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葉萌這麼說,齊陸一時有些尷尬,他又不是做這個的,他怎麼知道里面有沒有少什麼,竟然拿何唐跟他對比這讓他感到很挫敗,好像自己什麼都不如何唐似的,再又聯想到兩個人剛剛配合的十分完美的場景,那種和諧美好的氣氛,想必兩個人這樣呆在一起不止第一次了吧。
想到這裡,一時之間齊陸竟然越想越氣憤,轉身拿起劍說道:“行,我在這裡打擾到你們兩個了,我走行了吧?”
“走走走。也不知道今天吃錯了什麼。”葉萌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打算去安慰他。齊陸見狀就更是不爽了,哼了一聲,就直接的奪門出去了,也不顧何唐在後面叫他。
“葉姑娘,這是……”何唐一時弄不清兩個人的狀況,也不知道兩個人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慪氣起來了。
“你不用管他。”葉萌擺擺手,指了指後面排着隊的病人,示意他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齊陸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低着頭繼續給病人看診。畢竟兩個人吵架的事情他也不好去摻合。
於是兩個人頭一次氣憤有些尷尬的在一起工作。除了必要的時候會很對方說一下藥性和和藥量之類的毫無感情的詞以外,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葉萌的心裡正在爲齊陸的事情感到煩躁,而何唐則是擔心着葉萌的心情,兩個人各自懷着各自的心思就這樣竟然也忙活了一下午。
而這邊氣沖沖的跑出去的齊陸剛出了醫館整個人就後悔了,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當着葉萌的面發脾氣了呢?他的目的不是說要打破她和何唐兩個人的和諧嗎?怎麼變成了和他自己的翻臉了。然而現在後悔也已經遲了,讓他自己再回去的話那太丟面子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回去道歉的話,葉萌估計要好幾天不會理自己了,可是轉念又一想,又覺得不對啊,爲什麼就應該是他去道歉呢?他也是個有脾氣的人。
如此反覆,齊陸竟然在街道上糾結了起來,不知道到底應該是繼續往前走還是應該趕快返回去。
而這時,遠處一個匆忙的身影在看到齊陸後迅速的朝着齊陸的方向跑過來。
正沉陷在糾結中出不來的齊陸此時只覺得個人影迅速朝着他靠近,很苦逼一隻手突然從背後搭在他的劍上,齊陸習慣性的反手拉住那隻手轉身便來了個過肩摔,只聽到一陣骨骼的鬆動聲,地上的人立刻傳來哀嚎。
“齊捕頭,你這是要下狠手啊。”地上的人捂着自己的手,呼痛道。
齊陸剛收了手,正準備問他是誰,卻突然聽到地下躺着的人熟悉的聲音,定睛一看,原來是府衙的捕頭,歸他管的。齊陸這才發覺到自己好像打錯人了。
“那個,怎麼是你啊?”齊陸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後根,將地上的人拉了起來,問道。
“齊捕頭,你這敏捷度越來越讓人佩服了,就是下次能不能稍微……你懂的。”那捕快站起身子,指着他的手乾笑道。卻不經意間瞟到了他手上的傷,“你這是?”
“哦,小傷。”齊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意的揮了揮自己的手臂,然後一臉輕鬆的捏了捏,表示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這樣啊。”那人正了正自己的頭上
的官帽,心裡有些汗顏,受傷了的手都能把他整個扳倒在地,那如果是沒傷的話……他有點不敢想象下去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倒黴還是幸運。
“對了,你突然跑過來拍我一下是找我有事嗎?”齊陸收起自己的手,暗暗忍住傷口微微裂開的疼痛,面不改色的問道。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那捕快一拍自己的腦袋這纔想起來自己找了他這麼久的事情。“齊捕頭,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都到哪裡去了,我找遍了那邊的街道都沒有看到你。弟兄們說你好像去了何醫館,所以我纔在這裡遇到你……”
“停,能快點說重點嗎?”齊陸連忙打住他的長篇大論。
“能。”那捕快愣了一下,點頭道。
於是便又繼續接着長篇的說着他和其他幾個兄弟是如何的發現了情況。事情後來又有了什麼樣的變化,最後又朝着哪個方向發展了。
在在聽完了一大段後,齊陸都快忘了前面他說了什麼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所以你想說的其實就是你看到兩隻雞在鬥輸贏?”
“就是這樣,你不知道當時的場面可激烈了。”說着那個人便又要開始講起來,齊陸見狀連忙打住他,想要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許久才無奈的問道:“已經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彙報了嗎?”
那人閉了嘴,盯着齊陸看了許久,道:“齊捕頭,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平靜的很,大街上也沒什麼事情發生。而且,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是挺好的。”齊陸表面上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不認同,一座城表面上的平靜往往預示着更大的風波即將到臨。而且,也並不平靜吧,就連他和葉萌兩個人就不知道遇到了多少黑衣人,只是平日裡巡邏大家沒看到罷了。
說到葉萌他又開始糾結了,一邊還慪着氣放不下面子,一邊卻又擔心她的安危。不過相信何唐應該會保護好她的吧,齊陸有些泛酸的想道。
“啊,對了。”齊陸正走着神,那個捕快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激動的不自覺的提高了分貝。
“哎喲又有什麼事情你倒是快點說啊。”齊陸被他搞得一驚一乍的,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有點受不了了。
“就是我們今天在一條小巷子裡看到了兩具屍體,好像是……鬼面。”那捕快終於正經了起來,再說最後兩個字時候特意壓低了聲音。
“鬼面的屍體?”齊陸聽到這個頓時嚴肅了起來,難道是他今天上午遇到的那兩個人嗎?可是他們當時不是刺傷他後便跑路了嗎?怎麼會突然死在了小巷子裡,難道說仇家太多了?
“齊捕頭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捕快看他皺着眉,便提議道。
齊陸沒有廢話,點點頭,讚歎了一句:“林三你總算是有說到重點的時候了。”兩個人便朝着他說的那個方向過去了。
邊說着,被叫做林三的那個捕快還邊跟他說雖然只看到兩具屍體,但是現場卻有三張面具,也就是說肯定又第三個帶着鬼面具的鬼麪人。
有第三個的話那就意味着是不可是可能會有第四個第五個,也就是說在寧州內最起碼有三個以上的鬼麪人。
突然有這麼多的鬼麪人出現,那就意味着這邊肯定有人在策劃着什麼
行動,不然的話,這麼多的鬼麪人出現,確實很難解釋。
聽到他的分析後,齊陸也在心裡估算了一下,他今天和葉萌遇到的是兩個還鬼麪人,而葉萌上次遇到的也是兩個鬼麪人,是不是就意味着鬼面這個組織總共就是派了兩個人去刺殺葉萌,那麼這多出來的一個人必然就是有別的任務了。
那也就意味着,有人在寧州有什麼圖謀。不過,相比之下齊陸還是比較關心殺了這兩個鬼面的人又是誰?而且第三個鬼面究竟是逃了還是被抓了。這一點也還是個疑問。
不過既然能殺得了這幾個鬼麪人,就意味着這個人或者這一夥人還是有兩下子的。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這夥人到底是敵是友。
他今天上午算是正式跟鬼面交過手了,雖然看起來那兩個人的身手不怎麼樣,但畢竟只是鬼面底層的人。連底層的人都已經這樣了,齊陸還真的不知道高層一點的人又會是怎樣的身手。
“齊捕頭就是這兩個了。”兩個人到了臨時的停屍房,林三指着前面蒙着寬大的白布的兩具屍體,說道。
這時一邊還在忙碌着的仵作還在仔細的驗着傷口,然後認真的在冊子上記錄着。一旁的的捕快也都來來回回嗯儘量取得更多的線索。
過往的時候看到了齊陸還不忘朝着他打了一個招呼。
“怎麼樣了?”跟其他人打過招呼後,齊陸徑直走到了一個仵作旁邊。看着他在一旁圈圈點點的,好像發現了很多問題似的。
“原來是齊捕頭。”那仵作也有些年紀了,擡頭看齊陸的時候動作有點緩慢,習慣性的往前湊了湊才認出來是齊陸。
見齊陸問他屍體的檢驗情況,仵作一邊翻閱着自己手裡的冊子,一邊攤到齊陸的面前用手指給他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有很大的一片淤青,看起來像是跟人打鬥過的,除此之外……”
接着,那仵作又跟他介紹了一些特殊部位的新的舊的,刀傷和劍傷。最終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個人最後是死於“一劍封喉”。
“一劍封喉?”齊陸細細揣摩着這個詞,這麼狠的招數一般都是以乾淨利落,簡單迅速,直取目標,一擊必中而出名的。能靈活使出這樣精準的招數的人一般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這樣看來的話,鬼麪人這次遇到的對手說不定會很強,但是這夥人又是爲了什麼會跟鬼麪人對上呢?
一時之間齊陸也想不太明白,於是乾脆先放到一邊去看其他人那邊的線索。
眼見着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今日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病人好像來的特別多,一直忙到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
等到最後一個病人拿藥離開的時候,何唐才發現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看向葉萌時,臉上已經帶了些許歉意。
“真是不好意思啊,葉姑娘。”何唐看了看外面的天,對着葉萌道歉道。
“沒關係。”葉萌放下了捲起的袖子,用乾淨的白布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不介意道,然而一回頭卻看到何唐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嘴角揚起一抹笑,爽朗道:“既然何大夫實在過不去的話,那不如請我吃一頓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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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