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麼悠閒,是因爲陳二狗心知這二人並不是一夥的。
而且後面來的這人,雖然表面上只有一人。
但實際上隨他而來的,還有隱藏在附近的不下三十名高手。
雖然看似隱秘,但對於擁有土地感應的陳二狗而言,卻完全跟透明人一樣。
即便不知道他爲什麼而來?但不管怎麼說,有戲看就行。
“嚯,你認識我?我現在在京城,這麼有名的嗎?
小哥,你不會是我的什麼粉絲,來要簽名照的吧?哈哈……。”
上下打量一眼來人的魏霆軒,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玩世不恭模樣道。
“魏先生可真會開玩笑,您的大名,京城有幾人不知?
五年前,京城年輕一輩中的演武魁首,魏霆軒三個字,名震華夏。
本以爲魏先生會大展宏圖,卻不想忽然銷聲匿跡,躲到了雲家地下密室,潛心修習起了雲家功法。
廢寢忘食得經常三四天也不吃一頓飯,想想都讓人心疼。”
後來的那名青年,邁着閒庭信步般的步伐,緩緩走向陳二狗的同時,有條不紊道。
雖然他不曾對自己說過一個字,但陳二狗卻從他值得玩味的眼神和微笑中,窺探出了一絲不對勁。
那種眼神,就像是一頭已經吃飽的猛獸,在戲弄着自己的獵物。
不爲果腹,只爲娛樂。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對我的事情,知道得這麼多?”
瞬間面色陰沉下來的魏霆軒,滿心驚駭道。
要知道,來人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對魏霆軒本人而言,這些可都是機密。
就連雲家,也只有家主和少數幾位長老知道。
“別在意,我就是來打醬油的而已。
陳先生,這是您的主場,您可不能看戲,該看戲的人,是我。
你們繼續,對了,魏先生,你想對其他人怎麼樣,我管不着。
這位陳先生,可是我要的人,你再怎麼瘋狂,也得把他這條命給我留着。”
來人直接往身邊的門檻上一坐,拿出手機打開遊戲的同時,慢悠悠道。
雖然面上沒多說什麼,但陳二狗心中還真有些無語。
不愧是大地方,一個個連裝逼都裝得這麼清新脫俗和得心應手。
雖然來人能將自己一切瞭如指掌,確實讓魏霆軒心中有些駭然。
但眼前場景,實力纔是說話的資本。
“五年前,爺天縱奇才,便已經橫掃華夏年輕一輩。
五年間,爺更是潛心苦修,實力早今非昔比。
既然你明白這些,那你就應該知道,今天,耶穌都保不了他。
看在我們無冤無仇的份上,爺不跟你計較,不想死的話,趕緊滾。
要不然,讓你隨他一起陪葬,那也不過是爺一念之間的事情。”
所以魏霆軒並沒怎麼將來人放在眼裡,擡手指向陳二狗的同時,立刻目帶殺意對那青年道。
不過,此時的青年就彷彿已經徹底沉浸進了遊戲世界,根本就沒功夫,也懶得搭理他。
雲家再怎麼說,那也是威名在外,人稱第五家族的存在。
青年男子目中無人的傲慢態度,立刻便引起了在場不少雲家弟子的不滿,十餘杆槍口,瞬間便齊刷刷的往他腦門位置對了過去。
但即便如此,那青年男子卻依舊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自顧自的玩着遊戲,就好像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不好意思,我不信耶穌,我只信我自己,所以也不需要耶穌保護。
說吧!你們這麼興師動衆的,又想幹嘛?
如果還是和你們那草包長老一樣,想要我和滅姜家,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心吧!別來送人頭了。
說真的,希望你們有點創意,這麼多人頭,一會姜家人,收拾起來都累。”
雖然確實對那青年男子的身份產生了極大好奇,也不管他目的是什麼,只要不與自己爲敵,陳二狗也就懶得管他。
眼前最大的麻煩,顯然還是雲家,所以起身後的陳二狗,立刻心平氣和的開門見山道。
說話間,陳二狗也簡單掃視了一眼那些或站,或趴在圍牆上的雲家弟子。
再加上圍堵路口,以後四面包圍的,加起來少說也有上百人。
除了一名天階中期,一名天階前期武者外,其餘也基本已經都達到了地階水準。
再加上手槍,狙擊 槍等熱武器,這陣容,要是放在楚南五省,絕對足以滅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勢力。
“嚯,又一個不怕死的。
沒想到第一天出關,就能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有玩頭。
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那又何必多問呢?放心,爺手輕,不會讓你們有痛苦的。”
伸手示意衆人放下武器的魏霆軒,饒有興趣掃視一眼陳二狗和那青年道。
“姜伯父,能看出這傢伙的來路嗎?”
早猜到魏霆軒來意的陳二狗,既沒有意外,也不想去搭理。
如今敵友難分,陳二狗也懶得去掩飾,所以直接走到姜鶴身邊,便朝那青年努了努嘴問道。
只知道魏霆軒的姜鶴,立刻便神色凝重的超陳二狗搖了搖頭。
姜家盤踞京城數百年,姜鶴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姜家和各大家族,世家,財閥都有些交情,但凡有點名氣的人,他都能一眼認出來。
但眼前這青年,姜鶴卻怎麼看怎麼陌生,只是他能如此不將五年前就已經威震京城的魏霆軒放在眼裡,顯然絕對是個大人物。
“大哥,你用的密語傳音很難嗎?算了,實話告訴你,京城認識我的人,真沒幾個。
我可比這位仁兄慘多了,他好歹只在底下苦練了五年,我可是煉了二十九年,從沒在外面露過面。
不過,一直聽說陳少最喜歡到處裝逼,這次你儘管繼續裝,我保證,今天誰也要不了你的小命。
真的,相信我,別說一個雲家打手,就是雲家家主雲老頭親自來了,也不例外。”
陳二狗都這麼明目張膽的問了,自己要是再沒點表示,那就真太不給面子了。
所以在一邊繼續玩着遊戲的同時,青年略帶一絲無語迅速道。
他說完是不無語了,但魏霆軒卻鬱悶和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