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呂貴妃來月滿樓幹什麼呀?”歐陽如煙一副驚訝的模樣,杏眸圓瞪、小手掩嘴,好像嚇得不輕。『言*情*首*發
花月凌鳳眸眯起看着她的小臉,怎麼看怎麼不舒服,靠!這女人也太嬌柔照作了。
南宮冽燁看看花月凌那張陰冷的小臉,連忙把歐陽如煙拉過去直接推向門口道:“本王晚點再跟你解釋。”說完對小紅使了個眼色,小紅拉着歐陽如煙就跑出去。
“哼!”花月凌冷哼一聲,和花小龍對看一眼,兩人往樓梯上掠去。
“啊!”一聲慘叫似乎從外面從上而下傳過來,兩人面色大變,連忙跳下樓梯往外掠,南宮冽燁已經第一個飛躍出去。
只見二樓的屋檐上,一身男裝灰衣、嬌小玲瓏的呂嬌傲然而立,一把銀劍在陽光下發出閃閃冷光,刺眼得很。
一名刑部的衙役已經被她從木窗裡丟了出來,幾名衙役跑過去一看,已經死亡,腹部中了呂嬌一劍。
“花月凌,沒想到你能找到這裡!”呂嬌看到花月凌,氣得咬牙切齒。
“呂賤人!你跑到本王的月滿樓來幹什麼!與誰勾結!”南宮冽燁率先詢問,這已經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月滿樓裡一定有她的同黨。
“哈哈哈,三王爺,你好意思說啊,不是你說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您嗎?”呂嬌居然給南宮冽燁拋了個大媚眼。
“哇!”外面看到呂嬌的刑部衙役、御林軍都發出驚訝聲。
“放屁!本王和你等奸細毫無瓜葛,你這賤人要陷害也找合適點的對象!”南宮冽燁氣得俊臉發黑,渾身發抖。
“哈哈哈,三王爺有種做壞事,沒種承認啊,怪不得花月凌說你不行呢!哈哈哈。”呂嬌笑得花姿亂抖。
“你跟她囉嗦什麼!給我抓活的!”花月凌怒喝道,“呂嬌,今日你休想逃!”
“是嗎?有本事來抓啊,哈哈哈。”呂嬌粹然騰空,往對街的酒樓飄去,那輕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花小龍一聲冷哼,把夜幽的那把黑劍拔了出來,點地而起,跟隨過去,速度比呂嬌快了很多。
呂嬌原以爲能逃脫,結果飛到一半,對面酒樓的窗戶齊開,一把把黑色的弓弩直對着她,嚇得她往街上飄落,頓時便裝的御林軍和衙役奮勇而上。
呂嬌大吃一驚,立馬銀劍翻飛,銀光閃爍,好在大部分士兵都是有武功底子,胸口又墊了鐵皮,直聽到叮叮咚咚聲的一陣響聲,花小龍和南宮冽燁就已經加入戰鬥。
御林軍連忙退後,擴大範圍,形成了包圍圈,弓弩把把對着呂嬌,花月凌快速跑到月滿樓門口,嘴角勾起殘忍的冷笑,她相信呂嬌不可能戰勝花小龍和南宮冽燁兩大高手的,再者就算給她逃,這麼多弓弩,她也休想逃走,只不過抓活的會更有意思。
兩個男人很快和呂嬌戰在一起,三人都是招數快捷,南宮冽燁邊刺邊問:“說!誰是你同黨!”
“哼,你以爲我這麼蠢嗎?”呂嬌武功果然很厲害,兩人夾攻下還能說話。
花小龍大眼睛突然一眯,黑劍緩慢無比地刺向呂嬌的腰部,花月凌只覺得很慢很慢的一劍,呂嬌完全能躲過去的一招,卻偏偏刺中了,只見呂嬌悶哼一聲,一手摸向腰部,一大片鮮血沾滿她的小手。
一張小臉開始猙獰扭曲,反身對着花小龍一陣猛攻,花小龍因爲不想一下子取她性命,被她逼得連連後退,但後面的南宮冽燁不失時機地命中她的肩部,呂嬌‘啊’的一聲,銀劍脫手而飛,整個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額頭冷汗淋淋。
“抓住她!”花月凌一聲厲喝,立刻四個男人出來把呂嬌生生擒住。
呂嬌掙扎了一下,杏眸仇恨地看向花月凌道:“哼,這麼多人抓我一個弱女子,你也好意思得意!”
“你要是弱女子,我就是白癡!”花月凌走到她面前,猛然一拳打在她嘴巴上,呂嬌的牙齒立刻被打落,一張口,“哇”的一下鮮血交雜着牙齒掉落到地上。
“帶回去嚴刑拷打!”花月凌摸了下自己的拳頭命令道,她是怕她牙齒裡藏毒……
花小龍還不夠解恨,走上前去對着呂嬌的臉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呂嬌整張臉一下子就紅腫的沒法看了。
酒樓屋檐下,小紅全身顫抖道:“太殘忍了,對一個女子如此殘暴,小姐,我們還是不要看了。”
歐陽如煙一張小臉沒有絲毫表情,好像發生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等人羣散去,她在小紅的攙扶下回到了月滿樓。
“看來以後月滿樓的生意都會清淡不少。”歐陽如煙嘆口氣走到二樓的窗戶邊。
“都怪那個花月凌,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她就是嫉妒小姐,一天到晚找茬,不過小姐不用擔心,反正三王爺疼你,你也不用出來表演啊。”小紅扁嘴後笑起來。
“花月凌確實很有本事。”歐陽如煙淡淡地說道,望着街道上呂嬌留下的那一灘鮮血皺起了秀眉。
“小紅,我給三王爺繡的錢袋可縫好了嗎?”歐陽如煙忽然轉身對小紅道。
“嗯,好了,小姐要今晚送給三王爺嗎?”小紅連忙打開櫃子拿出來。
“嗯,你去拿針線來,我再補幾針。”歐陽如煙忽然焦急地走到小紅身邊,拿過錢袋子,細細地看着自己縫上去的臘梅圖,慢慢地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刑部,呂嬌已經被皮鞭抽暈過去,花月凌看到的時候她已經面目全非,身上的衣衫也已經抽得沾滿鮮血,一般看到這種情況多少會有點同情,不過花月凌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也沒有。
“澆醒她!”花月凌無情地命令。
“是!”馮京毫不猶豫地用一桶冷水直接潑在了呂嬌的頭上。
“唔……”呂嬌在無比疼痛的感官中慢慢轉醒,破皮的眼睛睜開來,看到的是花月凌那張冰冷的小臉。
“你的同黨在哪裡!”花月凌聲音如劍,冰寒刺骨。
“哼,哼,你休想知道。”呂嬌嘴角艱難的動了動,發出模糊的聲音。
“再給我打!”花月凌轉身就走,她不是來盤問的,因爲做到呂嬌這種地位的奸細,是死都不會說的,她只是找個藉口讓她更加痛不欲生!
“是!”馮京的血色鞭子立刻在呂嬌身上再次劃出一道道傷口。
呂嬌慘叫連連:“花月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悲憤的模糊聲一直傳到門外的花月凌耳朵裡。
“夜幽在下面等着你,只怕你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花月凌嘴角一勾,暗暗在心中說道。
抓到呂嬌讓花月凌有鬆一口氣的感覺,雖然從她嘴裡套不出什麼消息,但每日的嚴刑拷打,讓她對夜幽的愧疚和自責有了稍微釋然的感覺。
三天後,呂嬌已經奄奄一息,不成人形,要死不活,看到花月凌進來,她已經沒力氣瞪她,只是模糊又輕微的懇求:“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快點殺了我吧。”
花月凌其實對她有點佩服,怎奈各爲其主,在藍月國她一定是人民心中的巾幗英雄。
花月凌剛想說話,李雲跑進來道:“大小姐,墨公子要回去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花月凌一愣,這三天她來刑部的時間不多,最多的就是在夜幽墳前陪他說話,所以對墨無雙忽視了。
“嗯,我去看看。”花月凌看了李雲一眼,再看看呂嬌,嘴角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李雲看着花月凌離開,但他沒有跟出去,而是和馮京攀談起來,花月凌對後面跟來的花玉錦點了點頭。
墨無雙已經換上洪伯帶來的白色蘭花長袍,氣宇軒昂,俊美無雙。一頭飄散的黑髮如潑墨般傾瀉在胸前,頭頂墨玉簪斜插而入,風情而雅緻。
“無雙。”花月凌淡笑而入,看到他俊美的樣子,心道美男就是美男,怎麼看怎麼美。
“凌兒,你來了,我已經沒事,張御醫說能下牀了。”墨無雙還是第一次做了回乖寶寶,本來他可以迴天九樓養傷,但爲了多知道情況和多看看花月凌,所以他一直沒走。
“腳也沒事了?”花月凌看他站得筆直的雙腿,這男人真是得天獨厚,連身材都是一級的。
“嗯,能走了,不用像瘸子,凌兒這兩人很少來刑部,是又發生什麼事了麼?”墨無雙微微蹙眉,擔憂地看着她。
“沒有,你別多想,我只是想多陪陪夜幽,所以來少點,無雙,等下一起回去拜祭下夜幽吧,我帶呂嬌的人頭回去,這是我答應他的。”花月凌鳳眸看向墨無雙的新月眸子。
墨無雙一怔,凌兒真的要說到做到嗎?聽說呂嬌這三天已經跟死差不多了,難道真要死都不給全屍,他的內心突然有種驚悚感,凌兒狠起來真得很狠。
“嗯,我該去看看夜幽了。”墨無雙點頭答應,花月凌狠也是因爲死的人對她來說太重要。
正說着,花小龍走了進來,自從他和三王爺齊力抓住呂嬌後,刑部就把他當成自己人,能隨意出入。
“姐,你來了,沒事吧?”花小龍走上來就習慣性拉起花月凌的小手。
“我沒事,你這兩天在做什麼?”花月凌對他溫柔地笑道。
“我在監視月滿樓,看看裡面到底誰是奸細,不過好像沒什麼蛛絲馬跡,那人深藏不露啊。”花小龍鬱悶道。
“他們剛受重創,應該極爲小心,不可能再露出馬腳的,你還是先休息幾天,你看看,黑眼圈都出來了。”花月凌心疼地看着他明亮大眼睛下的黑眼圈。
“我恨哪,恨不得一個個把那些畜牲揪出來!”花小龍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