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着這茬啊!”
冷青風一臉諂媚道:“那,你看,娘子大人說過的話,我是一句都不敢忘啊!說好的,遇見就告訴我!”
“真是倒黴催的!”穆四娘想想自從攤上這個未婚夫就沒發生過好事,一看就是八字不合,五行相剋,見面非得互剋死!
“爲夫不催你,慢慢說!”想來冷青風是見她逃婚出來,生氣過後是最想知道原因的一個吧!
“那天你沒說錯,我是逃婚出來的!”
冷青風伸手捂上她的嘴,左右看看,小聲說道:“這種事,不能再大街上說,回家說!”說罷就可勁拽着穆四娘三步並兩步的往家走!
他猜過是這樣的結果,可這樣的話真的從她嘴裡蹦出來!他是真的很不爽!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圈起來,打斷她的腿,讓她那都去不了!
“哎!疼,你要幹嘛,別以爲你受傷,我就不敢打你,長脾氣了啊!”
冷青風其實是火大了,他得知自己的未婚妻逃婚,還被他撞了個正着。這不算什麼,重要的是現在的他天天摟着的竟是他的未婚妻!他有些嫉妒現在的自己,若不是誤打誤撞遇見了她!她現在指不定和誰在一起那!想到這裡他就窩心的難過!
冷青風拉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自己蓬勃的火氣,轉身笑着問道:“回家了,你說吧!”
穆四娘見他笑,瘮的慌!“別笑了,真醜!有什麼好說的,就是逃婚嗎!不想結不就逃了嗎?”拉着凳子坐在桌前,雙手支着腦袋!
冷青風也拉個凳坐她的對面!看這她一臉的不以爲然:“你逃婚,你爹知道麼?你爹那頭能交代得了嗎?你們穆家可是大戶啊,有頭有臉,你這樣不好吧!”
“知道啊!我寫信告訴我爹了!我說我去投奔王爺,去做王妃了!”穆四娘騰出一隻手去轉桌上的茶杯!
冷青風頭上瞬時爆出幾根青筋,‘這老匹夫竟然知道,難道他默許了!世交?這就是世交的交情。王爺?還想做王妃,門都沒有!既然他穆四娘沒有嫁給我的意思,爲何還要來把她許配與我。
我冷青風誠然中意她,也不屑於這樣的央求!我冷家還沒到作踐到這個份上!既然世叔如此看不起我,我一定要攪的你女兒沒有要!哭着來求我!’
穆四娘嘆了口氣:“這老頭也不來找我,不會真不要我了吧!”
冷青風眉毛一挑,‘老頭?你丫口挺重啊!我說嘛怎麼要逃婚,原來’:“什麼老頭,那個老頭。”
“你什麼態度,我正愁着那。我爹說了,我敢逃婚就和我恩斷義絕,我好不容易突破重重阻撓逃出來,這我爹也沒來找我,是不是真不認我這個女兒了?哎,你說?是不是真不要我這女兒了”
冷青風一聽,無名火算熄滅了。‘好嗎,是這麼一回事啊!世叔做的對啊,你自作自受。’結果一下禿嚕嘴了“不認你纔好!”
“什麼?”穆四娘這一聽,能不掐他嗎!“你在說一遍?”
冷青風趕忙笑着應承:“你聽錯了,我說不認你怎麼可能!現在肯定和你賭氣那,你回去低頭認錯,成親,這就沒事了!”
“什麼?成親,不幹,打死都不回去!”
冷青風這一聽,就不樂意了:“怎麼?爲什麼不想成親啊!你見過對方嗎就不想成親?”
穆四娘深深的嘆了口氣,撅着小嘴訴起苦來:“你肯定會理解我的!我們家四個姐妹,你肯定都有耳聞!大姐那!穆金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十指不沾陽春水,性子也好,嫺熟穩重!
二姐那,穆銀釵,這銀子是比不得金子!
你也知道武聖人的夫人,武聖人明面上,比不得聖上風光,但實際上也是和聖上平起平坐,號令武林的帝王。聖上只管着一衆平民,真打起來說不上誰勝誰負那!”
這可是相到大逆不道的話啊!冷青風伸手捂上她的嘴:“姑奶奶,這些話你可別當着外人的面說啊!掉腦袋啊!”
穆四娘不是不知道,嫌棄的瞥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我穆四娘敢說,就不怕他抓!我是最有權力說的!我這倆姐夫不敢明這幹,背地裡暗自橫着勁,他們最不能動的就是我,因爲誰動我,我爹都得不高興!”
“在說我三姐,穆寶釵!這名字不錯吧!可到我這裡就穆四娘,他老倆口是多不待見我啊!金釵,銀釵,寶釵,到我這就四娘!老四怎麼了,老四不是人啊!”
“噗嗤~~的確不招待見,可這跟你逃婚有什麼關係!別扯這沒有用的!”
“怎麼沒用,你找打是不!”穆四娘攥着小粉拳就要往上招呼,冷青風趕忙捂嘴,連連搖頭,這死丫頭下手沒輕沒重的。
“我這四娘本就不如人,姐姐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也不差啊,甚至略勝一籌。只不過氣走一沓先生,可氣走歸氣走,他們那個不得說,令小姐資質過人,才疏學淺教不了!當然這不是客套話,是事實。”
冷青風是憋不住笑了,什麼客套話,這明明就是先生不想教了,又不好駁你父親的面子,還真有臉說事實!
但事實就是這樣,是她太優秀。
“笑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了,三姐是不如大姐,二姐嫁的好,但她嫁的可是富可敵國的黎聞財黎大財主!而我那?卻要嫁給過倆條街賣冷麪的!”
“他家也許不止是賣冷麪的吧?”
“嘁,少來,頂多在賣個刀削麪!我大姐跟我說,勾心鬥角不適合你,二姐跟我說,打打殺殺不適合你,三姐跟我說寫寫算算不適合我,那什麼適合我?賣冷麪,我自負比別人強,我天天都讀書入夜,聞雞起武,我吃得苦中苦,就不想矮人一頭,居然!嫁給這種人!”
“幹嘛這麼虛榮?”
“虛榮?你去哪個家呆一天,你就懂了,爲什麼會這麼虛榮,我這麼好,我爲什麼要遷就!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不理解我的人!”
穆四娘拍着桌子站了起來!轉身上樓,‘原以爲他能理解,想不到,也許根本沒人能理解自己!失望前所未有的長,第一次,憑生第一次,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別人聽,竟然......’
冷青風被這一喝,當真有點頭疼:“這麼虛榮?難道我要去考個秀才嗎?”(看你這點出息,你怎麼不考個狀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