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陳二狗話落,剛纔還暴跳如雷的鐘陽,卻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因爲此時的鐘陽,已然能完全確定自己的奇門法陣確實被破了。
而且,眼前除了自己和陳二狗,還能活蹦亂跳的,唯有萬彩蝶。
很顯然,一個小小萬族丫頭,絕不可能有這般實力。
所以最終答案,鍾陽已然心知肚明。
“老子願賭服輸,但老子就是不服。”
“你他媽,扮豬吃老虎,騙老子,還說你不怎麼懂奇門之術。”
氣得一錘子砸在地面上,鍾陽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朝陳二狗怒吼道。
“是不怎麼嫺熟,不過,對付你,絕對還是綽綽有餘。”
“起來給爺當牛做馬吧!”
隨後丟下兩句話後,陳二狗立刻便轉身與萬彩蝶朝門外走去。
知道血咒厲害的鐘陽,也只得一臉不服氣,但還是悻悻的跟在二人身後。
雖然極少使用,但土地傳承中的一切,陳二狗都早已爛記在心。
從鍾陽佈陣開始,陳二狗心中便已然瞭然如胸。
在隨後的佈陣中,陳二狗也只是簡單的改變了奇門方位而已。
鍾陽心中的破解方法已然固定,自然難以脫身。
一路上,陳二狗問了鍾陽不少關於鍾族的事情。
但可惜鍾陽在鍾族地位並不算高,所知道的極其有限。
不過,即便讓之前那小子逃了。
但能接回父母遺體,這對陳二狗而言,此行便已然是大獲全勝。
“小哥哥,你怎麼就確認那兩副棺槨沒有假?”
“而且,你又是怎麼確保,烈陽符不會產生效果的?”
路上,萬彩蝶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心中好奇,狐疑向陳二狗問道。
“我要是連父母氣息都分辨不出來,那豈不是太該死了?”
“而且,之前那傢伙丟了棺槨之後的反應,可騙不了人。”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有點厲害了。”
“其實,在我們吵架的功夫,我便已經用真氣佈下了一道法陣在棺槨上。”
“不這麼做,很容易引起他們懷疑,你沒怪我吧?”
事情已經落幕,陳二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便故作深沉,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樣道。
“哼,姑奶奶看上去有那麼蠢嗎?”
“實話告訴你,其實我早就看穿了一切。”
知道陳二狗是在逗自己,萬彩蝶一副不服輸模樣道。
在二人一陣歡聲笑語,以及鍾陽滿肚子鬱悶中,三人很快便回到了邱家別墅區。
得知陳二狗成功取回父母遺體,夙願終於得嘗,別墅內自然是人人一片歡欣。
但陳二狗內心,卻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高興。
烈陽符除了施術之人,無人能解。
除非確保那少年已死,否則陳二狗絕不敢輕易取消自己設下的防護法陣。
萬一那少年忽然啓動符篆,那就是神仙,也只能束手無策。
所以,陳二狗必須確保萬一,一切等拿下那小子再說。
但那少年如今已經逃回鍾族,想要將他揪出來,簡直難於登天。
爲了慶祝陳二狗大功告成,丘聖熙還特意舉辦了一場盛大晚宴。
陳二狗無法推辭,再加上大家也想輕鬆輕鬆,所以便隨他們去了。
不過,陳二狗卻發現,黃佩茹心思似乎完全沒在晚宴上。
“有心事?”
所以陳二狗一得空,立刻便來到了她身邊,關切問道。
“不久前,我收到了這個。”
“所以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前往一趟。”
一向對陳二狗沒什麼隱瞞,也知道他既然發現了,便肯定會窮追不捨。
所以黃佩茹立刻從口袋取出一張明信片交到陳二狗手中,有些遲疑猶豫道。
狐疑展開明信片,裡面的內容一眼便知道,是手寫而成。
而且內容也非常簡單,就是重金邀請黃佩茹前往救治一位重病患者。
不過,這位患者卻有些奇怪。
因爲出得起千萬高價的,必然不是一般人家。
但陳二狗左思右想,卻想不起京城有這麼一個叫萬昌盛的富人。
隨後陳二狗還將丘聖熙和駱明珠等人都召集了過來,大家也都和自己一樣一頭霧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還是不要去的好。”
“對啊!從現實角度而言,京城名醫數之不盡。”
“黃小姐剛到京城不久,並沒什麼名氣,按道理不應該找上您纔對。”
“嗯,肯定有詐。”
“不如等那邊的人來接黃小姐的時候,我們乾脆拿下那傢伙一問不就清楚了?”
深感不妥的衆人,立刻紛紛出言勸道。
但黃佩服卻只是一臉苦笑,因爲這些,自己又何嘗不明白?
“想去就去吧!我陪你。”
不管她出於什麼不爲人知的目的,但陳二狗知道。
黃佩茹的天性善良,絕對是促成她做出這個決定的一個原因。
畢竟醫者仁心,所以陳二狗柔聲拉起她雙手,堅定道。
雖然可供陳二狗思考的時間並不多,但陳二狗立刻可以斷定。
這封明信片,絕對和將黃佩茹請進京城的那人有關。
畢竟,自從進入京城之後,黃佩茹根本就沒有展現過她的醫術。
知道她會醫術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之前李小草和杜娟同時發生意外,但黃佩茹單單例外。
所以陳二狗也想知道,這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自己陪伴在她身邊,陳二狗也能完全放心,並全力確保她安全。
“這……。”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不然,我可絕不放人。”
“還有你們,不許安排人跟着,我倒要看看,這神秘的病人,到底是誰?”
知道她也擔心自己安全,陳二狗立刻斬釘截鐵打斷黃佩茹的話道。
大家都知道,陳二狗既然做了決定,外人便很難改變。
而且也都知道他身手厲害,黃佩茹身邊確實需要人保護,所以也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爲了防止意外,駱明珠還是瞞着陳二狗,動用了在京城所有暗線。
宴會結束並沒多久,黃佩茹便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按照對方指示,二人很快上了一輛早已停在別墅外面的加長版勞斯萊斯。
上車之前,陳二狗順勢打量一眼車內發現,除了一名中年司機外,車內空空如也。
而且那名司機還是普通人,更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你不問問我爲什麼非要前往?”
車上,黃佩茹終於問出了那隱藏在心中許久的疑問,狐疑看着陳二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