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哥們,你是不走錯屋了?”
冷青風想了想不太對啊,這種氣氛怪怪的,但爬牀不應該事先就踩好點了嗎?不對這人是?“莫歸夙?”
冷青風和那人皆是面面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冷青風一個後空翻跳出一丈之外。“你不是莫歸夙?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
穆四娘看這面前倆個男子,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自然而然的想到,若此人不是冷青風,誰會來?月底剛過二姐說過的所謂的死就來了?殺手?:“什麼意思?冷青風他有可能是殺手。”
站在牀前的殺手分析眼前局勢,眼前寒光一現,就趕忙像四娘衝了上去。
“該死。”冷青風左腳勾這凳子就砸了過去,他預感不對時,就想把戰場拉離穆四娘,誰知四娘這貨一句話,又把他招了過去,是什麼人想這對她不利啊?
凳子飛速的砸了過來,殺手已然衝到了四娘面前,刀子揮了下去,四娘眼睜睜的看這一切的發生,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腦子裡一直想這躲開,躲開,可身體去固執的一動不動。
有什麼東西被割破,聽到殺手的悶哼,殺手身子像一旁蹌踉了一下,看來有什麼砸在了他的身上。四娘只感覺身上冰涼冰涼的液體在緩緩流動。
冷青風已經衝到眼前,揮拳就像那男子砸去,男子倒也身手矯健,在打了個滾,翻身站在那裡。
冷青風一記撲空,再一次向他衝了過去,那人也豪不含糊,誰都知道這次暗殺不成功,那麼下次的難度就可想而知了,反正他是搭上性命,豁出去了,哪怕同歸於盡也要殺了這個叫穆四孃的女人。
不管她是不是少主的女人,也不管她是不是穆風的女兒,也不管她是不是武聖人的小姨子。這一條道上,從來沒有活路,也沒有倆全之法,向來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太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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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風利落的和他交手,好幾次刀刃都貼着他的脖子劃過,這樣相似的戰鬥,這要拼了命的手法,太過熟悉,就像平日裡的練習一樣讓人熟悉,他甚至有了不好的預感。
很有可能這一項任務和他就的老爺子有關,甚至也和他的小娘子有關,不過在沒有準確的答案之前,一起也只是猜測,他不敢冒險。
對方虛幻一招,打向冷青風的左邊,夜幕沉沉,冷青風敏銳的躲到右邊,在躲開的同時,他分明的感覺有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四娘,,”冷青風還是大意了,這人的目標並不是他,這樣老道的手法,他甚至懷疑剛纔四娘已經。就連他都有幾次都被差點被割到大動脈,可說實話,就算不是大動脈,這些割傷也夠他受的了。就像現在,有幾處都火辣辣的疼,好在沒有淬過毒。
冷青風嘴上喊着,撲身抱住了他的腳,果不其然,他嘭的一聲直面砸在地上,趁着這個空檔,他衝着從牀上的人大喊:“四娘,快跑離開這,去找秦姝畫要不廚子,他倆武功都不錯。”
穆四娘摸了摸脖子下方一寸,骨頭上有一道劃痕,正在溢着血,真的就差了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要去和閻王報到了。
穆四娘捂着傷口就要往外面跑,可看到冷青風死命的抱這那人的腿,那人支起身子,匕首一次次的戳着他的胳膊,四娘那一瞬間,突然覺得視力倍好,都能看到那血液的顏色在緩緩的流。
突然,莫名的想到死亡,隨手一抓,就抓到桌上的茶壺,回身就砸到那個殺手的頭上,那個殺手似乎看見她過來了,憑空揮了倆下,四娘感覺腳腕也冰冰的。
心中竟然無端的冒起一股火了,如果這人真的是因爲她逃婚,就派來殺她的話,她覺的自己死的太不值了,不過是門親事罷了。難道她辛辛苦苦長這麼大,所有的事就爲了這一場心不甘情不願的親事嗎?
她的人生真的要這樣任由別人操控嗎?她纔是自己的主導者也是一切的承擔着,她不要,不要因爲逃婚這樣的一樁小事死去。
她已經揹負了罵名,她已經離開了父母,她已經是孤身一人,憑什麼還讓她失去她的性命,既然這樣她有怎麼能退卻,甚至搭上別人的命。
穆四娘站定,看這周圍的物件,很快的抄起了周圍的一個圓凳,提這凳子就衝那個人,一痛狠砸,直到他沒了動作,四娘才作罷。
冷青風鬆開手,從地上站了起來,看這死在面前的人,竟然會莫名的難過,這就是他們殺手的命,說不上就在那次任務中死去了。
這不是偶然,一定是必然,沒有人能所向披靡,總會有意外的狀況發生。“四娘,你沒事吧?那裡受傷了?”
穆四娘不知道是自己迴光返照,還是怎麼的,冷青風的手一扶上來,突然覺的,連站立這麼一件小事都變的無比艱難。
冷青風抱着她“不怕,不怕,一切都過去了。”他拍了拍她的背,扶着她往門外走,聽到窸窣的聲音,倆人一驚,默契的回過頭。
那人已經蹌踉的站了起來,身形不穩的來回晃悠着,手裡提着刀子,直勾勾的看這二人,似乎分分鐘就會衝過來,刺中他們其中一人,做最後的搏鬥。
冷青風說時遲那是快就把四娘推出了門外,站在那裡的人依舊晃悠這,突然擡手拍了拍腦門?難道是被四娘砸傻了?
他們就這樣無端的對視了幾秒鐘?冷青風聚精會神凝視這他的一舉一動,雖然看起來,推一指頭就會倒的人,但誰知道困獸會做出多大的爭鬥,畢竟關乎生命,潛能無限。
冷青風的手緩緩的摸上了一旁觀賞的瓷瓶,雖然是四娘心疼的寶貝,但此時已經計較不了那麼多,活下來纔是最重要的。
那男子,腳底一猜,直接砸向了窗戶,跳了出去,冷青風恍然明白,他這是要逃跑,還是要繼續追殺四娘,甚至不惜放棄他這個小嘍囉,逃跑,也該跳了後窗,而不是跳前窗,看來前者的可能信居多,糟糕。
冷青風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真是二話不說就開門衝了出去,四娘已經不見了,看這血跡的痕跡,大概是去找莫歸夙了,那就好。
殺手一臉濛濛然的看這眼前的景象,怎麼跳出窗戶,反倒回更裡面了?
溫廿九聽到響動,提着一盞燈睡眼濛濛的推門出來“怎麼了?老闆娘你喊什麼?”
冷青風看這亂入的溫廿九,心一下懸了起來,廿九可是完全不會武功啊“快回去。”
廿九擡頭看這扭頭看她的男子,臉一下僵住了,她眼前入目的居然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滿臉的血,驚慌的看着她,她嚥了口口水,聽到了驚呼,全身忍不住的顫抖。
鬼?當廿九還在傻傻分不清楚的時候,已經置身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了,居然有體溫?是人?匕首微涼的感覺抵在她的脖子上,消去了她的睡意,和身體感受到的溫度,但現在只有冷。
廿九,手裡還提着燈籠,不停的哆嗦,刀刃似乎都在無意之中劃傷了她的脖子,那男子抵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沒聽清,只是那刀子向下錯了錯。
冷青風喊道“別傷她,她只是個不會武功的打雜丫頭,無父無母可憐的很,沒指望你多心慈手軟,失手了就是失手了?累及無辜不好的?你放了她,我們不會追究你的。”
莫歸夙被穆四娘叫了出來,莫歸夙衣服裹在四孃的身上,四娘披頭散髮,模樣古怪,莫歸夙看到廿九哆哆嗦嗦嚇壞了的模樣“快放開她,我們作爲交換好不好?”二話不說就拽上了一旁的穆四娘。
冷青風回頭看這他“莫歸夙你瘋了?放開四娘,不然今天過後,我和你沒完。”
“別動,你們都在那站着。交換就交換,就把那個女人換過來。”
“莫歸夙快放了掌櫃的,我沒有事的,這樣死了也死的很豪邁,我不想掌櫃的因爲我有事,那樣我會生不如死。莫歸夙你沒有權利這麼做,掌櫃的那麼喜歡老闆娘,老闆娘也那麼喜歡掌櫃的,他們還沒有在一次嗎,誤會還沒有化解,就這樣留有遺憾的死去,對他們公平嗎?”
“可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啊?”莫歸夙突然就鬆開拽着穆四孃的手了,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廿九?
穆四娘“我換,我換”躲過冷青風,就衝着廿九過來,那人眉一皺,把廿九推到四孃的身上,就從二樓跳了下去。
穆四娘扶着顫抖的四娘放到一別,把頭髮像後一攏,抽出倆把匕首,丟給冷青風一把,直接從樓上跳下。
“姝畫?”冷青風也緊跟着跳了下去,就和那人打鬥了起來,地上也是一片迷濛的黑,什麼都看不清嗎,但依然聽到打鬥的聲音。
莫歸夙提起來燈籠,把樓上的燈籠一一點亮。瞬時客棧的大堂一片亮堂。倆個人對付起一個人來,的確要得心應手。
穆四娘不知何時出來了,看這秦姝畫和冷青風你來我往,和那人打的難解難分,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讓人忍不住拍手叫好,可惜這不是一場戲。“你們可真是默契。”的讓人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