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明顯感覺到蘇文楨有些不對頭,葉婉凝滿是疑惑的皺起了眉頭,中毒的事情她一直都沒有問過蘇文楨或者是翠兒,心中雖然是有懷疑對象,但是又覺得不可信,可是今日看到蘇文楨的表現……頓了頓,她靠到蘇文楨耳邊輕聲開口道:“文楨,下毒的人是蘇文欀麼?”
聽到這話,蘇文楨身子一僵,他轉過頭看了葉婉凝一眼,沒有說話,好一會兒,他放了手,對着蘇文彥開口道:“文彥,我們過去吧。”
若說之前只是懷疑,那麼現在就是確定了,愣了愣,葉婉凝隨即開口道:“我同你們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葉婉凝的話音剛落,蘇文楨便皺着眉開口道,他轉過頭,看着她一臉的不贊同,這蘇文欀今日來這晉王府究竟是來幹什麼的他們並不知曉,若是目標不是她還好,那若是她怎麼辦?蘇文欀生性狡詐的厲害,就連那種毒都有,誰知道這次他又會有什麼花樣?不行,絕對不能讓婉凝涉險,想着,他看了看葉婉凝開口道:“你身子還沒好利索,還是別去那裡的好,免得見了他又要同他置氣。”
“我同他置什麼氣?”皺了皺眉看着蘇文楨,葉婉凝曉得他是在推脫,“爲何我去不得?”
“婉凝。”看着葉婉凝嘆了口氣,蘇文楨的語氣裡滿是祈求,“你就乖乖的呆在這裡,你身子還沒好利索,需要休息。”
“你……”看着蘇文楨這副模樣,葉婉凝也實在是不好再說什麼了,想來也是因爲中毒的事情讓他心有餘悸了吧,好一會兒,她纔看着他點了點頭,“好。”
見到葉婉凝終於答應,蘇文楨也是鬆了一口氣,纔想離開,似是又想到了什麼一般,他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蘇文彥開口道:“文彥,你在這裡陪你皇嫂。”
“啊?”蘇文彥一愣,看着蘇文楨滿臉的疑惑,“可是二哥,我……”
“你什麼你?”皺了皺眉,蘇文楨沉聲道:“想來這蘇文欀來晉王府也不是什麼好事,就算是你皇嫂不去也有可能中他的計你在這裡給我好好保護她。”
扭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葉婉凝,蘇文彥斂了眸,好半晌,他開口道:“是。”
蘇文楨走的匆忙,確切來說,都有點魂不守舍了,看着他的背影,葉婉凝心中只覺得緊張的厲害,她看了看蘇文彥,開口道:“文彥,說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看了看葉婉凝,蘇文彥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皇嫂你儘管問吧,若是能告訴你,我也會告訴你的。”
“難不成還有不能告訴我的事情?”挑了挑眉,葉婉凝看着他笑了笑,“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想來是大家都知道的,就是……你知道是誰下的毒麼?”
誰下的毒?聽到這話,蘇文彥一愣,他看了看葉婉凝,開口道:“難道二哥沒有同你提起過麼?”
“沒有。”搖了搖頭,葉婉凝看着蘇文
彥開口道:“我沒有問他這件事,想來他是怕我不開心吧,便沒有同我說。”
“這樣啊……”點了點頭,蘇文彥撇了撇嘴,他滿是憤恨的開口道:“還不是太子!”
就知道,心中這麼想着,但是又覺得疑惑,他究竟是怎麼對自己下的毒?這葉婉儀應當是躲着蘇文欀纔來這王府的,按道理說應該不是她,可是……難不成是他們做了什麼交易,若是殺了她葉婉儀便能得到什麼好處?想到這裡,葉婉凝的臉不由得一白,她抓住蘇文彥的手臂開口道:“現在葉婉儀在哪裡?”
葉婉凝突然的動作讓蘇文彥嚇了一跳,他看了看她,見她臉色難看的厲害,立馬便明白了她在想什麼,他伸手安撫性的拍了拍葉婉凝的肩膀,“皇嫂,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好像同葉婉儀沒有關係。”
“這是什麼意思?”皺了皺眉,葉婉凝越發疑惑起來,難不成不是葉婉儀對她下的毒,那會是誰?
“你還記得寧宛之麼?”頓了頓,蘇文彥看着她開口道。
寧宛之?聽到這個名字,葉婉凝一愣,好像在哪裡聽過……她看了看蘇文彥,忽然眼前一亮,“是那個女的?”
“沒錯。”點了點頭,蘇文彥看着她,“就是那次對你和三皇子下迷藥的女人。”
“可是……”皺着眉,葉婉凝似乎是有些不太明白,“可是她是如何混入王府的?”
“說來,這件事還是和葉婉儀有關係。”嘆了口氣,蘇文彥看着葉婉凝搖了搖頭開口道:“就是那玉竹,實際上不是玉竹……而是……而是寧宛之假扮的……”
“怎麼會……”聽到這話,葉婉凝驚訝異常,她看着蘇文彥,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那真的玉竹……”
“怕是早就死了。”搖了搖頭,蘇文彥開口道:“也是個可憐的人兒。”
是爲了讓寧宛之混入王府而特意殺了玉竹麼?好狠的心啊……咬了咬脣,葉婉凝看了蘇文彥一眼開口道:“那現在玉竹……不對,應該是寧宛之,她在哪兒?”今兒個她非要新仇舊賬和她一起算了!
“她……已經死了……”壓低了聲音,蘇文彥開口道。
死了?聽到這話,葉婉凝一怔,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難不成……她看了看蘇文彥,表情怪異的厲害,難不成是蘇文楨殺的?
正廳內,蘇文楨和蘇文欀兩人都是正襟危坐,誰也不開口,廳內氛圍怪異的厲害,好半晌,蘇文欀纔開口打斷了沉默,“二弟昨日睡得可安穩?”
“有勞太子關心。”瞥了蘇文欀一眼,蘇文楨開口道:“如今婉凝的毒已解,我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是麼?”伸手敲了敲桌面,蘇文欀看着他有些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我原以爲二弟會爲柳貴妃去世的事情而傷心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太子這是何意?”瞥了蘇文欀一眼,蘇文楨不動聲色的接話道:
“難不成堂堂男子漢非要哭的昏天黑地或是頹靡不起才能叫做傷心麼?”
“我自不是這個意思。”抿着脣笑了笑,蘇文欀看着他,有些探聽的意味,“弟妹的身子如何了?”
“不勞太子擔憂。”衝着蘇文欀抱拳,蘇文楨只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他起了身,瞥向蘇文欀淡淡的開口道:“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文楨便先告退了,文楨同太子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說的。”
“皇弟這是在送客麼?”見着蘇文楨要走,蘇文欀冷冷的開口道。
“這裡是晉王府。”轉過頭,蘇文楨衝着蘇文欀冷笑道:“太子可要弄清楚,雖說您是太子,可是不是任何地方都是東宮!”
“皇弟真是好大的口氣。”起了身,蘇文欀眯着眼開口道:“難不成,如今你要與我正面對抗了?”
“太子這話臣弟當真是不敢當。”有些輕蔑的笑了笑,蘇文楨看着他搖了搖頭,“若說是正面對抗,那便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是啊!”他冷笑一聲,語氣淡定的不像話,“可是到底臣弟沒有太子如此狠心,況且,臣弟也學不來太子的狠心!”
聽到這話,蘇文欀不由得雙手握緊了拳,但是……他笑了笑,今日他來這晉王府的目的可不是爲了來和他吵架的!收斂了情緒,蘇文欀又坐了下來,他看了看蘇文楨開口道:“皇弟還是先坐下來吧,皇兄我還是有很要緊的事情要同你說的。”
“我不覺得有什麼好說的。”皺着眉,蘇文楨甩了甩袖子,他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到現在連敬辭都不願意再說了,“若是太子不想被人趕出去的話,還是自己離開的好。”
“其實今日本殿下是來找晉王爺您要一個人的。”蘇文楨的話音剛落,蘇文欀便開口道:“不知道,晉王爺,是給還是不給?”
要人?聽到這話,蘇文楨的腳步一頓,他轉過頭看向蘇文欀,“誰?”
“皇弟你覺得是誰?”笑了笑,蘇文欀接話道:“宛之你殺了我便不管了。”瞥了蘇文楨一眼,蘇文欀淡淡的開口道:“你想將婉儀怎麼樣?”
真當是晉王府好欺負麼?冷笑兩聲,“既然是太子開的口……”丹鳳眼微挑,蘇文楨看着他笑了笑開口道:“那太子想要臣弟怎麼做呢?”
“留下她吧。”抿了抿脣,蘇文欀開口道,“把那個孩子留下來。”
“留着他做什麼?”看着蘇文欀,蘇文楨忽然笑了笑,“難不成,等到日後他長大了來找我尋仇?”
聽到這話,蘇文欀一怔,隨即又反應過來,他看着蘇文楨有些疑惑的笑了笑,“臣弟的這個意思我就真是不懂了,什麼叫做尋仇?又是尋誰的仇?”
“太子這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忽然笑了笑,蘇文楨看着他微微挑了挑眉,“你說,若是將葉婉儀留了下來,那這孩子日後長大了,想要找我尋仇,是爲了替誰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