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升不敢接話,嚇得退到一邊,低頭垂眼立着做柱子。
沒一會兒,夏子言就先騎馬飛奔回來。
腿剛邁進屋,夏子言就迫不及待吼了起來:“爹,聽說小妹在王府,正往府裡趕?”他走到夏青天旁邊,端起桌上的茶就喝。
埋伏了一整晚又快馬加鞭趕回來,他渴的喉嚨直冒煙。
“誰準你回來的?”夏青天無處發泄,火就噴到夏子言身上。
“爹,小妹都沒事了,咱還守着王宮幹啥?”夏子言打仗作戰一個頂三個,可說到朝廷內的鬥爭陰謀,就玩不轉了。
夏青天恨鐵不成鋼地罵回去:“事情還沒完,你給我回去守着去!爹氣不順,一會兒見了你妹妹,如果發現她受了氣或者掉了一根頭髮,咱就殺進宮去把皇帝腦袋割下來!”
他這是氣話,可夏子言聽了卻當真了。
“好,子言這就回去等爹的信。嘿嘿,好久都沒有真的帶兵殺人,終於可以過過癮。”夏子言一心想着可以衝入宮中殺皇帝,壓根沒想到這個前提條件是夏子洛受傷或者受委屈。
夏青天最疼夏子洛,一聽夏子言這話,氣的面紅耳赤:“笨兒子,還不快給我滾回去守着。”
這一聲好比獅子吼,夏子言嚇得拔腿就往外溜。
過了一會兒,夏青天就聽到腳步聲去而復返,氣頭上他也沒看是誰直接開炮轟炸:“你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想爹把你給踹飛出去?”
“爹,你打算把我踹飛到哪裡去?”夏子洛剛進來,就被夏青天的獅子吼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但是她又不能原路折回,只好硬着頭皮壯着膽,來一個先發制人。
夏青天一瞧見是夏子洛,心頭的氣頓時散去大半,眉眼堆笑:“子洛啊,爹爲你可是足足擔心一整晚,你剛回來爹哪裡捨得把你踹出去!爹是在生你哥的氣,以爲他又回來在罵他呢。”
夏子洛這纔不撅嘴扮演生氣,隨意落座吩咐人上茶。等接過茶,她喝了兩口舒展開眉心:“真好啊,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昨晚她被凍得夠嗆,雖然後來貓在被窩裡一整晚,可暖和的是身體。現在,暖和的是胃,胃暖了身體才由內而外感到暖和,舒服。
她是這個意思,可夏青天卻聽成了另外的意思。
“子洛,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有沒有被欺負,受傷了沒有?”夏青天問着還不算,竟然起身走到夏子洛身邊,打算親自爲她驗傷。
夏子洛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沒有啦!”她心虛地制止夏青天繼續靠近自己,“爹,你這樣看我怪難爲情的,回到你座位上去啦。”
“有什麼難爲情的,爹還不是在擔心你。”夏青天見夏子洛活蹦亂跳,臉上和手上也沒有傷痕,這才放心。
他是關心則亂,以夏子洛的性子被欺負了,受傷了怎麼可能忍着。肯定大呼小叫跑回家拉着他,要他給她撐腰,去連本帶利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