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熟悉的背影
伊青靈得知獨孤君宇要與龍鳳和鳴國聯姻,要讓龍鳳和鳴國的鳳鳴公主做他的皇后,很是氣憤,來到了御書房。
正在批閱奏摺的獨孤君宇擡眸看了眼她,冷冷道:“太后,你怎麼來了,這御書房可是處理前朝政事的地方,沒有朕的允許,後宮之人是不可隨便進來的。”如今的獨孤君宇,比三年前要成熟沉穩多了。
伊青靈也沒有心思與他委婉的說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皇上,哀家不同意你娶龍鳳和鳴國的公主爲皇后。”
獨孤君宇批閱奏摺的頭終於擡了起來,看向她譏嘲一笑道:“爲何?太后,你一次又一次的阻止朕立後,你到底是何居心?皇室需要延續香火,所以朕也需要早日立後,太后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龍鳳和鳴國的公主不適合皇上,皇上不要忘了,三年前,龍鳳和鳴國可與華夏國有過大戰,當時我們華夏國的將士們死傷很多,如今你竟要把那麼重要的皇后之位給龍鳳和鳴國的公主,將來真的誕下太子,若是他把華夏國歸屬到龍鳳和鳴國怎麼辦?你對得起皇室的列祖列宗嗎?”伊青靈找藉口阻攔。
獨孤君宇卻搖搖頭笑了:“太后,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國與國之間有戰爭是在所難免的,太后也說戰爭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既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太后又何必耿耿於懷呢!如今龍鳳和鳴國主動與我們華夏國重修友好,若是我們華夏國拒絕,豈不是顯得我們華夏國太小氣了嘛!
而且三年前的戰爭,羣臣和百姓都已經放下了,太后又何必抓着不放呢!立龍鳳和鳴國的鳳鳴公主爲後,朝臣們一致同意,而且華夏國舉國上下歡慶,可見我們華夏國的臣民多麼大度。龍鳳和鳴國既然願意把他們的公主嫁過來,也說明他們也已經放下了之前的恩怨,也充分顯示了他們國家的大度,既然兩國無人有意見,太后又何必從中阻攔呢!
至於將來皇位繼承之事,朕一點也不擔心,正所謂出嫁從夫,就像太后一樣,成了父皇的嬪妃之後,不是處處爲父皇出謀劃策嘛!
既然龍鳳和鳴國的公主嫁來了我們華夏國,那麼她就是我們華夏國的媳婦了,將來生的孩子自然是華夏國的人,又怎麼會反過來幫着龍鳳和鳴國對付華夏國呢!這些都是太后想太多。
太后可能是一人在宮中太寂寞了,若不然,太后去皇陵看下父皇吧!你是他生前最寵愛的女人,若是你去,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伊青靈氣憤的瞪向獨孤君宇,他這是在故意往她的傷口上撒鹽。
獨孤君宇冷冷的看着她。這三年來,他一直在派人調查當年父皇中毒身爲之事,如今他已經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伊青靈,其實三年前就懷疑是她,只是沒有證據,還可以在心中幫她說話,如今有了證據,他越來越覺得面前的她可怕了。
伊青靈口氣依舊強硬道:“反正我不同意你娶龍鳳和鳴國的公主爲後。若是你不聽哀家的話,哀家就——”
“就怎麼樣?就用金牌阻止朕嗎?太后不要忘了,你的金牌只能用三次,而你已經用了三次,那塊金牌已經無用了,按規矩,朕是要收回的,既然太后捨不得放手,那就留着做個紀念吧!畢竟那是父皇生前留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獨孤君宇語氣平靜道。
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伊青靈氣憤不已,拿出金牌,用力一拍,放在龍案上,冷冷道:“既然無用了,哀家自然也不會再要了,皇上拿去吧!”
獨孤君宇點點頭:“好,既然太后不要了,那朕收回。至於立後之事,朕心意已決,不會再更改,太后就莫要再幹涉了。”其實他之所以會答應,也是因爲心中的逆反心理,她越是不同意,他越是要這樣做,就是想氣氣她,因爲她害了那麼多無辜之人,看到她被氣,有時感覺挺痛快的。
“好,我不干涉,哀家倒要看看這龍鳳合鳴國的公主到底有多大的能力,竟然讓皇上如此的滿意。”伊青靈話中大有威脅的意思。
獨孤君宇卻平靜一笑,因爲他知道,龍鳳合鳴國的人都不簡單,既然是龍鳳合鳴國的公主,那從小對皇宮一定很瞭解,也一定受過特殊的訓練,不管是心機還是武功,所以伊青靈若想和龍鳳合鳴國的公主鬥,誰輸輸贏還不一定呢!
“朕還要批閱奏摺,太后可以走了。”獨孤君宇清冷的下了逐客令。
伊青靈氣憤的拂袖離去。
看着她氣憤的離去的身影,獨孤君宇本以爲自己心中會很痛快,可是他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那麼開心。
想到爲了氣她,而娶從未謀面的公主,其實他的心中也是有排斥和擔心的,畢竟立後不是小事,有時真的有可能關係到一個國家的未來,就像七皇叔當年謀反,也是因爲要幫他的母妃復國,但君無戲言,既然已經答應了,無論如何都要接受這門婚事。
伊青靈回到祥寧宮,氣憤的摔了好多價值連城的寶貝,因爲在她心中,最寶貴的就是對獨孤君宇的愛,雖然不能與他在一起,但是能夠經常見到他,知道他身邊沒有別的女人,她便已滿足,如今他要立後了,那他身邊以後會有別的女人陪着她,他的視線會從自己身上離開,她就覺得好慌張,好不甘心。
獨孤君宇,我一定不會讓你與龍鳳合鳴國的公主幸福的在一起,我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就算做了你的皇后又怎樣,能不能坐穩這個後位,那纔是能耐。
攝政王府,三年過去了,獨孤傲世對夜千尋的愛和思念不但沒有絲毫的減退,反倒越來越深了,他每天忙完政事便回到飛雲院,回憶以前與她在一起的日子,每天看着她的雕像,手裡緊緊的握着她親手繡的荷包,對她說話。三年過去了,荷包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鮮亮顏色,荷包已經褪色了,變得灰白,可是他仍舊捨不得仍,因爲那是她親手所繡,他要好好的保存着。
藍千羽見狀,每次都想上前去勸說,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勸說。尋兒的離開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而這三年的親眼目睹,也讓她徹底的明白了一件事,即便是夜千尋走了,可是她卻永遠的活在了他的心裡,沒有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他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所以她也已經對他死心了。若是可以,她多麼希望當年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夜千尋的命。
夜千尋的離開,讓整個攝政王府的人都很思念,這三年來,師兄從未放棄過找尋兒,而墨風也沒有放棄過,愛她的人都相信她沒有死,真的好希望某一天,她真的可以突然出現,讓這些人可以停止尋找。
藍千羽帶着傷感從飛雲院裡走出來,看到徐良公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進王府,立刻走上前去詢問:“徐公,還沒有徐夫人的消息嗎?”自從三年前,因爲惜玉的事情,二人之間發生誤會,佟俏蘿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而徐良公苦苦尋找,有時會背上包袱一走就是幾個月纔回來,可是三年過去了,佟俏蘿像是人間蒸發了般,杳無音信。
徐良公失落的搖搖頭,嘆口氣:“沒有。”然後朝幻竹園走去。
看着徐公落寞的身影,藍千羽感慨道:“爲何人總是等到失去的時候纔會後悔呢!”
而這三年來有兩件事值得高興的,就是挽香和寧鐵成親了,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還有就是諸葛習文與獨孤君心在皇上的賜婚下成親了,婚後雖然依舊很鬧騰,卻越來越恩愛了,諸葛習文也入朝爲官了,現在已經是二品官了,深的皇上的器重。
將軍府,三個月前雲冰柔終於醒了,昏睡了三年,身體很虛弱,如今正在養身子,夜擎寒會經常陪着她。
凌珺曦很羨慕雲冰柔可以比自己先認識夜擎寒,可以得到他的愛。
但是這三年的相處,雖然夜擎寒和凌珺曦還是沒能成爲真正的夫妻,但是彼此間已經有了默契和感情,雖然不清楚這份感情是愛情還是親情。
沒事的時候,凌珺曦也會去找雲冰柔說話聊天。
凌珺曦是個很單純直爽的人,雲冰柔挺羨慕她這樣的性格,她活的是那麼的灑脫和率真。
兩年前邊關動盪,有幾個小國見華夏國新皇登基不久,想趁機作亂,皇上派了夜擎寒去鎮壓,凌珺曦後來也追去了,在戰場上幫了他很大的忙,所以夜擎寒與凌珺曦之間的感情又像夫妻,又像知己,相處的很好,很舒服。
一轉眼過去了半個月,再過半個月,龍鳳和鳴國公主的鑾駕就要到了,伊青靈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心,就這樣把獨孤君宇拱手讓給別的女人,她真的不甘心,於是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就算今生不能成爲他的皇后,至少也要做一回他的女人。
於是她讓歡容偷偷的弄來了媚藥。
她知道獨孤君宇對這宮裡的人都有防備,每次用膳前都會有人專門檢查,若是想把媚藥下到他的御膳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有一個人他卻完全不會防備,那就是溫心言,他對溫心言很信任,不但把她保護的很好,而且把所有的溫柔和信任都給了她,這也是伊青靈最最嫉妒溫心言的地方。
三年過去了,這個丫頭出落的越來越好了,已經出落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伊青靈一直很擔心,有一天獨孤君宇會把她收到身邊,做他的女人,可是她擔心的這件事還未發生,龍鳳和鳴國的公主突然冒出來與她搶人,她怎能坐視不管呢!
所以若想促成她與獨孤君宇,只能藉助溫心言的手了。
伊青靈知道獨孤君宇最喜歡喝溫心言沏的茶,所以她趁溫心言沏茶的時候,故意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找她閒聊了一番,然後歡容偷偷的把媚藥倒進了茶水中。
溫心言沒有看出異樣,端着沏好的茶給獨孤君宇送去了。
獨孤君宇晚上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在寢宮裡看看書,看看奏摺。
溫心言把茶水放下之後,與獨孤君宇閒聊了一會兒,獨孤君宇見天色晚了,便讓她早點回去休息了。
溫心言囑咐他也要早點休息之後,便離開了。
獨孤君宇看着溫心言離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了弧度,喃喃道:“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已經三年了,小言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看向桌上的茶,親自倒了杯喝下。
一會兒之後,獨孤君宇覺得身體有些燥熱,體內有種異樣的感覺像是要衝破束縛爆發出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這樣。
“莫不是最近太累了,所以生病了?”獨孤君宇喃喃道,伸手摸向自己的額頭,感覺渾身都好燙。
伊青靈此時走了進來,見他面色潮紅,心裡很開心,知道是媚藥發揮了藥效,但是面上卻裝作一臉擔心的朝獨孤君宇走過去:“皇上,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啊!是不是生病了?”
獨孤君宇搖搖頭:“朕也不知道,只覺渾身好熱好燙。”
伊青靈立刻來到他身邊,溫聲道:“皇上,哀家覺得你可能是生病了,定是皇上近來太操勞了,所以纔會病倒,哀家先扶你到龍榻上躺下,然後再派人去喚御醫。”
獨孤君宇點點頭:“好。”
伊青靈眸中閃過得意的笑,立刻攙扶着獨孤君宇朝內室走去,來到內室牀邊,伊青靈扶着他胳膊的手突然撫摸向了他的胸口。
獨孤君宇一驚,一把捂住了她的手,瞪向她質問:“你做什麼?”最後的理智在告訴他,今晚的這一切有些不太正常,喝下那杯茶之後,身體便出現了異樣,接着她就出現了,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吧!
瞪向伊青靈質問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伊青靈溫柔的笑着,聲音溫柔道:“皇上,你爲何會這樣說,哀傢什麼也沒有對你做啊!”
“那你爲何會這麼晚來朕的寢宮?”獨孤君宇冷冷的質問。
伊青靈搖搖頭笑了:“皇上,哀家平時不也經常來看你嘛!哀家想來提醒皇上,國事固然重要,但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你瞧皇上現在,不就病了。”
“病了?朕是真的病了嗎?”獨孤君宇開始猜測起來。
伊青靈見狀,立刻打斷他的思緒,看向他,突然伸手摸向他的額頭:“皇上,哀家看看你是不是發熱了。”
當她冰涼的手碰觸到他滾燙的額頭,獨孤君宇覺得好舒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貪婪這份清涼,而理智也被媚藥慢慢的瓦解,面前的人影開始有些模糊。
伊青靈的另一隻手輕撫向他的胸口,探進他的衣服裡,然後來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脣。
身體的燥熱和慾火瞬間被勾起來,獨孤君宇完全被媚藥控制了,突然一把抱住了伊青靈,回吻她。
伊青靈做夢都想做他的女人,得到他的迴應,欣喜若狂,立刻去解自己的腰帶,脫下自己的外衣,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他的寵幸。
獨孤君宇一把將她推到在龍榻上,結實的身軀覆了上去。
一個被媚藥控制,失去了理智。一個處心積慮要成爲他們的女人,當乾柴烈火碰到了一起,很快便燃燒起來。
獨孤君宇從未碰過女人,在媚藥的驅使下,第一次碰女人,只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誰,只想將體內的火發泄掉。
而伊青靈沉浸在了他的愛撫中,意亂情迷,水蛇般的雙臂輕撫他的後背,撩撥着他,誘惑着他。
眼看着二人之間就要犯下大錯,可就在關鍵時刻,溫心言突然跑了進來:“宇哥哥,我的玉佩有沒有掉在——”當看到龍榻上的一幕,震驚的捂住了小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而她的聲音,突然拉回了獨孤君宇遊走的思緒,他猛地清醒過來,看向身下的人,立刻震驚的彈起來,看向伊青靈質問:“你,你——”然後看向溫心言:“小言,你聽宇哥哥解釋,我——”
“宇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做呢!你們這是亂倫,若是被別人知道,你知道會怎麼樣嗎?”溫心言感覺自己的心好痛,看到他們在一起,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小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宇哥哥,你太讓我失望了。”溫心言傷心的跑走了。
“小言——”獨孤君宇要去追。
伊青靈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皇上——”
獨孤君宇轉身怒瞪她,冷冷道:“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設計的吧!我是不是中了媚藥?”現在他終於可以肯定自己的異樣是怎麼回事了。體內再次有股熱浪襲來,獨孤君宇爲了控制住自己,立刻衝到水盆前,端起一盆冷水澆到了自己的身上,燥熱瞬間被壓了下去。
伊青靈見他寧願冷水澆身也不願碰自己,譏嘲的笑了:“在你心裡,就那麼討厭我嗎?”
“伊青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是太后,竟然,竟然做出這種不知羞恥之事,如果被別人知道了,你這個太后會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獨孤君宇真的怒了,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伊青靈卻笑了,笑的苦澀又自嘲:“太后?呵呵呵,你知道我有多不想做這個太后嗎?若是能做你的女人,哪怕是一次,就是讓我下地獄,我也無怨無悔了。”
“你,你真是瘋了。”獨孤君宇失望的搖搖頭。
伊青靈苦笑道:“是,我是瘋了,從我愛上你的那刻起我就瘋了,我做夢都想與你在一起,我之所以會讓你父皇立我爲皇后,就是希望在他走後,我還能繼續留在你的身邊,哪怕不是你的女人,至少我還可以經常見到你,爲了你,我做了很多瘋狂的事情,因爲我愛你。”
獨孤君宇努力的壓抑着體內的媚藥,背過身去冷冷道:“你走,你現在就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看到你。”
伊青靈卻不想輕易放棄與他在一起的機會,突然從後面抱住了他,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的貼向他:“不要趕我走,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芊芊玉指在他身上游走。
獨孤君宇憤怒的一把抓過她的手,將她推開,隱忍着體內的媚藥,怒瞪她冷冷道:“伊青靈,難道非要朕說出難聽的話你才肯離開嗎?現在就給朕滾出去,若是你再不出去,朕就要叫御林軍進來將你趕出去,到時你今晚的行爲便會暴露,淫蕩之罪在華夏國如何處置,想必你很清楚吧!”
伊青靈震驚的看向他,冷冷的笑道:“淫蕩之罪,你竟說我的行爲是淫蕩。”
“難道不是嘛!你是先皇的女人,竟在這裡勾引朕,你已經犯了淫蕩之罪。”
伊青靈點點頭:“好,我明白了,淫蕩之罪。”邁步走到牀前,將衣服拿起來穿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寢宮。
今晚,他的話徹底把她傷到了,自己都這樣了,他依舊不肯要自己,獨孤君宇,我到底哪裡配不上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爲什麼?
看到伊青靈離開,獨孤君宇鬆了口氣,雖然今晚對她說的話有些重了,但這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竟然做出這等事情,真是太過分了,幸好小言及時出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言?對了,我要去找小言把這件事解釋清楚。”邁步慾望外走,可是體內的媚藥再次發作襲來,讓他渾身燥熱難耐,他立刻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喃喃道:“不行,我不能現在去找小言,萬一我控制不住體內的媚藥傷害了她怎麼辦?不行,我不能去,不能去。”
於是獨孤君宇把自己關在了寢宮,這一晚,他飽受媚藥的折磨,直到臨近天亮,這該死的媚藥才終於散去。
筋疲力盡的他躺在龍榻上小息了一會兒,很快小卓子便進來了,提醒他該起牀去早朝了。
這一晚,他從未有多的疲累。
早朝後,獨孤君宇帶着滿身的疲憊來到了溫心言的寢宮外,伸手敲響了她的房門:“小言,你起牀了嗎?”
一夜無眠的溫心言聽到獨孤君宇的聲音,想要起身去給他開門,可是想到昨晚看到的一幕,停下了腳步。雖然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生氣,會不高興,可是想到自己最喜歡的宇哥哥與太后在一起做那種事情,她就覺得難以接受。
沒有得到迴應,獨孤君宇繼續敲門:“小言,你醒了嗎?”
溫心言看向門的方向淡淡道:“宇哥哥,小言還未起牀呢!你先走吧!”
“小言,宇哥哥知道你起牀了,你開開門好不好,宇哥哥有話要與你說。”獨孤君宇溫聲道。只有與她說話的時候,他纔是溫和的語氣,平時他的語氣都是很平靜的沒有陰陽頓挫。
“我——”溫心言想決絕開門,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又不忍心說出來。自己只是他撿回來的一個孤女,他給了自己一個住的地方,還對自己這麼好,不但教自己識字唸書,還教自己武功,所以自己有什麼資格管他的事情呢!
想到這些,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邁步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看到房門被打開,獨孤君宇的嘴角勾起了笑容:“小言!”
小言看到的卻是疲憊不堪的他,而且眼睛下面有了黑影,很憔悴,讓人很心疼。雖然心中很心疼,可是想到他這副憔悴的模樣可能是因爲昨晚與太后做那種事情太累,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氣。
獨孤君宇問道:“小言,我可以進去嗎?”
溫心言點點頭。
獨孤君宇高興的走了進來。
二人坐到桌前,溫心言率先開口道:“宇哥哥,就算你要與太后做那種事情,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啊!你看看你現在有多憔悴。”
獨孤君宇一聽,立刻解釋道:“小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宇哥哥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都親眼看到了,宇哥哥,小言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言了,小言已經長大了,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小言也明白,宇哥哥是皇上,應該早點立後,選嬪妃,延續香火,可是,可是那個女人不應該是太后啊!按照輩分,你們應該是母子關係。”
“小言,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宇哥哥不是要與太后做那種事情,是,是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溫心言見獨孤君宇吞吞吐吐難以啓齒,更覺得奇怪了。
獨孤君宇也不想再幫伊青靈隱瞞什麼,因爲他不想讓小言誤會,如實道:“因爲我被太后下了媚藥,小言,你知道媚藥是什麼嗎?”
小言一臉的震驚:“什麼?太后給你下媚藥,這,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她當然知道媚藥是什麼,沒事的時候,她會跑去御醫院跟御醫學點醫術,因爲宇哥哥說,在宮裡,懂些醫術很好,所以只要是他說的話,她都會牢牢的記住,並且去做。
見小言的反應,獨孤君宇知道她知道這種藥,然後講述了他與伊青靈的過去。
小言聽後了悟的點點頭:“原來宇哥哥與太后之前竟還有這曾關係,聽宇哥哥這麼說,太后之前很喜歡你。所以纔會做出昨晚的事情。可是宇哥哥用的東西不都會有專人檢查嗎?她是怎麼給宇哥哥下的藥?”
獨孤君宇看向她道:“是你送來的那壺茶,因爲只有你送來的東西,宇哥哥不會讓人檢查。她就是利用了這個空子,給我下了藥。喝過那壺茶之後,我的身體便出現了異樣。”
溫心言一臉的不可置信:“我送的茶?我怎麼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道:“我想起來了,在我沏好茶之後,太后和歡容的確找過我,太后與我閒聊了幾句就走了,難道是那個時候,她把藥下進去的,真是太可惡了。宇哥哥,對不起!”
獨孤君宇笑了:“傻丫頭,爲什麼要與宇哥哥說對不起?這件事與你又無關。”
“可是這茶卻與我有關啊!如果不是因爲宇哥哥對我太信任,也不會讓太后有機可乘,事後我還誤會宇哥哥,真是太不應該了,宇哥哥,經此一事之後,我們都要提高警惕,以後就算是我送的東西,你也要讓人專門檢查。”溫心言認真道。
獨孤君宇伸手寵溺的撫摸了下她的頭髮道:“宇哥哥是最信任小言的,所以小言送的東西無需檢查。”
“宇哥哥,你信任小言,小言知道,也很開心,可是不能因爲宇哥哥對小言的信任,就讓別人對宇哥哥有機可乘啊!那樣小言會很自責的,所以以後小言送給宇哥哥的東西也要檢查,不是宇哥哥不信任小言,而是爲了宇哥哥的安全着想,幸好這次只是媚藥,宇哥哥定力好沒有犯下大錯,若是下次有人想要趁機毒害宇哥哥,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宇哥哥,你一定要檢查我送給你的東西。”溫心言緊張的一把抓住了獨孤君宇的胳膊,想想都覺得後怕。
看到她這般緊張兮兮的可愛模樣,獨孤君宇笑了。
溫心言卻不悅的嘟起小嘴道:“宇哥哥,你笑什麼,我說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檢查我送去的東西,要比別人送的東西檢查的還要仔細。聽到沒有。”
獨孤君宇點點頭,伸手颳了下他的鼻尖道:“知道了,小傢伙。”
溫心言開心的笑了。
看到她重綻笑顏,獨孤君宇心中提着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心情一放鬆,疲憊和睏意立刻襲來,打了個哈欠。
溫心言見狀心疼道:“宇哥哥,昨晚你對抗體內的媚藥都沒有好好休息吧!不如你先在小言的牀上休息一會兒吧!若是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獨孤君宇點點頭:“好。”起身朝內室走去。
獨孤君宇躺到她的牀上很快就睡着了。
溫心言搬了個凳子坐在牀沿傻傻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了笑容,小臉不自覺的紅了。她已經十六歲了,是大姑娘了,有了女孩子的心思,對獨孤君宇的感情也不再只是單純的妹妹對哥哥的感情了。
由於溫心言昨晚也沒有睡,所以趴在牀沿不知不覺便睡着了。
獨孤君宇睡了一個時辰後便醒來,剛想出聲喚溫心言,便看到她趴在牀沿睡着了,熟睡的容顏可愛極了,不忍心吵醒她,小心翼翼的起身,輕輕的下牀,然後將她抱起來,放到了牀上,幫她細心的蓋上被子,然後悄悄的離開了。他還有很多奏摺需要批閱,所以不能一直呆在這裡。
等溫心言醒來的時候,見自己躺在牀上,而獨孤君宇已經不見了,嘴角勾起了幸福甜蜜的笑容。
半個月後,龍鳳和鳴國公主的鑾駕到了,獨孤君宇率領文武百官在前朝的院中迎接。
夜千尋身着一身華麗的龍鳳和鳴國宮裝,臉上遮着米分色的面紗,走出華麗的轎子,看向不遠處站着的華夏國的皇上和文武百官,夜千尋在心中感嘆,三年的時間,真的是物是人非了,當年自己走的時候,獨孤君宇還是太子,還很稚嫩,如今他已經是一國之君了,舉手投足間不但沉穩了,而且也變得有霸氣,有威嚴了。
當視線落在獨孤君宇身側的獨孤傲世身上時,她立刻轉移了視線,她怕與他的視線碰觸,所以她沒有看清他此時的樣子,她也不敢看,她害怕自己會露出破綻被他發現。
獨孤君宇走上前道:“歡迎鳳鳴公主平安來到華夏國,一路辛苦了。”
夜千尋微頷首,沒有說話。
獨孤君宇下令道:“先帶公主去四海殿歇息,三日後舉行立後大殿和大婚。”
文武百官立刻異口同聲道:“恭喜皇上,恭喜鳳鳴公主。”
立刻有嬤嬤和宮女上前來,攙扶着夜千尋去了四海殿。
從一開始,夜千尋便與文武百官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就是怕被獨孤傲世認出自己來。
獨孤傲世對這個公主也沒有多留意,視線一直平視着遠方。
他沒有猜想這個公主會是夜千尋,因爲當年他親眼看到她坐的馬車掉落懸崖,之後千羽墨風他們找到了她的屍骨,雖然這幾年他依舊沒有放棄尋找她,可是卻毫無消息。
若是鳳鳴公主真的是尋兒,她不可能嫁給獨孤君宇的,而華夏國讓她那麼傷心,她怎麼還會再回來呢!
所以自從知道華夏國與龍鳳和鳴國要聯姻,他一直都沒有想過這個公主會是尋兒。
“不知這位公主爲何要以面紗蒙面啊!”有些大臣小聲議論。
有人說道:“可能這是龍鳳和鳴國的規矩吧!再說了,鳳鳴公主與皇上還未大婚,怎能在別的男人面前露出真容呢!這樣做是對的。”
衆人點點頭。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獨孤傲世本能的看了眼離去的鳳鳴公主,這一眼,讓他心中一震,有一種要衝上去拉住她的衝動。
這個背影,怎麼那麼熟悉,怎麼那麼像尋兒?是尋兒?會是尋兒嗎?
獨孤君宇此時出聲道:“各位愛卿,繼續回朝堂商議政事吧!”
“是!”衆臣立刻跟着皇上走回到了大殿。
獨孤傲世深深的看了眼走遠的鳳鳴公主,心中掀起了巨浪,久久無法平復。
夜千尋被安排進了四海殿,她便讓宮女嬤嬤們都退下了,她帶來了一些龍鳳和鳴國的宮人,所以不需要這些宮女嬤嬤伺候,同時也是怕他們認出自己,畢竟之前自己經常進宮來,很多人都見過自己。她不想在大婚前讓人看到了自己的面容,免得大婚不能順利進行。
夜千尋站在窗前看着這個皇宮,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苦笑,就是在這個皇宮裡,她失去了孩子,這次回來,就是要替孩子報仇的,這一次,她不會再讓自己心軟。
早朝後,獨孤傲世立刻派人去調查這個這個鳳鳴公主的事情,包括她的長相。
很快便到了晚上,調查的人回來了,結果卻一無所獲,因爲龍鳳和鳴國是對外封鎖的,想調查龍鳳和鳴國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所以獨孤傲世派去的人不但沒有調查到鳳鳴公主的身世資料,連她的容貌畫像也未調查到。
他們只知道龍鳳和鳴國的女皇收養了好幾位公主,至於這些公主叫什麼,封號是什麼,他們調查不到。
獨孤傲世並未責怪他們,畢竟龍鳳和鳴國的神秘他是知道的,這些年他一直派人想進入龍鳳和鳴國調查尋兒是不是去了龍鳳和鳴國,可是三年過去了,他派去的人,沒有一個人進去。
既然他們調查不到,那他決定晚上的時候,偷偷潛進皇宮,到四海殿裡一看究竟,這個鳳鳴公主的背影與尋兒實在是太像了,所以他一定要弄清楚她到底是誰。
------題外話------
水兒的新文《盛世寵後要休夫》
她癡癡的愛着他,爲了他變得蠻橫,霸道,善嫉,瘋狂。
而他對她不屑一顧,成親兩年也未寵幸過她一次,讓她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最終她落得個偷情被抓慘死的下場。
當她再睜開眼,已換了個人。
既然是皇后,那咱絕對要賢惠,大度,把之前善嫉的毛病都改了
於是一代賢后的後宮生活開始了。
主動幫皇上物色美人,送去侍寢,教嬪妃們如何穿衣打扮贏得皇上的寵愛,更用鳳印做獎勵,誰能讓皇上在龍牀上欲罷不能,便有機會拿上鳳印,坐上鳳坐,體驗做皇后的感覺,賢惠的真叫一個無可挑剔。
她都如此賢惠了,皇上總該滿意了吧!
可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的不識好歹,不但訓斥她,還處處和她唱反調,送去的美人竟然統統給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