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在心底暗暗欣喜着的時候，皇甫翌便將筷子放了下來。
“讓小呂子進來伺候着，你回去吧。”
嗯？
赫連非夜愣了一下，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閃過。
“我伺候着不是一樣嗎？”
她帶着幾分賭氣般地開口問皇甫翌。
但見皇甫翌聽她這麼回答，神色微怔之後，便擡眼看向她。
深邃的眸子直射她的眼底，他壓着聲音，語氣平淡道：“你爲什麼要在這裡伺候朕？”
“因爲你替我還了你母后的賭債，我要還你啊。”
她的回答直接又不假思索，而這樣的理所當然卻讓皇甫翌聽了，眼底一陣苦笑。
她留在這裡，她伺候他，原因都不是因爲他！
“不用你還了，你回去吧，母后那邊，朕去說。”
他開口，語氣中透着淡淡的失落。
既然她打算要走，離不離開都是遲早的事，何必用欠賭債這種算不上理由的理由而讓她留在這裡呢！
而他這樣的“逐客令”卻讓赫連非夜的心底越發不是滋味了起來。
這樣急着趕她走麼？
靠！她真是沒事找虐呢！
跟太后打什麼賭，早上走掉不就完事了麼！
非要在這裡等到人家開口趕你走的時候，才覺得沒骨氣丟人，就是活該！活該！
“我．．．．．．我不想欠你，我就要還你！”
她賭氣地開口，口氣堅定無比！
皇甫翌擡眼看向她，看着她那雙傲慢又帶着賭氣的雙眸沉默良久。
終究，還是同意地點了點頭，將眼底的失落掩去。
“既然不想欠朕，就在這裡待着吧。”
跟着，便不跟她說太多的話，拿起手上的奏摺，靜靜地翻閱了起來。
不想欠他？那就讓她還吧。
把所有的關係都撇得乾淨，她纔會走得徹底！
她要是喜歡這樣，那他都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