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寧一擡頭,對上君傾皓的眼神,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她就知道,什麼事情都別想瞞過君傾皓!
他這七哥,有火眼睛睛的!
她這點小把戲,在他眼裡都不夠看的!
君玉寧捏着皮鞭,滿臉漲紅,“他已經登基爲帝,不會來的。”
君傾皓點了點頭,“確然,身爲大齊天子,自然不會輕易到王朝來。”
君傾皓不走心的同君玉寧說着,腦子裡卻思考着這事。
這次接待其他三國九州的使臣,他不是沒有留心過,淵國此次竟然也想與王朝建交,遞了文書,派了女相顧若煙前來,北漠來的是一名皇子,名邵雲霆,至於大齊,這位使臣三大國之中來頭最小的一個,是太傅之子,名叫杜子陵。
但究其身份,也不算太低,他是大齊天子歐陽澈的表弟。
君玉寧幾年遊學在外,大多時間都是在大齊,那個四季如春的國家,四國之中其國土並不廣闊,卻無人敢侵犯,三年前太子歐陽澈撥亂反正,平皇子奪位之亂,踩着兄弟們的屍首登上了大齊的王位,是大齊皇室上一筆血的洗禮。
據說歐陽澈嗜血成性,爲人暴戾,才使得他手下幾兄弟皆滿門被滅,朝中對他的不服之聲,也在他的鐵血手腕之下,一一平息。
這就是君傾皓記憶中的,有關歐陽澈這個人的信息。
外間傳言也是如此。
可是一想到君玉寧,君傾皓刀刻般的臉瞬間緊繃了起來。
傳言是說給那些不知真相的人聽的,他雖沒有去過大齊,歐陽澈卻在這之前來過王朝,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是熱血少年,那時慕容珏也在皇室中與他們幾位皇子一同學習。
慕容珏叫他師兄,也由此來。
幾個少年湊在一起,又是王子皇孫,自然志趣相投,玩的不亦樂乎。
只不過歐陽澈因爲大齊內亂,只在王朝待了一個月便匆匆離開了。
再次見到歐陽澈的時候,是在兩國操練士兵之時。
他不知道那短短的兩年時間歐陽澈經歷了什麼,只是再洗想見,校場比武,他與歐陽澈對陣,兩國天子皆坐上觀,他有心與歐陽澈打個平手不傷和氣,卻不想歐陽澈招招凌厲狠辣,眼中透露出的感覺,似是真將他當做了戰場上窮兇惡極的敵人,對他攻勢猛烈,若不是他自小習武,武功上乘,一不小心就會做了歐陽澈的刀下魂。
最後,他跟歐陽澈打了一天一夜,兩敗俱傷都沒有分出個勝負來。
文帝心疼他的傷勢,多番對他安撫勸慰,還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可歐陽澈那邊,他聽說,歐陽澈似乎被他父皇罰跪了一夜,就因爲他沒能在武功上勝過他這個濯日王朝的七皇子。
那樣重的傷,他從校場出來時都已然承受不住,與他相較,歐陽澈不但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還被罰跪了一夜,傷勢加重,後來的比試都不能再出席,被其他的兄弟搶了風頭。
也就是那個時候,君玉寧跑去招惹了歐陽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