那女人。只見她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四肢着地,頭顱一百八十度旋轉過來,手指甲生長的尖利異常,十足十抄了文仲未穿越前某款遊戲中溫迪戈的形象。
其他三人的屍體也以那奇異的形象出現在樓梯口,一扭一拐的出現在樓梯口。
楊國站起身來捂住手臂叫道,“快走!”說着跌跌撞撞的裝進一間屋子。王蘇扶着林清踉蹌的跟在後面,文仲這時候才發現林清後背被開了一道口子。他抱起林清衝進了楊國的屋子,王蘇沒了林清的拖累,也快步跑進了房間。
將牆角那廢棄的舊牀拖過去頂住門口,文仲纔有時間回過頭來幫楊國包紮傷口。
雖然只是潛意識電影,但不可否認的是其真實性遠非舊時代電影所能比較,只要套個主角光環,即便主角被斷臂,也能被加上迅速升級buff,戰鬥力直接爆表。
楊國的狀態非常差,無法有效的止血導致楊國臉色越加蒼白,他知道自己快休克了,“阿明你不要弄了,看來今天哥是要死在這裡了,咱們楊家不能斷後,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雖然知道是演戲,但文仲還是心情複雜的撕下衣服,替楊國包住傷口,“不要說了哥,先休息一下,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
楊國有氣無力的用唯一一隻手將脖子上的木牌摘了下來,“自己的身體還能不知道嗎,戴起來吧,多點機會能逃出去。”
文仲還想要活到最後,也不推辭接過木牌就戴了起來。楊國笑道:“這纔是我的好兄弟,讓……讓我…休息下。”說着閉目養神起來。
文仲轉身走向了癱坐在地上的王蘇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的屍體怎麼會變成那種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