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便。”慕容席天動動嘴脣,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
“好賢婿。”夏青天拍拍慕容席天的肩膀,慈眉善目地對夏子洛道,“乖女兒,有爹在,別怕。我這就命人用軟榻擡你回去。”
看來夏青天早有準備,鐵了心要帶她走。
這種時候,順從比較不容易讓夏青天懷疑她的身份。
夏子洛偷偷地深吸一口氣,無法假裝父女情深,只好繼續飾演冷漠:“不用了。我喝了藥好點了,可以自己下牀,走出去。”
“女兒,你在怪爹?爹也沒想到普天之下居然有人敢對你下手。可惡……”夏青天滿腦子思索該怎樣讓寶貝女兒開心,讓她別怪他沒有第一時間趕來救她。
“我沒怪爹。”夏子洛打斷夏青天的話。
她不是夏青天真正的女兒,哪裡敢接受夏青天的溺愛:“走吧!”
夏青天以爲夏子洛不想和他說話。而此刻,他們父女旁邊還有一個慕容席天。夏青天不想在慕容席天面前表現得太失態,因此順着夏子洛的意思,點點腦袋:“好。女兒,爹扶你下牀。”
夏子洛跟着夏青天下了牀後,看了慕容席天一眼:“我就小住幾日,你跟孩子們說一下,千萬不要說我出事了,我不想她們害怕。”
“嗯,藥方我會讓秀秀抄寫一份,稍後送到夏府。”慕容席天的神情在面對夏子洛的時候,不知不覺溫柔下來。
“好,那我走了。”夏子洛一步三回頭。
看出夏子洛眼裡的不捨,慕容席天不由得將拳頭握緊。其實,他不想她走。特別經過在她身份未明的時候。
只是——
大局爲重。反正她只走幾天。他可以趁機冷靜下來,更進一步調查她。
“不送。”慕容席天看上去面無表情,甚至全身透着清高和冷冽,可心裡已經如同打翻的調味瓶,五味俱全。
他站在原地,目送夏子洛漸漸消失在夜色裡。
從那一刻開始,他篤然感到心裡空蕩蕩的。
這種陌生的情愫一直纏繞他,折磨他……到夏子洛離開的第二天晚上,慕容席天再也熬不住,剛到亥時,就因爲思念和擔心,偷偷潛入了夏府。
他對夏府的地形早就瞭如指掌,所以一進入夏府,他就猶如輕車熟路一般很快摸到了子洛的住處。
房間內,燭火通明,夏子洛剛吃過晚飯,正靠在窗邊無聊地望着天花板發呆。
端着茶水過來的佩雪瞧見了,笑得一臉曖昧:“小姐,是不是覺得無聊了,想找樂子?小姐還記不記得宋二公子?上次他不是抵死不從嗎,這陣子佩雪可是卯足了勁,終於將他調教好了。今晚,小姐就可以好好過癮吧!”
“呃……”夏子洛錯愕地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她剛聽到的。
天啊,那個真王妃到底有多好色啊?一個慕容席天不夠,連佩雪都用這樣的眼光看她!
哦,不。和慕容席天相比之下,佩雪纔是最瞭解她的人。
所以,她爲了隱藏自己贗品的身份,就不能拒絕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