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那叫其心可誅!
任筱筱一邊啃着雞腿,目光黯淡下來。
倒不是君傾皓要選秀這事兒動盪她心情多大,而是君傾皓說的,她想要的東西在他手裡。
只有他能給她。
柳繼的屍身,碧玉簫……
君傾皓,他到底想幹什麼!
一口狠狠的撕下雞腿肉,任筱筱咬着雞腿,極力思考着君傾皓的腦回路。
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拿到君傾皓手裡的東西。
腦子裡不禁浮現出昨晚的情景,她的臉不一會兒便紅了起來。
這該死的君傾皓!
居然還這麼欺負她!
哼!
她明明恨他,恨他心狠手辣,恨他不顧她的孩子……
柳繼之仇,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輩子,她再也不會跟他在一起了。
心上那一道口子,再也沒辦法癒合了。
可她不能輕舉妄動,帝都是君傾皓的天下,他想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如此情狀,她想要從君傾皓手裡拿東西。
任筱筱吃飽喝足之後,便跟任聰說要出來轉一轉,放空大腦想想辦法。
走在朱雀大街上,這是帝都的一條主大道,旁邊就是胭脂河,胭脂河對岸是一條街的青樓楚館,此刻天剛剛換上黑幕,正是這地方熱鬧的時候。
任筱筱對這些地方沒興趣,只是無端端的想起了風韻樓,那個神秘的地方,腳步便不自覺的擠到了人堆裡面去了。
等她扒拉開人堆,才發現那河水中央飄着一艘畫舫,兩岸的人都十分激動的盯着那畫舫看。
隨手拍了一個路人,任筱筱問道:“敢問兄臺,這裡爲何這麼熱鬧?”
今天是什麼日子來着,她覺得好熟悉啊。
“姑娘是外地來的啊?今天是冬至節,姑娘不知道嗎?”
冬至啊……
知道,看她身上穿的這麼多衣裳就知道,冬天確實來了。
冷了。
“冬至節,爲何街上處處是花燈?哎,這河中畫舫裡是什麼人?”任筱筱不經意瞟了眼那畫舫,從頭到尾只透露着奢華二字,緊緊只是那畫舫閣樓上掛着的琉璃燈盞,就夠平民人家過一輩子的了。
更遑論這整座畫舫的價值了。
誰這麼有錢燒的慌呢?
“姑娘看來當真是外地的!”路人是個青年男子,見任筱筱兩頰微紅,容顏秀麗,便說的更加開懷了,“冬至節在中元節前夕,爲了迎接中元節的到來,也是個極爲熱鬧的節日。這一日要掛滿花燈迎新年之初,至於熱鬧的,咱們都是衝着這畫舫來的。”
“衝着畫舫來的?”任筱筱撇撇嘴,“這畫舫出售嗎?”
就算售,她盤算着在場也沒人能買得起吧。
“姑娘可聽說過咱們王朝的慕容家?”路人提起這個眼底的光芒就亮了,兩隻眼睛裡都是金元寶。
任筱筱嘴角狠狠一抽,果然,她就該想到,濯日王朝上下除了慕容珏沒有更騷包的人了。
這麼名貴且奢華的畫舫,也是慕容家所屬吧。
想起慕容珏笑的一臉奸詐的樣子,任筱筱就……很懷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