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勳賀起古雪曼,古雪曼樂的扯起俏臉。
現在,就只剩洛雨勳和許鍾才兩人沒有得到藥鼎了,洛雨勳還好,他本來就沒打算參加最後的大賽,可許鍾纔不一樣啊!古雪曼和灰破天,都各自得到了屬於自己的藥鼎,還都灼煉好了,現在就剩下他,還沒有藥鼎了,這讓許鍾才心裡有些着急和不爽。
走到山谷的懸崖邊上,許鍾才低頭往懸崖下看了看,他冷道:“這山谷下傳來一股股寒氣,而是帶着鐵味兒,我想這山谷下肯定會有異鐵,要不我們下去看看吧!”
“啊?這麼高,怎麼下去啊?”
“這……”
三人走過來一看,洛雨勳嚇的大叫,他一開口,許鍾才語塞了起來。
懸崖下面黑漆漆的一片,雖說的確是有異鐵的鐵味兒往上傳,但是山谷下肯定危險,其次就是,山谷這麼高,他們如何下得去呢?
洛雨勳皺着眉頭,搖頭道:“還是去別的地方吧!想下去找異鐵,那無疑是自尋死路,反正這劍林裡處處是奇石異鐵,不差這裡,我們去別的地方一樣能找到。”
“可我不想再去別的地方轉了,我們下去吧!”
“你何必如此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洛雨勳見許鍾才如此的着急,他都罵了起來。
而此時,西邊的太陽漸漸落了山,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許鍾才擡頭看着開始昏暗的天空,他低沉道:“天黑了,一天過去了,我們這邊找到了兩個藥鼎,不知幽冥狂他們那邊如何了。”
“是啊!看來我們只有暫時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再說了。”
“那就去打點兒野味兒充充飢吧!是該補充體力了。”
許鍾纔不舍的看了眼山谷,他只得放棄下去尋找異鐵的想法,丟下這樣一句,許鍾才轉身離開。
古雪曼與洛雨勳無耐的對視一眼,跟上許鍾才的腳步,離開了這處山谷。
四人在山谷附近的一處石柱後,找了一個相對較平坦的地方停了下來,打來了些野味兒,四人便是生起火,烤了起來,開始休息和吃東西補充體力。
……
與此同時。
劍林東南角的一處高聳的石坡之後,幽冥狂四人正圍座在火堆邊,吃着火堆上的烤猛獸肉,一臉的滿足。
由於幽冥狂從小在九幽地火谷這樣一個藥鼎的地方出生,對奇石異鐵天生敏感的他,僅僅在一天之內,便是找到了四塊兒奇石,煉製出了四個藥鼎,這四個藥鼎,分別是兩個六紋和七紋的青鼎與一個七紋的藍鼎。
他自己當然要了那個高級的藍鼎,兩個高級的青鼎則是分別給了鹿鼎和鹿悠悠。
吃飽喝足了以後,幽冥狂攬着鹿悠悠,將鹿悠悠摟在懷裡,溫柔的對鹿悠悠說道:“小悠悠,你要是想休息的話,就靠着我休息一下吧!有我在,別擔心誰敢來傷害你。”
“嗯!有少谷主在,我放心得下。”
鹿悠悠乖巧的應了一聲,果真就靠在幽冥狂的懷裡,安心的睡了下去。
對面坐着的鹿鼎,見兩人這般親暱的樣子,他冷道:“你們倆這也發展的太快的了吧!用得着這樣嗎?”
“大舅子,這你就不懂了,咱們年輕人,一回生兩回熟,到了第四回會發生什麼,連我自憶都不知道,這有什麼,你太多慮了。”
“幽冥狂,我警告你,你不許對悠悠動歪腦筋,她是我們逐鹿閣這一代煉藥天賦最出衆的人,你要是敢打她主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鹿鼎直接和幽冥狂坦了白,目的就是要讓幽冥狂對鹿悠悠死心。
幽冥狂卻是壞壞一笑,樂道:“這話你對小悠悠說吧!你看她現在這麼粘我,我也沒辦法,再說了,小悠悠要是嫁給了我,對你們逐鹿閣也沒壞處不是?我正想找一個煉藥實力出衆的女人做我媳婦兒,小悠悠正合適,我們結合,逐鹿閣也能和九幽地火谷修好,對你們對我們都好,我說的對不對?”
“這……”
幽冥狂這麼一說,鹿鼎說不出話來了。
他不否認,幽冥狂這個說法很有誘惑力,而且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和幽冥狂一路走來,鹿鼎親眼見識了幽冥狂的實力,將妹妹託付給這樣一個人,他也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這讓鹿鼎的心,開始動搖了。
第二天,天才剛亮不久,劍林之中的殺伐與爭奪便是再度展開了。
因爲懸崖太深太危險的緣故,所以古雪曼四人最終還是決定,不下到山谷底下去尋找異鐵,這不由得讓許鍾才心裡有些難受,明明異鐵就在山谷之下,卻是因爲難以下去的原因,與異鐵擦肩而過,這讓許鍾才心情遭糕。
四人抱着遺憾離開了山谷。
直到中午時分,四人來到了劍林中心的一處空地之中,這裡是劍林裡最安全的地方,因爲之前他們就聽劍峰的弟子們說過,劍林的中心有着一個奇陣,凡是體力不支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的,大可到劍林中心來避難。
原因是,這個陣法會因爲戰鬥而開啓,誰敢在這裡戰鬥,那就意味着自尋死路。
四人到達劍林中心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裡早已經是聚集了不少已經制得藥鼎的高手了,古雪曼悄悄的打量着這些高手,她低聲對洛雨勳說道:“一會兒小心謹慎一些,這些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我們雖是處在大陣之中,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以免飛來橫禍。”
“知道了,不過,我們來了這裡,那許鍾才的藥鼎該怎麼辦呢?”
“昨晚上不是都說好了嗎?先和幽冥狂他們匯合再說。”
面對洛雨勳的擔心,古雪曼低聲解釋起來。
昨晚上四人就商量好了,今天天一亮就動身來劍林中心的這個大陣,尋求暫時的庇護,將身體上的傷養好,等着幽冥狂四人,然後再作打算。
許鍾纔則是跟在一邊,悶着頭不說話。
古雪曼也知道他十分鬱悶,可現在他們四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再冒失的出動,勢必對自己不利,古雪曼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四人就這樣走進了大陣之中,找到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盤腿座了下來。
可讓四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剛剛座下調息不一會兒,一個身着了一身黑衣,長相頗顯陰沉邪惡的女子,卻是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古雪曼本能的警覺起來,對兩人說道:“來者不善,各自小心。”
“你就是古雪曼?”
古雪曼話音剛落,那走到他們四人旁邊的黑衣女子,便是伸手撩撥着額前披散的劉海,問起了古雪曼。
古雪曼疑惑的偏頭看向這女子。
仔細一打量,古雪曼發現,這女子的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邪媚,而她身上散發的氣息,也是十分的陰冷,給人第一感覺便是,這女子絕不是什麼明門正派出身,而且女子不但長得妖媚,說話動作間也處處透着邪淫,這更加讓古雪曼四人心裡戒備不已。
看了女子一陣,古雪曼輕輕從地上撐起來,對着女子一抱拳,謹慎道:“正是,敢問姑娘你是?”
“魔依,我也不和你打哈哈,我直說了吧!我是魔教四護法,我來找你,是因爲聽說你身上擁有我魔教之物,還用這東西殺了藥峰的兩名弟子,我問你,可有此事?”
“這……”
古雪曼壓根兒沒有想到,這名叫魔依的魔教護法,居然是這麼直接,一上來就單刀直入,把目的道了個清楚明白。
古雪曼有些語塞。
要知道,她得到的那所謂的魔教之物,還是洛雨勳在藥城的拍賣行裡買來的,她哪裡知道那是魔教之物?要不是在與藥柔柔的對戰之中,被藥柔柔和藥峰的一衆女弟子認出來,古雪曼現在肯定都是矇在鼓裡,不明所以。
因此,對於魔依的問話,古雪曼難免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魔依見古雪曼語塞,她那張邪媚的俏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訕笑,樂道:“看來是真的,你即然有,那就把那東西交還給我吧!也正好物歸原主。”
“你是說噬氣簪麼?”
古雪曼說着,便是伸手從頭髮裡將噬氣簪取了下來。
將噬氣簪拿在手裡,放到魔依面前晃了幾下,古雪曼淡笑着問她,魔依一看到噬氣簪,她的眼睛立馬放光,忙不迭的回道:“對對,就是它,就是它,你快給我。”
“唉!等等,我可沒說過要給你。”
“你什麼意思?”
魔依急切的想將噬氣簪拿到手,古雪曼一拿出來,她就揮手想要過去搶,可古雪曼哪裡能這麼容易就讓她如願?
魔依的手尚還沒碰到噬氣簪,古雪曼早已是將噬氣簪收了回來,緊緊的將之捏在了手裡,魔依的俏臉突然變冷,目光邪惡起來。
古雪曼無所謂的看着魔依,淡淡的說道:“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我一沒偷你魔教,二沒賴你魔教,這噬氣簪還是我和他從藥城的拍賣行裡買來的,你真以爲我是從你們魔教手裡偷搶來的嗎?”
“藥城的拍賣行裡買來的?我不相信。”
“那你覺得我是怎麼得來的。”
魔依壓根兒就不相信古雪曼的話,直覺古雪曼在說謊。
古雪曼和洛雨勳對視一眼,興趣上來了,她樂的問起了魔依。
魔依站在原地想了幾秒,她方纔對古雪曼說道:“這噬氣簪自古以來,就是我們魔教的聖物,在我們魔教已經消失了有幾十年的時間了,當年它是被一個叫藥御子的藥峰弟子奪去的,如今落到你手裡,難保不是你從藥峰那藥御子的後人手裡得來的。”
“藥御子?我可不知道他是誰。”
“你少裝傻,再不還來,我對你不客氣了。”
魔依不依不饒,她就不願相信古雪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