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紛紛一陣驚震的衆人,還真立刻紛紛停下了一切動作。
不過,大家卻並非因爲秦毅樓的怒吼停手。
而是因爲一條由無數人組成,正朝這邊緩緩挪動的長龍。
即便還有些距離,但對於在場所有人而言,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猶如就在眼前。
只見數百已經被五花大綁的莊家人衆,正被上百黑衣人驅趕而來。
走在最前方的,正是莊家家主莊文仕。
此時早就到了莊家衆人犯病的時候,莊紀元等人莊家頂尖高手又被纏得完全脫不開身。
所以這一幕,對在場每個人而言,都是能想象到的情理之中。
但親眼見到這一幕,莊紀元等人還是不由得一陣痛徹心扉和怒火騰燒。
只是局勢如此,他們已經自身難保,又能奈何?
所以憤怒歸憤怒,事實卻也只能哀嘆不斷。
“莊老頭,莊家大勢已去,投降吧!”
“今天,莊家可能就會徹底淹沒在華夏曆史長河之中。”
“只要你們三人當場自刎,莊家歸降秦烏兩家。”
“老夫可以做主,向你承諾,放他們所有人一條生路。”
拭去嘴角血跡,秦毅樓頓時便惡狠狠地瞪了陳二狗一眼,仰頭大笑道。
打了一輩子鷹,卻沒想到最後竟然被陳二狗這隻雛鳥啄了眼。
所以秦毅樓此時還真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萬段。
但真到了這時候,秦毅樓反而不着急了起來。
畢竟,相對於拿下莊家,一個小小陳二狗,根本微不足道。
而且,連莊家都降了,陳二狗還不是甕中之鱉?
想拿下他,那還不過易如反掌的事情?
所以現在還真沒必要爲了他這麼一個小癟三,而破壞自己心情。
“放屁,收起你那狗屁的妄想。”
“莊家可以亡,但莊家絕沒有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而且,想拿下老夫,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老夫今天哪怕就是鮮血流乾,也一定會讓你們全部付出相應代價。”
怒目赤紅掃向衆人,莊紀元咬牙切齒道。
而且莊紀元那殺氣騰騰的目光,最終竟然是落在了陳二狗和萬彩蝶身上。
在他看來,這二人應該是最容易報仇雪恨的。
而且,若是他們按照自己設計的路走,莊家何至於淪落至此?
關鍵是這兩個蠢蛋,最終還得害人害己,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
所以莊紀元是怎麼想,都覺得心中鬱結不已。
“有骨氣是好的,但沒有實力的骨氣,那就是愚蠢,送死。”
“都給老夫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以三十秒爲一個單位。”
“若是這死老頭還不乖乖聽話,立刻便斬殺一人。”
“他若是敢反抗和動手,立刻送十人去見閻王。”
“直到莊家所有人死光爲止,反正老夫多的是時間。”
充滿鄙夷,一臉不屑的朝莊紀元等人冷嗤一笑後,秦毅樓神情冷漠道。
殺人簡直就跟娛樂,以及開玩笑似的。
那可是數百條人命啊!誰也沒想到,秦毅樓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和冷血。
但有人質在手,莊紀元等人還真是敢怒不敢言。
雖然他們已經做好了最後魚死網破的打算,但那畢竟都是自己的至親族人。
所以從內心而言,莊紀元還是希望能有什麼奇蹟發生。
或者,在這有限的時間內,自己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甚至,他們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動搖過投降的想法。
但秦烏兩家的人,卻是一個個得意洋洋。
不少人甚至立刻便跟着秦毅樓,仰頭大笑了起來。
畢竟,四大家族明爭暗鬥多年,傷亡無數,這不過就是小場面而已。
他們在乎的是,莊家馬上就要沒了。
他們深惡痛絕的陳二狗,也即便灰飛煙滅。
邱家離滅亡之路,還會遠嗎?
從此華夏,秦烏兩家一手遮天,他們自然就可以橫行霸道了。
“有屁就放,不用舉手。”
“一個死人,臨終之言,老夫還是會尊重的。”
正當秦毅樓得意洋洋的時候,忽然一眼瞥見陳二狗正莫名其妙的舉着右手。
所以心中頓時不由得既好氣,又好笑。
但好在現在心情確實大好,所以極其大度道。
“哦!謝謝。”
“我想說,現在已經過去一分鐘了。”
“按道理,應該斬殺兩個人了。”
緩緩放下舉起的右手,陳二狗一臉認真道。
經過陳二狗一提醒,秦毅樓等人的目光。
瞬間便下意識,紛紛移向了被強制押跪在地的莊文仕等人身上。
除了五花大綁外,顯然他們已經還被人點了穴位。
那一個個眼珠子賊溜賊溜的,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卻一個也開不了口。
而莊紀元等人,看向陳二狗的眼神,卻簡直是要能冒出火來。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陳二狗這傢伙,到底就是單純的賤呢?
還是又壞又弱智?
難道他就一點都看不出來,莊家倒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自己?
“怎麼回事?沒聽到老夫的吩咐嗎?”
“先殺五個,讓這鄉巴佬見識見識我們秦烏兩家的威嚴。”
眉心微蹙,秦毅樓言辭中略帶幾分震怒道。
但讓在場所有人徹底傻眼的是,那些黑衣人,就彷彿是聾了和瞎了一般。
任由秦毅樓那眼神怎麼變化,他們就是沒有半點動作。
“別瞪了,一會眼珠子都得瞪出來,怪嚇人的。”
“他們,只會聽從我的命令。”
冷淡白了一眼秦毅樓,一個閃身踏空而起,身居衆人中心位置。
陳二狗一臉面無表情,風輕雲淡道。
“哈哈,怎麼可能?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
就彷彿是聽了一個天大笑話,秦毅樓頓時再次笑得前俯後仰道。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像是被人點了穴位一般,幾近僵硬的愣在了原地。
雖然他一直瞧不起陳二狗,也從未將他放在眼裡。
但,如若不然,他們又爲什麼不聽從自己的命令呢?
“放了莊文仕。”
懶得跟他廢話和解釋,陳二狗隨口便吩咐道。
“遵命。”
隨着一聲乾脆答應,在場所有人瞬間再次徹底驚呆了眼。
只見爲首的那名黑衣人,在恭恭敬敬向陳二狗一施禮後。
立刻還真替莊文仕鬆開了綁,答案自然也宛如鋼板一般擺在了衆人眼前。
“這,這怎麼可能?”
“混蛋,你他媽到底對我們的人做了什麼?”
“不,不會吧……!”
眼珠子差點真的要瞪出來的秦毅樓,頓時怒不可遏朝陳二狗咆哮道。
但話還沒有說完,聲音也瞬間再次戛然而止,老臉也驚恐得幾乎變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