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倒是也坐下啊,紫瀾。”荔兒看着一旁還站着猶豫不坐下的紫瀾,有些無奈的也將他拖到了座位上,滿意的看着兩人都到了的場景。
戲已經演到了這份上,她就必須要繼續下去。
“真是想不到,你也會有請我的想法,真懷疑明天的太陽會不會升起來啊。”風如柳笑眯眯的說着,眼看向荔兒,沒有絲毫防備、。
她來,目的就是爲了去死。只要死了,也許一切都一了百了。一個三年前就該去死的人,沒什麼活下去的理由。或許,從一開始她佔據了這具身體的時候,就是如此吧。
想着,風如柳已經釋然了。
荔兒不知道風如柳在想什麼,只是當看到她那一點防備都沒有的笑容,心裡抽痛了一下,這個女人難道就這麼相信自己嗎?如果是的話,那自己現在做的事情,豈不是?
荔兒不敢往下想去了,看着風如柳,有些緊張的問道;“難道就不怕這是鴻門宴》?就不怕我會對你做什麼嗎?”荔兒的語氣中,有着難以察覺的凌亂。一直沒曾和她接觸過的紫瀾不知道,但是不代表風如柳不知道。滿意的笑了起來,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
看着荔兒,風如柳依舊在笑:“我不會懷疑你,就算是你真的會給我吃毒藥,也不會。因爲這麼久了,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夥伴的啊。”纔怪,只希望你可以毒死我就好,會祈禱你早點下地獄的。風如柳心中暗暗的想着,完全的演繹了心口不一的最高真諦、
荔兒聞言,眼睛微微乾澀,心中默默的對風如柳說了一句??抱歉,然後轉身離開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結束,但是不能,已經停不下來了。
“她怎麼了?”風如柳裝作不解,看着一旁的紫瀾。
紫瀾聞言,則是搖了搖頭,表示不解。看着風如柳,心中微微感慨,她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來的呢?因爲知道那兩個女人不會對他怎麼樣,所以纔會想好奇她們要做什麼,可是被兩個人當做情敵的風如柳,又是懷着怎麼樣的心情,來陪着他的?是想要護着她嗎?
紫瀾迷茫了,明明說過的,她討厭家人,卻還是喜歡像是護着家人一樣護着她,讓他有了幻想,甚至就想這麼有她在身邊一輩子。風如柳,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哎呀哎呀,看看荔兒,還真是很漂亮,不過,桃兮還是比她漂亮的多啊,你說未來會不會桃兮他和別的女人跑了呢?真是很讓人擔心。、”風如柳看着荔兒的背影,好似自言自語,也好像是對着在場的荔兒和紫瀾說的。
“應該不會吧。”:紫瀾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隨後淡淡的說道。
“唔,這也是,希望她們成親的時候,你能幫我送上禮物啊。”風如柳已經開始交代遺言了。
正忙活着的荔兒,終於還是受不了了風如柳的碎碎念。心在流血,這個女人,總是在沒有注意的時候,就傷害了別人,先是桃兮,再是妖鳳月,甚至連女人她都不放過嗎?
真是可笑,明明都結束了,她卻還在說着,是在嘲笑她的無能?
荔兒現在完全已經被偏激的心給拐到了溝裡。氣沖沖的走到了風如柳的面前,不顧一旁紫瀾驚訝,拉起風如柳鞭子偶。
“喂喂喂,你殺人滅口我不反對,好歹先給點藥,讓我能不記得疼啊。要知道,我這個人最怕疼了。”風如柳看着荔兒,碎碎念着。
荔兒的頭上,青筋暴起。看着風如柳,語氣差到了極點:“那,我警告你,別再給我說胡話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桃兮已經爲了你離開我了。
他已經離開我了。”荔兒嘶吼着,看着風如柳,紅了眼圈,這個女人,讓她嫉妒。
風如柳愣住了,看着荔兒的模樣,腦子嗡嗡的響了起來,離開?那是一個什麼概念?桃兮他竟然選擇了離開她?
這到底算是什麼事?
“額,那個,荔兒,你說這個,到底是?”風如柳難以置信,桃兮到底在搞什麼。
“呵呵,怎麼,你還想在嘲笑我嗎?好啊,讓你笑。他說,我們不合適,他說,我愛他,所以不合適。他不想害了我。、風如柳,怎麼樣,你滿意了嗎?一直和所有人都在曖昧着,卻忘了身邊的人很痛苦。
現在,他離開我了,你滿意了吧?”
荔兒委屈的朝着風如柳吼道,可是風如柳的腦子裡卻開始嗡嗡作響。看着荔兒,心中暗暗的說了句對不起。
原來這纔是她恨自己的原因啊。
“風如柳,你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你的沒心沒肺,害了所有人,所以,如果有時間的話,麻煩你去死吧。”
荔兒看着風如柳,狠狠的咬着牙,開始鬱悶爲什麼只能算計,不能殺了她。、這種女人,不該活着的。
“沒心沒肺?”風如柳皺緊了眉頭,仔細的想了一下她的這句話,是啊,她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是沒心沒肺了呢。
明明知道桃兮很喜歡自己,卻一直不曾開口,那麼多年的陪伴,她開口了,可是卻因爲桃兮的膽小而選擇放棄,心裡雖然難過,但是理智告訴她,那根本不是因爲愛。、
只是習慣在作祟而已。
就好像是對待楚晨風一樣,每個喜歡着她的人,她似乎都用了自私,去傷害別人,一直到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也遍體鱗傷爲止。
明明說過的,要做一個正常的人,可是到頭來,還是和過去一樣冷漠不是嗎?
風如柳,也許你就是一個惡魔吧、。想着,風如柳笑容裡多了幾分蒼涼。
“怎麼樣,你也發現了吧,你就是一個該死的女人。”荔兒咬牙切齒,臉上盡是瘋狂。
“荔兒,你在胡說什麼?”身後,千尋紫月忽然響起的聲音,打住了荔兒的瘋狂,也讓風如柳迴歸了平常。
“對不起,荔兒她又胡說了,你不要在意。、”千尋紫月看着風如柳,很抱歉的說道。
“沒事,我不在意。”風如柳很大方,深深看了一眼臉色尷尬的荔兒,笑容燦爛,既然該死,那麼今夜,她死給她看也好。
這個世界,她累了。比起這裡,或許只有二十一世紀刀口上的生活,更適合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