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爆炸聲響徹了練功房,震得練功房的禁制都搖搖欲墜。
炸鼎了!
凝丹時候的炸鼎最爲劇烈,何況還是高級大宗師級別的丹藥,要不是黎玥練功房的禁制足夠結實,黎玥這練功房恐怕都保不住!
劇烈的響動驚動了蘇雨,她連忙來到黎玥的練功房,焦急地扣響了禁制。
元修賢還沉浸在剛剛的煉藥之中,整個思緒都用來思考炸鼎的原因了,外界的一切似乎都無法干擾到他。
黎玥輕輕起身,打開房門,壓低聲音道:“蘇雨,剛剛的響動是炸鼎了,沒事的,你先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沒事也別來打擾我們,還有,幫我跟尊上請個假。”
一個晚上,怕是不夠他們煉製四爐聖魂丹的,明天她鐵定是不能去上班了。
然後,她就關上了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元修賢身邊,盤膝而坐,一邊回憶剛纔的煉藥過程,一邊等着他從沉思中醒過來。
直到天明之際,元修賢才睜開了眼睛,二話沒說,拿起另一份靈草繼續煉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儼然忘記了身邊還有黎玥這個大活人。
黎玥沒出聲,一夜過去,她的精神力已經恢復,又吃下一顆養神丹,繼續觀摩元修賢煉藥。
元修賢不愧是寧國煉藥師的泰斗,三個小時後,第二爐丹藥成功凝丹。
開蓋的那一刻,濃郁的丹香霎時間充滿了整個房間,黎玥頓覺心曠神怡,有一種靈魂都要出竅的美妙感受。
這就是高級大宗師級別的丹藥嗎?僅僅只是丹香,就這麼厲害了!
元修賢拿着煉藥鼎之中唯一的一顆聖魂丹細細端詳許久,這才滿意地將之裝入玉瓶,朗聲笑道:
“哈哈,成功了!”
然後,他拿出玉簡貼到額頭上,將剛剛煉藥的心得全都記錄了下來。
玉簡錄製完以後,他的思緒這纔回歸,見到黎玥滿臉笑容地盯着他,他老神在在地摸了摸鬍鬚,“丫頭,如何,學會了多少?”
“一點點吧。”黎玥摸了摸鼻子,“元會長,要不先休息會兒,吃點東西?”
一夜沒睡,元修賢還是神采奕奕,點點頭,“我現在的狀態正好,稍作休息之後,我有把握下一爐能煉製出更好的聖魂丹。”
元修賢拿出一瓶養神丹,自己吃一顆,又給黎玥一顆,“先恢復精神吧,你煉藥水平不夠,看我煉藥,一定很耗費精神力。”
這倒是實話。
黎玥這個時候,才清楚地意識到,煉藥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她現在不說煉藥水平,就連精神力也達不到煉藥大宗師的基本要求。
她認真端詳元修賢給的養神丹一會兒,吃下之後,細細感受着藥力。
不愧是煉藥大宗師出品的丹藥,這一顆雖然只是上品丹藥,卻比她煉製出來的同等級的養神丹藥效精純不少。
這個時候,她才清楚地意識到,以往,她憑藉自己的天分,獨自摸索着煉藥,雖然進展順利,可到底還是差了些底蘊。
以往她覺得自己學習煉藥完全沒問題,現在看來,倒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也許,找個師父,是個不錯的選擇。
思及此,她鄭重起身,理了理衣衫,對着元修賢躬身行了一禮,
“元會長,黎玥欲拜您爲師,學習煉藥,請你收我爲徒。”
元修賢眯了眯眸,無比認真地說道:
“黎玥,做我的徒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會嚴格要求你,你若是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對你的處罰也絕不會手軟,你確定要拜我爲師嗎?”
黎玥笑道:“剛好,黎玥若認定一件事,便會不遺餘力地完成,這一點,元會長不必擔心。”
“好好好!乖徒弟,哈哈,我也有徒弟了!”
覬覦了這麼些時日的徒弟,可算是到手了,元修賢開懷大笑,連忙將黎玥扶起來,鄭重其事地拿出一個鈴鐺,掛在黎玥的腰間,
“黎玥,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元修賢的徒弟!”
“拜見師父!”黎玥跪地,重重磕了個頭。
二十多年來,黎玥拜過好幾個師父,每個師父都會教給她不同領域的本領,能拜元修賢爲師,她對他們未來的相處是期待的。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師父,從今天開始,黎玥會拿您當爹一樣尊敬和愛戴。”
元修賢老懷欣慰地點點頭,將黎玥扶起來,
“黎玥,記住你今天的話!以你的天分,年輕一代的煉藥師領袖,非你莫屬!”
“多謝師父誇獎,我會努力的!”黎玥開心地擺出了一桌飯菜,“師父,咱們先補充體力,一會兒接着煉藥啊!”
這徒弟倒是心細,準備得挺充分的!元修賢跟黎玥大快朵頤一番,精神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開始煉製第三爐聖魂丹。
這邊黎玥和元修賢忘我地煉藥,另一邊,暗羅抓捕周高卓的行動,正在展開。
抓捕周高卓的任務,蘇湛原本是要派蘇雨和蘇雪他們兩個一起去完成的,但黎玥明顯想一個人去見元修賢,蘇湛既要成全他的女孩子的小心思,又不放心黎玥一個人,這纔派了蘇雨跟着她,而他自己,則親自帶人去抓週高卓。
因爲上次被人悄無聲息潛進房間威脅的事情,周高卓更加謹慎,獨處的時候,都是和專門來保護他的九階高手——劉峻熙同進同出。
因爲擔心有人會在南陵城中對他不利,他連南陵煉藥師協會的宴會都沒有去參加,比賽剛一結束就火急火燎地趕回帝都。
當晚,南陵飛舟場。
飛往帝都的飛舟即將起飛,等待坐飛舟的人卻沒有幾個,稀稀拉拉站在廣場上,低頭交談着什麼。
周高卓和劉峻熙肩並肩走過來,二人神情凝重,邊走邊打量四周。
“小心些,我感覺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那些等着坐飛舟的人,都是高手,而且,今日的飛舟,似乎和以往坐過的飛舟都不一樣。”劉俊熙表情嚴肅地提醒到。
“這裡可是飛舟場,是國家管制的地方,不會有人敢在這裡動手,等上了飛舟,咱們就安全了。”周高卓不以爲意,徑直走向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