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另一種情懷

就在大家忙着爲他辦護照的日子裡,百無聊賴的他悄悄地去了一次西山。他想再去菩薩廟看看林心怡,那個曾經給予自己很多幫助的女人。

說不出爲什麼,蘇晨心裡陰鬱無比,再次來到這裡,竟然是另一種情懷,不但惦記着林心怡,而且還很是想念曾經和自己一起來的張燕茹,想想自己大概也有近一年沒有見到她了。

經歷了生死離別,蘇晨突然間感覺自己長大了,再不是那個憤青的年齡,在廟門口買了幾株香,學着別人的樣子,虔誠的在每一個香爐面前點了,虔誠的祈禱,虔誠的許願。

坐在廟的門口,有意無意的來回搜尋着出出進進的尼姑們,但是卻沒有發現那張美麗的倩影,直到夕陽西下,也不曾看見。

蘇晨下了幾次決心想進去找林心怡,但是最終都沒能成行,止步於那紅色的朱門,最後無奈無助的一個人走下山來。

都市依然繁華,不曾因爲一個人的喜怒哀樂而跟着轉變,滿街的霓紅燈,勾勒出L市夜景的魅力。

車子開得很慢,最終停在技校的門口,晃晃悠悠的上了三樓,教室裡依然人滿爲患,裡面傳出學生們那熙熙攘攘的噪雜聲。

“你找誰?”當蘇晨敲開門時,一個陌生的面孔問道。

“我找張燕茹”蘇晨穩重如謙謙君子。

“張燕茹?”那男子疑惑的說了一聲,接着縮回頭去喊了一聲,但是沒有人應。倒是有人說一句;“張燕茹呀,該是畢業了吧!”

蘇晨聽得真切,還沒等那教師出來說話,就沮喪的往回走,“是呀!去年就是三年級學生了,今年還不早就畢業了呀!”

從技校出來,不知何去何從,手裡握着電話,一直在爲是不是該給她撥個電話而猶豫。最終還是忍住了,說不出爲什麼,但是此時張子林的面孔卻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這更加劇了他去德國的想法。

遊蕩到自己的住處,看時間尚早,又想起自己還沒有吃飯,就在門口的大排檔坐下,要了幾串烤肉,百無聊賴的嚼着,又喝了幾瓶啤酒,纔算了事。

別了所有送行的人,蘇晨登上了前往德國法蘭克福的漢莎航空公司的1074號航班。

飛機上大多都是中國人,大都是些外出度假旅遊的有錢人,蘇晨夾在裡面倒是有點寡寡難合。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旅途奔波,終於於第二天中午10點多鐘降落在法蘭克福國際機場。

由於語言的限制,蘇晨只好暫時跟着旅遊團,每日在德國的一些景點穿梭旅遊,根本就沒機會尋找那個叫寒寒的女孩子。

一個月後,中國旅遊團的成員都順利返回,除了蘇晨。他趁導遊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溜了出來,算是中國非法移民的一份子。他的這個舉動,害得那個帶團的導遊回去不但受了處分還丟了工作。

蘇晨雖然順利的留在了德國,但是由於語言的關係還是舉步維艱,好在他在大學裡的那點英語還能應付一陣,可是德國真正懂英語的人又不多。

這天,蘇晨又徒步來到一家中國餐館。

“老闆!有沒有水餃?”蘇晨看到中菜館,倍感親切。

這家餐館是一家中國廣州仔在這裡開得,看見來了一個單獨的中國人感到有點意外;“先生?怎麼就你一個人,這可不是中國的習慣,是不是偷渡客?”

蘇晨悽然一笑:“偷渡客算不上,我的簽證還沒有到期呢?”

“哦——!”那哥們笑了一下。“水餃沒有,但是有云吞面你要不要?”

蘇晨一聽雲吞麪,心裡想起自己和寒寒在廣州見面時吃過雲吞麪,頓時興奮的說道;“好呀!謝啦。來一碗!”

一會,服務員就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雲吞麪,上面竟然還飄着幾根香菜絲。

服務員也是一箇中國女孩,生的端莊秀麗,給蘇晨送碗麪以後,就又問道,“先生要不要來點醋?”

蘇晨高興地點點頭,一邊吃一邊示意女孩坐下聊天。那女孩嫣然一笑;“對不起先生,現在比較忙,我要工作,所以不能陪你說話。”說完,再次朝蘇晨笑笑,然後去工作了。

這個女孩叫晏紫,是留德學生,是在課餘時間來着家餐館打工的。在學校裡到處都是歐美留學生,好不容易有個中國人,大多都是些富家子弟或是官二代,他對他們沒有多少好感。

倒是面前這個小夥子,帥氣穩重,特別是那迷人的眼神,足以讓人迷惑。可惜自己在上班,要不還真想好好和他坐下交流交流。

蘇晨吃完飯便結賬出來,迎面碰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華人女子,差點裝了個滿懷。

“咦——!你是中國人?”那個華人女子驚訝的說道。

“是呀!您也是中國人呀!”在國外,見到中國人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

“呵呵——!算是也不算是。我曾經是中國人,但現在不是了。”那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是嗎!移民了?”

“唉——!不提這個了。我叫陳平。”說着話,伸出手了和蘇晨有禮貌的握了握手。

“我叫蘇晨,來德國辦事的。”蘇晨有禮貌的和陳平握手說道。

“蘇先生,難得在異國他鄉見到自己的同胞,如果不忙的話可以交流交流嗎?很久沒有去中國了。”陳平神情自若的說道。

蘇晨本來就是來找人的,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就順着女士的指引又回到這家中餐館,找了個角落坐下。

晏紫看見蘇晨和一箇中年婦女走進來,高興地泡上一壺中國的龍井端上來。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喝茶,真有幾分在中國的感覺。

“蘇先生?你來德國是做生意嗎?”陳平語言依然是那麼有禮貌。

“不——!其實我是來找人的?”蘇晨照實回答。

“找人?!”

“是的!我找一個朋友。她姓陳,名叫寒寒。是一箇中國女孩,不過也已經移民德國了?不知道陳小姐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蘇晨客氣的問道。

“女朋友?”陳平呷一口茶,說道。

蘇晨臉色一紅,微微點了點頭。他不想跟別人解釋什麼,只想能夠儘快找到寒寒。

兩個人聊了一會。陳平儼然是一個德國人,說話時不時的帶出一些德語的音節,聊得無非是德國很大,在這裡找一個陌生的人是一件很難得事情云云。

過了一會,陳平話鋒一轉;“蘇先生!現在國內****還是被禁止的嗎?”

蘇晨一愣,心想遠在異國他鄉的陳平竟然惦記着這些事,不過他確實是一個無信仰主義者,也從來沒有接觸過。

就照實說道;“我還真不清楚,以前好像有很多人練習,後來因爲練習而耽誤了治療死了不少人國家就開始制止了,其他我還真不太清楚。”

“蘇先生!對於****你怎麼看?”陳平試探着問道。

“陳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這****。”蘇晨回答完,突然那感覺到有些異樣。“難道這位陳小姐是異域的****愛好者。”

“呵呵——!沒事,這是在德國,言論自由的,你不用擔心什麼!”陳平鼓勵說。

“陳小姐!說實話,我對所有的宗教都不太感興趣,但是有一點是重要,如果因爲練功治病而不吃藥的話我覺得不太可取。如果因爲練功而耽誤了性命的話更不可取!”蘇晨含蓄的說道。

“那你是怎樣看待政府對待****的態度的?”陳平竟然步步緊逼。

“呵呵——!陳小姐。我就一介草民,來德國完全是爲了尋找我的女朋友,這些國家大事真的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不過我覺得政府的決定還是偏向於大多數民衆的利益的。”蘇晨見陳平變得直白,也就不再含蓄。

見話不投機,陳平止住和蘇晨的****話題,而改口道;“蘇先生打算在德國逗留多長時間?”

“這也沒有多少概念,我現在主要是找人,要是找到的話很可能好快就回去,要是找不到,那就很難說。”蘇晨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蘇先生倒是個執着的人。相信你的運氣很好,能夠順利找到你的女朋友的。”

蘇晨聽了陳平的話,感激的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話太直白。

“還有!你可以去華人報紙等尋人啓示,如果有這個需要的話就跟我說,我很熟的。”陳平彷彿根本不計較他剛纔的不恭。

聞言,蘇晨彷彿一下子看到了光明,真要是等報紙了那就好辦了。但是他的內心還是充滿了憂慮,寒寒是國內的通緝犯,這樣會不會對她不利。一時竟然沒了正經主意。

陳平見蘇晨有些遲疑,就擡腕看看手錶說;“好了!我有事先走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事的話就找我。”

蘇晨接過來一看,面片正反兩面一面德語一面漢語。

再仔細看,才明白爲什麼陳平爲什麼在向自己介紹詢問國內****的情形。原來,在她那名片的反面,赫然寫着;‘世界****協會德國分會副會長’。怪不得這麼熱情。

心想李志洪也真是有本事,初中沒畢業應試在世界上整出這麼多跟隨者,真是小雞不尿尿各有各得道。

兩個人握手過後,陳平匆匆的走了。看着她走遠,蘇晨長長的噓一口氣,接着把那張名片裝進口袋裡。

正準備離開,晏紫卻走了過來;“你好!我叫晏紫。”

蘇晨展顏一笑;“你好!我叫蘇晨。”

“見到國內過來的人真是叫人高興!”晏紫說着話,緩緩的坐了下來。

“你不忙了嗎?”想起剛纔她拒絕自己,蘇晨調皮的問道。

“是呀!你看看,吃飯的都走了,剛纔確實太忙,不好意思呀!”晏紫說道。

“剛纔我看你和陳平在一起,你們很熟嗎?”晏紫接着說。

“不!一點都不熟,是我剛纔出去碰見她才認識的。”蘇晨回答說。

“哦!這個人可不簡單,早些年在國內宣揚****,後來到了德國避難,據說和某些邪教有關聯。你可要小心爲妙。”

蘇晨知道這女孩想法多餘,但看女孩模樣長得可愛,還是和她閒扯了幾句。最後竟然還留了個電話號碼,才轉身離去。

蘇晨從中餐館出來,看天色不早,便打車直奔自己居住的名叫朗亙旅館。這是一家不大的旅館,雖然是三星,但卻沒有國內的三星酒店豪華大氣。

世人都知道德國人的小氣是出了名的,雖然過民生產總值居世界前列,但是他們確實不大會享受。

記得默克爾訪問南京的時候,連一夜3萬的酒店都住不起,就連大方的施羅德還得開這個破奧迪出去旅遊。唉——!這個國家沒治了,真他媽的小氣!

打車到了郎亙,付了錢下車,就進了賓館,到了房間,才發現自己的包包已經落在出租車上了。

“完了——!”蘇晨頓時急得一頭汗,正要出去看出租車走了沒有,去發現那司機和旅館服務員一起走了過來。而那酒店服務員手裡正好提着他那包包。

司機不但把他的包包順利歸還,還通過懂漢語的服務員囑咐蘇晨,以後坐車的時候要小心,不要把東西啦在車上,要是丟了東西在國外可不方便。

蘇晨感激涕零,有感嘆的國人的事無鉅細,要是在國內,在出租車上丟東西是很難找回來的。

由於在中餐館已經吃完飯,所以就直接上牀休息了,打開電視,並沒有什麼節目,即使有也看不懂,倒是有很多需要花錢的成人頻道,不過自己不懂德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盤腿坐在牀上看寒寒留給自己的少林十三絕。

由於在少林寺惠空大師的通體傳授,蘇晨感覺身上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是還是不能動用真氣,不過可以發力做一些武功套路了。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張報紙,瀏覽了一番,並沒有看懂多少。但是又一條中德文對照的廣告他卻看懂了。

德文無須贅述,中文的意思是:

德國法蘭克福市夏季李小龍招生通知……!

認真仔細的讀一遍,和國內武術館招生計劃沒有什麼區別,別且從教練道館長都是清一色的中國人。

蘇晨激動地不能自持,遠在異國他鄉能見到武林中人自然是一件幸事,說不定能然是煙煙或是他的父親也難說。

高興的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便起了個大早直奔李小龍武館而來。並沒有想電影上那樣想象的在地下室或是天台上,相反,竟然實在鬧市的一側。

透過巨大的玻璃窗,陸阿飛看見裡面排的整齊的各國男女正在那裡扎馬步,還別說,那架勢樣子還真想那麼回事。蘇晨不僅感嘆中國武術的魅力,竟然能在已過他鄉大放異彩。

爲了不打攪裡面的人練武,蘇晨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躲在門口觀望,這是裡面走出來一個少女。

這少女年紀不大,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個字也不太高,相對比較殷實,穿的一身白色藍條運動裝,胸前繡着一面殷紅的中國國旗。

“SIR,HOWAREYOU,IFYOUAREINTERESTEDINTHEM,PLEASECOMEINANDLOOK!”

“CANYOUSAYCHINENES?”

蘇晨用自己蹩腳的英語回答着。

“哦!你是中國人?快請進。”

蘇晨高興地走了進來。這確實一家比較大的武術館,裡面開着冷氣,大概有三四十人在大廳裡練馬步,而旁邊還有幾個人正在一邊練習拳腳,從架勢看,像是大洪拳。

那女孩一邊領着蘇晨往裡走,一邊說道;“我叫周曉陽,是中國山東濟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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