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忌和張小兵看着申大龍過來了,並沒說什麼,因爲他們已經猜到結果了。
正當他們準備去醫院的時候,鄒忌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鄒忌接聽了之後,表情瞬間就變了,變得極其冷酷,對這電話裡說道,“好,我馬上就到。”說完,鄒忌把電話掛了。
聽到了鄒忌冷冰冰的語氣,張小兵輕輕的問鄒忌,“忌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
鄒忌看一眼申大龍,又看了一眼張小兵,緩緩的開口,“王大爺,凶多吉少。”
申大龍臉色也變了變,張小兵則是不知所措的樣子,“忌哥!大龍!我們,我們該怎麼辦?!”他們三個都知道,王大爺這次恐怕是要駕鶴西去了。
鄒忌看着張小兵,“小兵,冷靜,剛剛是心心打來的電話,她自己一個女孩子在那邊,無依無靠的,我們現在要去陪着她,同時,王大爺也是我們的親人,所以我們一起要到場,現在我們馬上去醫院!”鄒忌紅着眼說道。申大龍也是紅着眼,而張小兵則是直接有幾點眼淚滴了下來,王大爺這個人,對他們來說,不只是親人,更是他們爺爺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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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醫院,鄒忌三個人不要命的狂奔着,他們之前就知道急救室在那裡了,所以他們三個進門就直接奔着急救室去了,鄒忌三人剛剛到急救室門口,就看見門上趴着一個弱小的身影,“心心!”鄒忌大叫了一聲。
那個身影轉過身,王心心看見是鄒忌,眼圈直接就紅了,一下就撞進了鄒忌的懷裡,鄒忌抱着王心心,摸着王心心的頭安慰道,“心心,不要哭,王大爺一定會沒事的!王大爺他是個好人,他一定會沒有事的!”
一提這個,王心心哭得更厲害了,王心心本來就只有王大爺一個親人了,這下王大爺也要走了,王心心怎麼可能會不傷心呢,鄒忌的眼圈也紅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王大爺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看着懷裡的王心心,鄒忌一陣的心痛。“心心,看樣子你是還沒有吃飯吧?好了,不要哭了!我去給你買點飯。”鄒忌說着就要把王心心從身上拉開,誰知道王心心一下又抱緊了鄒忌,鄒忌感受着胸前的溫柔,並沒有想太多,只是嘆了口氣,轉頭對這同樣紅着眼圈的申大龍和張小兵說道,“你們倆出去買點東西吃吧,心心看樣子是還沒有吃飯,辛苦你們倆了。”
申大龍點點頭,“忌哥,你更我們客氣什麼,我們是好兄弟嘛。”
鄒忌笑了笑,看着申大龍和張小兵出去買飯去了,低頭看看自己懷裡的王心心,依舊不停的哽咽,鄒忌眼裡也流露除了憂傷的神色,鄒忌扶着王心心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剛一坐下,王心心立刻又哭了起來,鄒忌也是一臉憂傷,內心也是十分的傷心。
不一會,申大龍和張小兵就把飯給買了回來,好說歹說王心心才吃了下去,只吃了一點而已,鄒忌多少有點無奈,四個人就這樣坐在急救室的門口,王心心靠在鄒忌的肩膀上,望着急救室門口的燈。
急救持續了三個小時,將近四個小時,術室的燈終於滅了,幾個大夫和護士都出來了,王大爺渾身被白布很嚴實,只能看見一個人的輪廓,王大爺很安詳的躺在推牀上,王心心立刻撲了上去,掀開了白布,看着王大爺安靜的臉,頓時愣在了原地,鄒忌幾個人也立刻站了起來,旁邊的幾個護士和醫生,醫生一頭大汗,摘下口罩“節哀順變。”
看着王大爺被推進了一個小病房裡,幾個人都是異常的傷心,鄒忌推了推王心心“心心!你沒事吧?”
王心心空洞的眼神望着正前方,沒有說話,鄒忌嘆了口氣,扶着王心心坐在了椅子上,王心心眼睛依舊看着前方,鄒忌看着處在崩潰邊緣的王心心,對這申大龍和張小兵說道,“看着點心心,不要讓她想不開,我去找醫生問問。”說完,轉身走了。
主治大夫的辦公室裡,和那天一樣,鄒忌坐在醫生的對面,醫生也是很沉重的神色,“節哀順變。”
鄒忌紅着眼圈,“醫生,我想知道我爺爺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醫生嘆了口氣,“還記得你送你爺爺到的第一個醫院吧?他當時是顱內出血導致昏迷,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說到這裡,我想問問你,你知道你爺爺胸口的針眼是怎麼來的嗎?”
鄒忌搖搖頭,“不知道。”大夫沉默了一會兒“這樣的話,我就推斷不出來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是那根針要了你爺爺的命,同時,我們發現你爺爺身體的多處肌肉都有損傷,而且還有一些骨頭有過斷裂的痕跡,由此我們推斷出,你的爺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經常戰鬥的人,他身上的傷,多是年輕時候的舊傷,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那些舊傷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全都發作了,你爺爺能撐到今天也是個奇蹟!相信以前那個醫院的醫生也跟你說過這些,對了!我們把那根針取出來了,你可以看看有什麼不同的,我們把這根針給切割開了,從裡面我們發現,這根針是有劇毒的,而且不是塗在針上的毒,而是整根針就是劇毒!至於是什麼毒,很抱歉,我們還不能分析出來”醫生說着從自己兜裡拿出一個透明密封袋,裡面是兩根斷裂的銀白色的繡花針,鄒忌皺着眉頭,從大夫手裡接了過來,看的出來,這個針比普通的針長一些,而且給人的感覺就很鋒利,鄒忌把針拿在手裡,實在不敢相信就是這根針要了王大爺的命,鄒忌拿着針,眼睛紅紅的,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