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酒店方一直在安撫顧客,但一般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酒店內早已亂作一團。
就在秦藍自知不敵,內心逐漸開始焦躁謀求退路的時候。一輛保時捷卡宴帶着炫酷的漂移停在了離陳二狗不遠位置,車門剛開,立刻便響起了江司寇的大笑聲。
和江司寇一起走下車的還有另外兩名青年男子,二人均是二十七八左右年紀,五官端正,身材高瘦,一身西裝革履,神情肅穆。
通過袁玉剛收集到的資料,陳二狗一眼便認出了二人。
留着大背頭的青年名叫蘇環宇,漢東蘇氏集團蘇長盛幼子。短髮寸頭則是聖傑集團孫天宇長子孫銘天,也就是孫銘涵親哥哥。毫無疑問,這三個隨便拿出一個,在漢東那都是響噹噹的風雲人物。
誰也沒想到,一場小小矛盾,竟會引出一場漢東至少近五十年來三大集團唯一一次聯合大行動。上次這樣的陣仗,在場沒一個人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雖然江司寇現在看上去威風八面,但實則也是滿心懵逼。因爲他一開始的想法非常簡單,只是單純想回江家調幾個高手找陳二狗一雪前恥而已。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江家安排的居然還是不計後果的三家聯動。
“三顆棋子而已,我都替你感到悲哀,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陳二狗冷淡一笑道。
被即將一雪前恥興奮衝昏頭腦的江司寇頓時心中一涼,被陳二狗一言點醒的他,此時纔想到。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三大集團該如何收場?這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擔得起這個責任的。
相比江司寇的面色忽然大變,一旁的蘇環宇和孫銘天卻是依舊一臉淡定,因爲他們早就知曉了這點。
“同樣生而爲人,但從一出生開始,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便可以是天壤之別。
你說得沒錯,爲了平息這件事,三大集團都必須做出有分量的犧牲,而帶隊我們就是犧牲的棋子。
但,我們即便被判刑,進了監獄,依舊可以過得逍遙自在。再加上三大集團的運作,最多不過就算是度個愉快的假期而起。
可惜的是,某些人就只能去陪閻王去下棋了。這就是命,在漢東,三大集團就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永遠的神。”
在江司寇一愣之間,孫銘天滿是不屑的冷眼打量了一眼陳二狗,一副怡然自得的滿不在乎姿態道。
“聽說過出師未捷身先死嗎?今天,你們沒有愉快的假期,只有實力的碾壓和現實的踐踏。”
隨口冷聲回答一句的同時,陳二狗快速收起了土地感應能力。
不知道是因爲時間太過倉促?還是因爲三大集團自信的覺得實力完全可以碾壓自己?他們的聯合行動,根本沒有半點謀略可言。
簡單來說就是無限制的堆人,堆人堵住各大通往麓楓酒店的路口,堆人圍攻麓楓酒店。
“死到臨頭還嘴硬,小子,本少還真有那麼一點佩服你。
不過,這一輩子,你也算是值了。畢竟,能讓三大集團合力圍攻的,你小子也算是漢東歷史第一人了。”孫銘天不慌不忙的饒有興趣再次打量了一眼陳二狗道。
和之前的打量不同,這次孫銘天少了幾分輕怠。畢竟,在場任何一個人捫心自問,若是調換位置,即便不被嚇得屁滾尿流,但也絕對沒人能做到像陳二狗這般臨危不懼和淡定自然。
“和一個死人廢話那麼多,有個屁的意義?
所有人都給本少聽好了,不管你們是哪家的人,誅殺陳二狗,我蘇氏集團都賞百萬。活抓,更是重賞千萬加一棟漢濱市江景別墅。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們秦家。若是有人冥頑不靈的話,本少爺不介意讓你們全部客死他鄉。”
有些嫌棄的白了一眼孫銘天,蘇環宇暗運內力,保證聲音足以讓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副居高臨下的不耐煩口吻道。
“都給我聽好了,頭可斷,血可流,秦家威嚴不能丟。不惜一切代價護送姑爺離開,秦家不會虧待你們,更不會忘記你們。”
本就力量懸殊,重賞之下三大集團的人更是興奮得兩眼冒光,個個虎視眈眈越逼越近。秦藍面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做好決一死覺悟的同時,振臂一揮,神情激昂吼道。
即便不知道家族爲什麼忽然改變主意,但從接到家族命令那一刻起,在秦藍心中,陳二狗就已經是秦家姑爺。
雖然家族要求無必要不得打擾陳二狗,但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關鍵。身爲秦氏子孫,縱是自己粉身碎骨,也絕不能讓秦家蒙羞。所以秦藍根本無需思考和有任何其他顧慮,便能立刻做出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定。
好在早對三大集團有所防備,暗中修建了逃生密道。即便現在敵衆我寡,但拼死拖住三大集團進攻幾分鐘時間,秦藍還是有絕對把握的,這足以讓陳二狗脫身,到時候自己也算是爲秦家盡忠,死而無憾了。
“自不量力,那就給本少把這破酒店也夷爲平地吧!”
雖然三大集團紛紛動用關係暫時堵塞了通往這邊的路,但蘇環宇只想速戰速決,免得節外生枝。
走到這一步,三大集團已經算得上不計後果。所以蘇環宇也懶得去搭理秦藍和思考那些有的沒的,直接冷哼一聲便獨自轉身,想要往車內走去。
一旁的江司寇和孫銘天也立刻跟着轉身,其中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只要他們一旦上車,遠離攻擊中心,便是全面獵殺訊號。
就在三人剛一轉身,都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的時候,他們卻忽然全都愣在了原地。
就在轉身前,剛剛明明還在對面四五米開外的陳二狗,卻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出現在了轉身的三人眼前。
特別是本來站在最後位,現在處於最前方的孫銘天,轉身擡起的腳,就懸停在了陳二狗左腳上方。
“孫銘天,你爹和你妹以及孫家數百條人命,你還想要嗎?
還有,蘇環宇,有個叫許彤文的姑娘,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
就在三人萬分驚恐的同時,陳二狗極其平靜的帶着微笑,饒有興趣凝視着孫銘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