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傷不計,兩國更是傾盡國力,皆是帝王御駕親征。
戰場上的士兵更看到,兩位帝王都親自披甲上陣,在戰場上對陣,真正的高手對決,是分外精彩的。
君傾皓與歐陽澈一戰,士兵都忘了進攻防守,而是停留下來駐足觀看,兩邊都形成了這樣一個默契。
兩人從午時打到黃昏,看的人都累了,他們卻不曾停手。
直到最後,君傾皓不知大喊了一聲什麼,歐陽澈像是失了心魂,來不及抵擋君傾皓的招式,連連被他的長劍刺了好幾下,都毫無知覺。
這一戰,君傾皓大敗歐陽澈,這一敗,就連續攻下了大齊的好幾座城池。
打到了霽月城邊境的幾個小城池邊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君傾皓會當機立斷,吞了整個大齊的時候,他突然撤兵班師回朝了。
對外宣稱皇上傷重,大戰已勝,收了攻打下來的城池,便回了王朝。
那些大齊子民,君傾皓沒有留情,全都犒賞了將士,有不少忍辱活下來的,也全都被打上了奴籍的烙印。
君傾皓不承認他們是濯日王朝的子民,讓他們永生永世淪爲王朝子民的奴隸!
“你不是狠心的人,這次大齊一戰,你究竟是怎麼了?”任筱筱不禁看向君傾皓,他身上有殘忍嗜血的氣息,卻不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君王。
他愛自己王朝的百姓,沒有道理不將大齊的百姓不當做人,讓他們飽經戰亂還淪爲奴隸。
君傾皓抿着嘴脣不語,對於大齊來說,他就是一個噩夢,一個屠戮他們的修羅。
任筱筱着急的抓住他的衣襟,她從沒有見過他現在的樣子,他眼裡盛着悲傷,卻強硬的用一塊寒冰將悲傷凍在了裡面,拒絕這些悲傷溢於言表。
“傾皓,玉寧她出什麼事了?她是不是沒有解毒?她現在在哪兒?”
君傾皓寒涼的目光看向鎧甲,用帕子擦了擦邊角,最後拉起一塊綢子將它給蓋上了。
在黑夜中,掩住了這一片寒光。
鎧甲被蓋住,任筱筱沒有看清君傾皓的表情,只聽到他的聲音,“她死了,在朕與歐陽澈大戰前夜。”
“怎……怎麼會呢?”
任筱筱覺得可笑,又不可置信!
君玉寧……那個張狂肆意的公主,可驕傲了,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死了?
不是還有靈兒嗎?
靈兒是神醫,無所不能的啊!
世人不是都道,閻王三更要人,玉面神醫可留人到五更嗎?
有她在,君玉寧中的毒都不是事兒啊。
爲什麼還會……死了呢?
君傾皓的聲音很輕,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任由冷風灌進來,任筱筱冷的打了個寒噤,君傾皓卻倚在窗框上,靜靜的道:“出征的時候,她央求我帶着她,說她即便雙腿殘疾,也要親眼看着大齊覆滅,看着讓她痛苦的人得到報應,她說,我素來疼愛她,一定會爲她報仇的。
我答應了她,儘管軍中不利於她養病,我也帶着她上了戰場,讓她親眼看着,那些曾經辱罵她是妖孽,走在路上都拿石子丟她的人,是怎樣飽受戰亂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