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陳二狗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魏陽陽果然和李家有着什麼瓜葛。
“陳少,怎麼知道魏陽陽的?她,她不是死了嗎?”長達近一分鐘後,李詹基這才一臉驚愕問道。
“是你給我當牛做馬,所以你別忘了自己身份。”目光凌厲直擊李詹基,陳二狗面帶慍怒道。
“是,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魏陽陽本該是二嫂。只可惜,就在大約一個月前的婚禮當晚,忽然暴斃在婚房。”渾身一顫後,李詹基趕緊如實答道。
“暴斃?”陳二狗有些難以置信的目光緊盯李詹基問道。
“沒錯,在您面前,在下不敢撒謊。後來我們也報了警,據法醫鑑定,是腦梗塞。”
“那你二嫂死後,有沒有發生什麼怪異的事情?”
“您,您怎麼知道?不瞞您說,還真有。
聽說我這二嫂生前酷愛音樂,自從她去世之後,二哥家裡的很多樂器總是無緣無故失蹤,而且夜半時分很多人還能聽到非常滲人的唱歌聲。
正因爲這樣,所以我二哥一度被折磨得精神時常。直到家裡請來一位高僧超度之後,才徹底恢復平靜。”
滿臉驚詫的看了一眼陳二狗後,李詹基這才快速如實答道。
他的話倒也和洪頌茵演唱會會場樂器丟失事件對應上了,雖然這其中還有些疑問,但陳二狗當即便可以斷定,魏陽陽不能進入輪迴,肯定個那高僧有關。
隨後陳二狗又問了些細節問題,因爲李詹基二哥是單獨住在另一套別墅,所以他知道也不多,所以這纔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只不過,高僧是在魏陽陽離世七天後纔到了李家。按道理,魏陽陽還是有大把的時間進入地府輪迴,但她卻並沒有,這其中肯定還另有隱情。
只可惜現在魏陽陽就彷彿是選擇性失憶了一般,很多事情已經記不起來,所以陳二狗也只得將此事放在心頭,有機會再做處理。
很快朱昌明便帶人端着酒杯走了過來,無非就是和與其它人敬酒一般,感謝陳二狗百忙之中前來參加晚宴,爲楚州慈善事業添磚加瓦,代表衆多貧困學子感謝支持之類的客氣話。
在朱昌明一一和大家敬酒之後,晚宴也正式進入了今天的主題,慈善拍賣。
在場有真心關心慈善事業的,當然也有隻是在博個美名的,至少表面上全都是一片熱誠。
畢竟,每拍下一件拍品,主辦方便會多頒發一份愛心證書。朱昌明所邀請的名流全都在楚州有着自己的生意,在得到美名的同時,還能得到一份不錯的拍品,怎麼看都划算。
而且慈善拍賣終究是拍賣,說不定能淘到寶也很正常。畢竟,在場並不乏藏品愛好者。
在主辦方以幻燈片的形式播放衆多落後鄉村照片之後,朱昌明做爲此項活動發起人,自然少不得做一番演講和感謝致辭。
雖然如今的桃源村已經逐漸脫貧致富,但同樣從小在落後貧瘠山村長大,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陳二狗依舊曆歷在目。所以,他也是真心實意的願意爲楚州慈善事業盡一份力。
據介紹,今天的拍品一共五十份。除了二十件朱昌明私人珍藏古玩字畫外,還有三十份來自社會各界各企業的捐贈。所有拍賣得來的款項,將全部用於楚州本地希望小學的建設和一對一精準扶貧項目。
雖然這是陳二狗第一次參加這種慈善拍賣,但他也知道,因爲慈善愛心的關係,一般此類拍賣成交價要遠遠高於正常拍賣價和市場價。
雙方各有所得,都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這確實是一個爲慈善事業多募集資金的好項目。
頭十三份均是名家書畫,陳二狗雖然積極參與其中,但大家均是熱情似火,全都以高於市場價三倍以上的價格被人拍走。
“接下來爲大家展示的是今晚第十四件拍品,由楚州黃氏家族提供的宋代鴨形香爐。因爲年代久遠已經開裂的緣故,市場估價三十萬。
所以該件拍品起拍價二十萬,加價幅度爲五千元,喜歡的老闆請出價。”年輕的主持人聲情並茂介紹道。
“我出三十萬。”
“三十五萬。”
“四十萬。”
“八十萬。”
隨着主持人話落,臺下立刻便一如既往的響起了激烈的競拍聲。也正因爲是黃家捐贈,不少人大有藉此事巴結黃家的想法,所以不到一分鐘,價格便已經飆升到了兩百萬之多。
不過,也就此臺下再無舉牌動作。畢竟,這件鴨形香爐終究是一件殘品,已經遠遠高出他的本來價值近七倍之多。
“三百萬。”
就在主持人激動地要開口時,陳二狗隨手舉起叫號牌道。
“好,這位先生已經出價到三百萬了,真是位愛心滿滿的大老闆。
三百萬一次,三百萬兩次,還有沒有出更高價的?”
這無疑是目前溢價最高的拍品,主持人頓時激動得連拍桌子道。
“你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點?”楊雨菲稍稍咋舌在陳二狗耳邊道。
“愛心無價嘛!”陳二狗非常淡定的嘻嘻一笑道。
“三百萬三次,成交,請我們的禮儀小姐將藏品送至這位先生手裡。愛心無價,讓我們感謝這位先生對慈善事業的支持。”
隨着主持人一錘定音,場內也爆發了和之前每次成交之後一樣的熱烈掌聲。
“真是個傻子,我們黃家隨手可棄的垃圾,他還當個寶一樣。”
就在陳二狗簽字付款的同時,年約四十左右的黃家代表黃秉承立刻便露出了嘲諷微笑對身邊同伴道。
“畢竟我們黃家的屎都是香的嘛!說不定您就是把您廁紙拿來拍賣,那傻小子也能出個幾十萬呢!哈哈。”
“這話倒也是,你說那小子是不是怕了我們黃家,想借此來巴結我們?”黃秉承一臉得意道。
“那肯定啦!我們黃家在楚州根深蒂固,他也配和我們黃家爲敵?雖然現在看似他是佔了上風,但那不過是我們黃家還不想玩死他而已。
否則,只要老族長一聲令下,那傢伙絕對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現在再不巴結,往後就來不及了,哈哈。”
同伴的話讓黃秉承很是受用,同時也再次向陳二狗投去了鄙夷的冷笑。只不過此時的陳二狗忙於欣賞自己拍得的作品,即便將他們的話聽在耳裡,也懶得去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