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
“嘁~我只是懲罰一下那些口是心非之人罷了。”
溫廿九嫌棄的瞅了他一眼,放心大膽的吃這她夾不到的菜,嘴塞得慢慢的,仍舊捂着眉心:“哎呦呦,就怕你懲罰過了頭啊。”
店裡的生意還是那麼紅火熱鬧,冷青風大抵也忘了自己只是回來住店的,也跟着忙亂着。廿九就坐一旁躺椅上,曬着太陽,好不逍遙自在。
冷青風走了過來,賞了她一記爆栗子“怎麼?在這偷懶那?”
溫廿九瞥了他一眼“都不是客棧的人,瞎操心什麼,知不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受大傷了。”
冷青風看了看她能走回跳的,全然無受傷的痕跡“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在說我纔不就走了一天嗎?你能傷到哪去,來我給你治治。”
溫廿九想這治治,想着穆四娘那天按着她,給她接上胳膊的痛楚,閉着眼睛都能感覺的到,在治一會,不用大夫看,她也八成是廢了。兔子一般的跳到一旁“你可別過來,在過來,我喊人了?別過來,非非非禮啊!”
冷青風瞥了她一眼“嘖嘖嘖,廿九我要非禮你,早非禮你了,還能放你到今天啊。”
“嘭”的一聲。冷青風自由落體般的被擊飛,摔在地上,頭嗡嗡的響,眼前一陣陣的暈眩,嘗試着爬起來“廚子,你……”
溫廿九看這手提着大鍋的莫歸夙,頓時覺得無比帥氣“廚子,你在不來,老闆娘就要把我的胳膊卸掉了……”
……莫歸夙好像隱隱的察覺了事情的發展以及走向。“他不會的,他就是嚇唬嚇唬你,我還以爲他起了什麼色心那……”
溫廿九哭着點了點頭“說的可真了,分分鐘就可能把我大卸八塊,不敢想象。”
“不過,你好像把老闆娘打死了?”……
二人手忙腳亂的把昏迷了的冷青風拖回了房間。下午也早早的關了店門。
下午吃飯的時候,冷青風頭上纏這布帶下了樓,離廚子和廿九遠遠的坐下。咳嗽一聲,提醒諸位他的從在,但效果大抵不太明顯。
秦姝畫吃着飯,一擡頭:“風師兄?你沒事吧?”
溫廿九一聽,站了起來“哈~師兄?你是少林寺蘇家弟子?你叫蘇啥啊?師兄你要不教我武功吧?”廿九噗通一聲跪倒在他的腳邊,拽着他的褲腳,眼淚撲朔撲朔的往下掉。
莫歸夙無奈的放下碗:“那是俗家。”
廿九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隱姓埋名不容易,我一定不會出賣你的,也不會到處宣揚你的身份的,這是真的。”
冷青風摸了摸頭上的大包,像旁邊扯了扯,這在讓廚子來敲他個大包,他這腦袋八成是廢了:“四娘那?”
“掌櫃的在樓上那,發燒了,還在睡覺那。”
冷青風點了點頭:“啊。”丟下筷子,扒拉開廿九離開了桌子。
廿九自地上爬起來。不解的問道:“廚子,老闆娘他去那?”秦姝畫全身僵直,被震汗到了。
莫歸夙自然看到了秦姝畫震驚的表情,廿九這傻的:“吃你的飯吧,瞎操心什麼。”
溫廿九皺着眉,‘你懂什麼,少林很厲害的,所向披靡。’雖然她沒說,但她臉上的表情很明顯。
冷青風上了樓,推門進來,一摸四孃的額頭,喚了幾聲也沒反應,看來真的是病了。
細想起來,肯定是睡着窗邊着了涼了,不僅吹了風,頭都睡到水裡了,這能不病嗎?都怪他,不該把魚拿走的,她一定是受了他的魔障和蠱惑,這纔想這在屋子裡養這麼一池子魚,這下病了吧。
冷青風找來熱水,想着生病的時候,熱水擦擦身子就好了,那這毛巾擰好,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算了,反正早就看過了,她也不能嫁給別人,他不就是在看一次嗎?有什麼,都睡在一起這麼久了,看一看也不會怎麼樣,可,,這樣算不算趁人之危啊?
這樣不就更好了嗎?這樣她也就不會妄想着嫁給別人了,對,就這麼做。
冷青風的手顫抖這,撩開被子,雖然說一回生倆會熟,他真的是爲她好,她都病成這樣了,務必要給她降降溫,她有不愛喝藥,病就自己扛着,他有義務幫助她。
還是先去把門關上吧,免得進來別人,看見了也不太好。他覺得手裡的布都要冰掉了,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算了,拼了,這一步是遲早的,解開她的上衣,坦誠相見,一雙雪乳躍然眼前,頓時血脈噴張,鼻頭癢癢的,一抹血已經流了下來。
冷青風真怕四娘現在睜眼,坑定會大聲嘲笑她的,真是太丟臉了,一手捂着鼻子,快速的把布子泡了泡,顫抖的給她擦着身體。
不要想有的沒的,快點擦,她都生病了,怎麼能趁人之危,在這麼涼着,她會病的更重的。
冷青風冷靜下來,三下五除二的撥了個精光,依稀聽到四娘不舒服的哼哼聲“沒事了?擦完就好了。”
冷青風那熱水擦了一遍她的身體,緊緊的給她裹好被子,換了盆熱水,熱布放在她的額頭上。
拉着椅子坐在她的牀前,總感覺又回到了幾年前,偷偷摸摸來她牀前看她的時候。何時才能抱的美人歸那?
“四娘,你什麼時候才能嫁給我啊?”
日子過的很快,大抵是無所事事的。冷青風就在陪伴四孃的功夫,天就亮了,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冷青風摸了摸她愈見正常的體溫欣慰的笑了。
推門出去了,昨天把她氣的夠嗆,這一早見到他,別再氣病了,回去躺會去,冷青風想這她病好的差不多了,心裡安穩,一靠枕頭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推門出去,爬在二樓的欄杆,看這樓下忙忙碌碌的廿九和四娘,心裡道有些滿足,原來,和朋友愛人在一起生活忙碌也挺幸福的。
不當殺手的日子,是他過的最舒心的日子了 ,沒有死亡,沒有背叛,沒有訓練,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有安寧,歡笑,四娘,於他而言足夠了。
“風師兄?我看到了你臉上有了不該有的東西?”
冷青風回過頭看這她笑着拍着她的肩膀“你也會有的,我們這行不能做一輩子的,找到值得守護的人,就離開組織吧,人生來自由。”
冷青風寵愛的眸光這四娘活蹦亂跳,心中一喜,轉身下了樓。
秦姝畫看這冷青風,真的能離開組織嗎?師兄你是否願意讓我找的到那?人生來真的自由嗎?
穆四娘看見冷青風出現,伸手扯着他的領子,拽到角落“你昨天來過我房間?”
冷青風搖頭。
“怎麼可能?肯定是你,我看見了,雖然很模糊,?...
但一定是你。”
冷青風有些竊喜,看來她是知道發生什麼了,該不會感動的以身相許吧“恩,是去過,看看你病的怎麼樣?”
“沒死,謝謝你的關心。”穆四娘甩開他的衣領,繼續去忙自己的了。
“……這就結束了。”不該繼續問嗎?他已經做好坦承的準備了,什麼責任什麼的,他都會一人承擔的,怎麼不問了,不該哭的死去活來,大喊還我清白什麼的嗎?不過看來是他多想了?
可是她有這麼遲鈍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衣服是別人脫的嗎?她不會真的不知道吧!想到這裡,冷青風竟然有些失落,她竟然不知道是誰那麼辛苦的照顧她,哎,,。
大清早那些美好的心情都不見了,一絲一毫都不剩了。
“四娘,這是我昨天打獵,打到的野味。”一個愉悅且陽光的聲音響起。冷青風不由自主,豎着耳朵看了過去。
穆四娘竟然笑意盈盈的走了過去,竟然接了過來,她怎麼能接過來那?不知道投之以桃要報之以李啊?四娘他是雄性……離他遠點。
穆四娘看這手裡的東西,笑着點了點頭。
宋青書也有些尷尬,似乎是給心愛的女人送了一封情書一般,羞澀難表,冷青風在一邊都要噁心的吐了。“魚好吃嗎?”
穆四娘笑着回道:“啊,我沒捨得吃,在水缸裡養這那?”
“四娘喜歡養魚嗎?拿好,我下次在弄倆條好看的來。”
“青書,其實你大可不必麻煩。”
冷青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嘶,哎呀,,突然就有股惡寒。”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廿九拽了拽冷青風的衣袖:“老闆娘,你這樣故意的太明顯了,有吃醋的嫌疑。看爲師的。”
但廿九一般出現都是看好戲,好像這輩子不湊個熱鬧,會少了很多樂其一般,她就蹦蹦噠噠的過去看了一眼:“掌櫃的,你不是最喜歡錦鯉嗎?”
……
宋青書頓時頗感壓力:“在下告辭。”
穆四娘看這遠去的宋青書,責難道:“廿九,你瞎說什麼那?”
“哎呀,人家小夥一片好心,你怎麼不領情那?若說觀看,當然錦鯉最爲出彩,怕就怕他逮不到。”
“……逮不到,纔是正常的。”
“啊,掌櫃的好像特變喜歡魚那?”
魚?那這麼說?屋子裡的那倆條魚是宋青書給的了,怪不得,怪不得和他那麼不對盤,原來是他送的啊。虧她還以爲她想他了那,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還愧疚個半死,原來她的傷風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怪不得,對他那麼冷淡,原來是找這下家了。穆四娘你這輩子可就別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