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勳則是站起身來,與她一起架着昏迷過去的兩人,縱身逃向石柱頂端,兩人分別架着許鍾才與灰破天朝着山谷的右邊掠去,很快便是離開了山谷。
四人剛剛離開山谷不遠,奔至一處山窪中的時候,古雪曼突然看見,前方的山地之中,有着數個高手正在圍攻一個身着花衣的女子,而這女子的身邊正跟着一隻黑色的小狗。
一人一狗在數個高手的攻擊之下,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將那數個高手玩弄於股掌之間,看得古雪曼和洛雨勳是一陣驚歎。
兩人看了一陣,才趕緊躲到山窪裡,洛雨勳忙不迭的從藥袋裡陶出紗布,將古雪曼右肩上帶血的衣服撕快,用紗布將古雪曼被洞穿的右肩層層包裹,替古雪曼止了血。
做完這些之後,洛雨勳才偏頭瞟着那邊戰鬥的女子,低聲道:“休息一下趕緊走吧!那個女子實力極強,將那數個高手玩弄於股掌之間,如果我們要是惹上了,肯定也不得討好,猶其是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一旦動起手來,對我們不利。”
“你先看看他,把他救醒再說,我們拖着他跑,太累了。”
“他沒大事兒,就是被丹火燒傷了,塗抹點兒金瘡藥,就能暫時壓住他的疼痛。”
洛雨勳一邊說,一邊從藥袋裡拿出金瘡藥,將之給兩人塗了上去。
金瘡藥一塗上去,兩人便是感覺到炙熱的身上傳來一陣冰涼,很快的讓他們從冰涼之中醒轉了過來,撐着從地上座起來,許鍾纔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這是逃掉了嗎?”
“嗯!算我們運氣好,要不是恰好山洞裡有羣血蝙蝠,估計我們都得死在邪色的手裡。”
“他那麼歷害麼?”
昏迷過去的灰破天,壓根兒不知道邪色化身成了獸,所以纔會有此一問。
古雪曼與洛雨勳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不言而喻。
沉默一陣,古雪曼伸手將後背上揹着的青鼎取了下來,將之前給了灰破天,對灰破天說道:“這青鼎已經被丹火灼煉過了,現在已經是一口成鼎了,你好好揹着吧!保護好這得來不易的藥鼎,別辜負了我拼命換來的藥鼎。”
“雪曼,我太愛你了,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
“呵呵……不用了,都是朋友,幫點兒小忙是應該的,現我們都受了重傷,就你傷輕一點,只是灼傷,接下來我們可就靠你替我們撐着了,你可千萬別倒了,否則我們倆就完蛋了。”
古雪曼尷尬的一笑,趕緊轉移話題。
灰破天立馬拍着胸脯,向三人保證道:“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只不過我們還有兩口藥鼎的材料要找,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吧?”
“這也是啊!”
古雪曼三人對視一眼,皆是異口同聲的應了起來。
三人都不想待在這裡,但身上的傷,讓他們不得不暫時的停下來休息,否則,走不了多遠,他們肯定得虛脫了。
在受傷的情況下,古雪曼四人只能是躲藏在山窪裡休息。
可讓四人意料不到的好笑事情出現了,就在他們正躲在山窪裡小心翼翼的休息着的時候,突然之間,只聽一道嗖的聲音傳來,結果一塊兒藍球大小的黑色鐵塊兒,一下子從外面飛了進來。
砰的一下就給洛雨勳砸在了他的頭上,把洛雨勳給砸的頭上起了大包。
四人都傻了,古雪曼瞟了一眼掉落在地的黑色鐵塊兒,她驚叫道:“媽呀!這是塊兒質量上乘的黑鐵呀!”
“啊?從天而降,這等好事兒,真是難碰到啊!”
“快撿起來跑啊!還等在這兒幹嘛?”
洛雨勳驚喜的大叫,古雪曼趕緊開口提醒。
經古雪曼這一提醒,洛雨勳這才反應過來,也管不了頭上傳來的疼痛和這黑鐵到底是誰的了,他伸手抓起黑鐵,往藥袋裡一塞,撒腿兒就跑。
古雪曼三人也是二話不說,跟上洛雨勳的腳步,四人瘋逃啊!
四人剛剛跑沒幾步,那邊大戰的一衆高手,便是轟轟隆隆的飛奔了過來,可一看地上,黑鐵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一衆高手都傻眼了,接着,他們便是紛紛將目光投了飛逃的古雪曼四人,大叫出聲。
“站住,你們這些小偷,給我們站住。”
“別跑,把黑鐵交出來。”
“大家追啊!”
……
這羣高手的怒罵聲,一道不接一道的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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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雪曼四人哪裡管這些高手,悶頭狂跑,這些高手們便是拼了命的追了上去,那邊帶着小狗的女子,看着這一幕,她卻是笑道:“給你們,你們也沒運氣拿到,反被別人撿了現成,真是無語,小黑,我們走,去看看熱鬧去。”
“汪汪……”
小狗開心的叫了兩聲,便是跟着花衣女子一起,追着古雪曼四人而去了。
而這花衣女子身上掛着的藥袋之中,正好是放着一個藍色的巴掌大小藥鼎,足以說明,這女子早已得到了自己的藥鼎,而這藥鼎居然還是藍鼎,有了藍鼎的她,自然不把那黑鐵放在眼裡。
這不,爲了擺脫那些高手,這女子才把黑鐵丟到這邊,誰成想,砸中了洛雨勳,讓洛雨勳把黑鐵抱着跑了,這是她意想不到的好笑事兒。
由於古雪曼四人身上都帶着傷,往前跑了不一會兒之後,一衆生龍活虎的高手,便是將四人給追上,並將四人堵在了一處石堆前,將這石堆團團的圍住,自然也堵去了四人的去路。
古雪曼捂着肚子,呼呼喘了幾口氣,等把氣喘勻了,她才注意到,這堵住他們四人的高手,一共是八人,而這八人的氣息都不弱,真要對付起來,還有些難,古雪曼不得不在心中考慮,這從天而降的餡兒餅,他們四人是吃得下還是吃不下了。
心裡忐忑了一陣,古雪曼對站在他們四人最前方的那個大黑個兒說道:“你帶着這麼多人追我們幹嘛?有什麼事兒嗎?”
“少裝傻,把黑鐵交出來。”
“你不就要個黑鐵麼,至於這麼興師動衆麼?”
古雪曼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這個黑大漢,心想,能託一秒是一秒吧!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託延下時間,讓身上的傷慢慢的恢復一點,這樣他們四人才有力氣跑路不是?
那黑大漢沒好氣的瞟着古雪曼,見四人滿身是傷,這黑大腿樂的一抽嘴角,對四人說道:“你們身受重傷對吧!看來,你們想跑到是不可能了,報上名來吧!我倒想知道知道,你們都是何來頭。”
“醫理樓樓主古雪曼,這位是我的師弟許鍾才,他是灰原河的灰破天。”
“灰原河的?你是灰原河的?”
古雪曼納悶兒了。
這平常人聽到她介紹自己,肯定都得先驚訝的問,醫理樓的,你是醫理樓樓主?可這黑大漢卻是表現的很反常,不僅沒有對古雪曼二人感到驚訝,反而是驚訝的問起了灰破天,這讓古雪曼有些無語。
滿身漆黑的灰破天,愣了幾秒,他才往前一站,悶道:“我是灰原河的,你是何人?”
“我也灰原河的,你哪個村的?”
“灰原河藥寨村。”
灰破天驚訝的回黑大漢。
黑大漢抓着腦袋呵呵一聲長笑,樂道:“那離我們不遠,我們是石寨村的,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上藥寨村的同鄉,呵呵!真是緣分啊!”
“你……你們都是石寨村的?”
“可不咋地,我們是石寨村護村隊的,這不村長要我們進來搞些藥鼎回石寨村嘛!你們藥寨村都有一口黃鼎,我們石寨村一個藥鼎都沒有,這不我們纔來了,村長說了,我們搞一個藥鼎就夠了,讓我們搞到藥鼎就回去。”
黑大漢十分坦城的對灰破天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還帶着一股子的地方口音,給人一聽的感覺就不是祁天國中部地帶的人,而是偏遠山村裡出來的。
灰破天一聽他這口音,他也樂了,直接是走上前去,拍着大漢的肩膀,樂道:“我相信你了,咋灰原河的口音,不是誰都裝的出來的,你叫啥?”
“灰黑子,破天兄弟,你搞個口青鼎啊?”
“黑子大哥,都是同鄉,別搞的這麼緊張了,來來,大家坐下,有什麼話好好說嘛!不必這麼興師動衆。”
灰破天直接是和這灰黑子稱兄道弟了。
他這一說,灰黑子直接是招呼一衆人放鬆下戒備,跟着灰破天一起坐到了石堆邊,與古雪曼二人談笑風生起來,一時之間,大家剛剛還泛起的緊張之感,一下子因爲同鄉的緣故,消失不見了。
大家聊了一陣,熟絡以後,古雪曼也不小氣,而是對灰黑子說道:“即然你們都是同鄉,一個地方出來的,那我們也不說什麼了,這黑鐵還給你們吧!看你們打的那麼辛苦,也難得,還是還給你們好。”
“這……”
灰黑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事實上,這黑鐵本就不屬於他們,是那個花衣女子找到的,他們不過是見那花衣女子已找到藍鼎,所以想把這黑鐵搶過來而已。
現在嘛!古雪曼真把黑鐵遞過來了,他還真就有些不好意思拿了。
見灰黑子語塞,灰破天直接是一拍他的肩膀,樂道:“黑子大哥,你就收着吧!這位是祁天國的娘娘,可是個好人,她最愛幫助弱者了,咱們灰原河一直以來都弱,都被外界看不起,我這次來,其實就想闖出一番名頭回去,給咱灰原河爭爭臉,長長眼,這不,娘娘給了我很多幫助,我才能走到現在,否則早在陣峰就完蛋了。”
“破天兄弟說的是啊!咱們石寨村這次是派了四十多人來參賽,可最後能來到這裡的,只有我們八人,其它人是死的死,傷的傷,說來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