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牆壁上畫上紅圈圈的日期,安澤成的情緒顯然有些波動了:已經過了十天了,我一點對策都沒有想到,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來回的走動着,安澤成決定去找同事幫忙。可是,原本相處融洽的同事,聽到他的相求,卻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紛紛開口拒絕,並且嘲諷的看着他:“你不是很牛嗎?既然這樣,沒有我們的幫忙,你也一定可以成功!”
從警署出來,安澤成的心情有些沉重,一個人坐在街道的臺階上,有些狼狽的仰望着天空:沒想到我竟然成了所有人的公敵,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忙啊。呵呵,世態炎涼,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也罷,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捲鋪蓋走人,何必去死乞白賴的纏着他們呢?安澤成慢慢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卻被人一把拉住:“想要抓住宇文落塵嗎?”
柔和的聲音讓安澤成微微一愣,轉身打量起突然出現的女人。冷清芸淡淡的笑了笑,表示如果他願意,自己倒是可以幫他抓住宇文落塵。
“謝謝了,但是我不想讓女人幫我!”看到安澤成準備離開,冷清芸的笑容頓時褪去,疾步走到他的跟前,目光犀利的盯着他:“你的女人都快被人搶走了,還要拘泥這些嗎?有時候,過分的理智未必是好事!”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安澤成詫異的盯着冷清芸,有些不可思議的顫抖了下。
冷清芸聳了聳肩,表示除了抓住宇文落塵之外,其他的事情不必太斤斤計較。何況,自己會出手,也是因爲看不慣趙乾的緣故。
聽到她這麼說,安澤成倒是輕鬆了不少:原來也有人討厭趙乾啊。“怎麼樣?你到底要不要我幫忙?”
安澤成望着冷清芸認真的樣子,遲疑了片刻之後,用力的點了點頭。看到他終於同意,冷清芸笑着和他握手:“合作愉快,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不出三個小時,我一定把宇文落塵給帶到你的面前。”
安澤成還來不及詢問聯繫她的方式,冷清芸已經離開了。用力的拍了拍腦袋,安澤成覺得這件事情實在太詭異了:我是在做夢嗎?怎麼會有人願意幫我呢?
儘管滿是疑惑,可既然對方已經說了讓他等消息,那麼自己不妨抱着試一試的態度等等看,反正離期限還早,就算失敗也沒差。
“什麼?你沒看錯?”聽到保鏢說冷清芸在大樓的招待處等自己,宇文落塵不顧形象的站了起來,一把拽起了報信人的衣服。
“呃,老闆,她真的在樓下,我沒看錯!”愉悅的情緒讓宇文落塵的嘴角露出了濃濃的笑意,扔下手頭的工作匆忙的下樓。
這樣的宇文落塵讓待在一邊的保鏢們有些瞠目結舌:老闆從來都是有條不紊的,怎麼今天突然這樣失控了?太不可思議了吧!
“砰!”一把推開招待處的門,宇文落塵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冷清芸。果然是朝思暮想的人兒!
宇文落塵朝招待人員揮揮手,把他們全部給趕了出去。爲了不讓任何人打擾自己,宇文落塵輕輕的扣上了門鎖,大步走到了冷清芸的身邊,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顎,憐惜的印下一吻:“親愛的,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冷清芸笑着放下了茶杯,伸手主動的環住了他的脖子,柔媚的貼着他的身體,紅脣在他的脖頸處輕啄了一下:“想要給你個驚喜而已。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宇文落塵笑着點了點她的鼻子,表示這個驚喜的確來的很突然,以至於讓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咯咯笑了笑,冷清芸坐在了宇文落塵的大腿上,手指在他的胸前畫了圈圈:“這麼多天了,你一點都沒有聯繫人家的意思,我當然會寂寞了,你真壞,非要讓人親自來找你不可!”
“哈哈!”宇文落塵滿足的將她抱在了懷裡,溺愛的捏了捏她的臉,告訴她
並非自己不想聯繫,而是沒有任何可以聯繫得上的線索。
“算了,你每次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我才懶得跟你爭辯呢,我先走了!”說完,冷清芸便抓起了包包佯裝要離開,卻被宇文落塵抱了個滿懷。
貪婪的握住冷清芸的一縷髮絲放在鼻前聞了聞,宇文落塵壞笑着咬了咬她的耳垂,微微挑眉:“沒有給我福利就想走,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親愛的,時不可待,來吧!”
一把將冷清芸按倒在沙發上,宇文落塵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襯衫,猛地撲到了冷清芸的身上。
當宇文落塵和自己接吻的瞬間,冷清芸摟住他脖子的手突然狠狠的敲了下去。“呃,你,你做什麼?”
“撲通!”宇文落塵栽倒在了沙發裡失去了知覺。冷清芸輕哼着整理了下衣服,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給宇文落塵套上,隨後就撥打了安澤成的電話,讓他來抓人。
望着昏睡的不省人事的老闆,一羣人頓時急的團團轉:慘了慘了,老闆玩出火來了,警察居然橫插一腳!
雖然知道和警察動手是違法的,可是就這麼讓人帶走老闆似乎有些太無能了。四周的人羣頓時抄起了傢伙,冷眼看着安澤成。
“誰敢動手,我今天就廢了他!這個人是警察,自然不會跟你們來硬的。但我可不是,環宇集團的手段,你們應該知道吧?”
冷清芸的嘴角勾起了陰冷的笑容,突然擡起了手臂打了響指。短短的三分鐘時間,冷清芸的身邊已經集聚了數十個保鏢,個個嚴陣以待。
誰,誰怕你們啊!兄弟們,給我上!”就在雙方準備動手的時候,安澤成忽然擋在了他們之間,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不難辦,我只是帶他回去瞭解一下情況,十天之內必然放他回來,何必爲此大動干戈?”
什麼?十天就放他回來?這傢伙腦袋有問題吧?冷清芸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安澤成,一點也看不懂他的做法。
一旁吵吵鬧鬧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紛紛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表示希望安澤成說到做到,別逼着他們動手搶人。
安澤成點了點頭,一把扶住了昏迷的宇文落塵,慢慢的走出了公司。宇文落塵最信任的男子拿出了手機撥打了路東旭和赤羽風的電話。
用力的敲了一下桌子,赤羽風的臉色相當的難堪:怎麼回事,爲什麼警察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們麻煩?不行,這次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公司出了什麼問題!
原本打算看安澤成笑話的人此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呆呆的看着他和被拷上鐐銬的宇文落塵。
趙乾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辦到了這種事情,而且只是用了短短的十天時間。緩緩的走上前,趙乾彎腰仔細的打量起一邊昏迷的宇文落塵,確認是本人之後,這纔開口:“你的能力很強,這次是我輸了,我說的話一定會兌現的。”
“不用了!能抓回他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其次就是,如果不盡快的放人,會有更大的麻煩!”
趙乾輕哼着挑眉:“什麼麻煩?我要抓一個人還要得到什麼人同意?”安澤成微微嘆了口氣,提醒他不要小看了宇文落塵的實力,畢竟他也是這個市內翔宇集團裡的三大管理人之一,要是關押的時間太長,那會造成很大的困擾,可能會有不少人來鬧事。
原本以爲趙乾會立刻放人的安澤成,卻沒想到他會愈發的堅持自己的看法:“這樣的人出去了還會亂來,你確定要放人?”
愣了半晌,安澤成沒有再反駁。因爲他從內心裡也不希望這樣心高氣傲的男人一直聚衆鬧事,這太擾亂治安了。
“既然你這個走馬上任的局長都沒有反對,那就這樣吧,時刻準備着!”趙乾走後,整個警署頓時暴動了起來,紛紛爲他這種孩子氣的舉動感到無奈:逞英雄也要看場合吧?赤羽風是什麼人,能這麼輕易的罷手嗎?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打破了寧靜的夜晚。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的趙乾慵懶的拿起毛巾擦了擦頭髮,走上前開了門,輕哼着挑眉:“嘖嘖嘖,沒想到堂堂大公司的總裁也會這樣沉不住氣啊,距離宇文落塵被抓,好像還不到三個小時吧。”
赤羽風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沒覺得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趙先生,請問宇文落塵到底哪裡得罪您了,你要這樣的欺負他?”
“欺負?”趙乾無辜的擺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淤青:“率先動手的人是宇文落塵不是我。他當衆給我難堪不說,還把我弄得渾身是傷,你覺得我該不該報警?”
什麼?赤羽風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結果,一時間有些發愣:宇文落塵看起來不像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啊,怎麼會做如此衝動的事情?
趙乾輕輕的拍了拍赤羽風的肩膀,表示自己也希望和他好好的較量較量,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的想法。
赤羽風點了點頭,和趙乾用力的握了手:“對宇文落塵做的事情,我真的是不知情,希望你能原諒他,給他一個機會改正。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說說他好嗎?”
趙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無心關他多少時間,等過了風頭之後就會放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赤羽風帶着身邊的保鏢離開了趙乾的屋子。
一下子癱軟在沙發裡,趙乾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樑,無奈的笑了笑:真煩人!每天都要應對這麼多複雜的人物,真是傷大腦啊。有的時候真覺得歸隱山林來的舒服。可是話說回來,我的肩膀上還有別的責任啊,父母的恩情我不可不報,恩師的教育我不可不銘記於心。
兜兜轉轉下來,時間已經不早了,趙乾從廚房裡拿來了杯子泡了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轉身準備去睡覺時,卻感覺到了屋內有不一樣的氣味。警惕的把手放在了腰間:“既然早就來了,何不亮出你的身份?”
躲在角落的諸葛貝貝有些驚訝的走了出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機警了。再度相見,雙方都顯得有些尷尬,靜靜的站在原地,兩人四目相對,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半晌之後,趙乾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刻意的轉過了身,詢問她深夜到來究竟有什麼事情。諸葛貝貝囁嚅的張了張嘴:“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趙乾沒想到諸葛貝貝竟然會關心自己的情況,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在關心我,這些日子她不是一點也不關注我的事情啊。
可是一想到之前諸葛貝貝的話語,他又使勁的把這股強烈的愉悅之情給壓制了下去。趙乾輕哼着轉了身,表示自己的生活不用她這個外人操心。
突然的冷漠讓諸葛貝貝有些心酸: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嗎?因爲怕自己會再度動心,趙乾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諸葛貝貝,提醒她自己要休息了,不習慣有人在場。
諸葛貝貝這纔回過了神,有些哀傷的開口:“我來,只是提醒你要小心。宇文落塵不是好惹的,得罪了他,你會有危險。”
“你的好意我敬謝不敏。可以走了吧?”強硬的態度讓諸葛貝貝的話全部嚥了回去,羞愧的離開了公寓:才短短的幾天,他怎麼變成這樣了呢?還是說,我一直都沒有了解過他?也對,他從來沒有在我的面前展現過自己,只是我單方面欣賞他而已。
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睛,諸葛貝貝匆忙的離開了。“吱呀!”緊閉着的大門打開了,趙乾慢慢的走了出來,望着早就沒了諸葛貝貝蹤跡的小巷,微微嘆了口氣:我只有這樣,你纔不會有負擔啊!
自己和路東旭根本就是沒有辦法比的,不是因爲自己沒那麼優秀,而是因爲諸葛貝貝的心底只有路東旭一個人。如果因爲感激而和自己在一起,那麼這一輩子兩人都是無法幸福的。與其到時候兩人受傷,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痛苦來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