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裡面好像有動靜!”
屋外的侍衛,聽得裡面有絲響動,趕緊報告。
要知道,這裡面關押的人,他們不敢絲毫懈怠。
這要是出了事,或者跑了,就是給他們十個腦袋,那也不夠砍。
“好像是有點動靜!”一個身材魁梧的將軍皺眉,在窗戶上用手捅了一洞。
見到那窗戶紙上黑壓壓的身影,輕音學了一聲貓叫,“喵……喵……”
魁梧將軍張望了好一會,也沒見有什麼不妥,不免放下戒備,“不過是隻貓,不礙事!”
“那就好!真要是出了事,咱們的項上頭顱就不保了!”最初發現倪端的侍衛鬆了一口氣,流光一轉,問:“頭,這裡面究竟關押的是什麼人?咱們都是戰場的將領,竟然被派到這裡來當守衛。真是憋屈!”
這人剛一說完,那將軍擡手就敲了他腦袋,“混小子,知道那麼多幹嘛!趕緊去外面守着!”
“是,是。”那小侍衛尷尬地撓下後腦勺,點頭哈腰,一溜煙跑到門口去了。
此刻,天氣已經恢復正常,其他人也不敢閒着,紛紛朝門口走。
將軍見人走遠,負着雙手,大搖大擺走遠了。
屋裡,輕音見窗戶上的人影都散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怕驚擾到了外面的人,輕音沒有拿夜明珠照明。
只是憑着感覺,在漆黑的屋子裡摸索。
這時,似從地底下傳來的聲音響起:“是誰在那?”
輕音一怔,朝四周張望了下,下意識地回了聲:“我,我只是……”
還沒說完,裡面的人又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輕音便覺得一顧勁風將她吸了進去。
只覺得整個人似乎在往下墜,下面是觸碰不到底的深淵般。
輕音想叫出來,可又擔心驚到外面巡邏的侍衛,無奈只有雙手捂着嘴,又驚又恐中跌入底端。
腳尖終於沾地,輕音這才睜開眼,豁然發現此刻站在一個空曠的房間裡。
確切來說,這裡更像是一個地窖。
四周空曠,呈圓形,仰頭看上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圓形的井口。
“你叫什麼?”
那個聲音又響起來。
輕音四周瞅了下,便將目光定格在右側方,一個紗簾後面。
四周的光線都比較亮,唯獨那裡有些陰暗,不過,依稀可以看見那裡坐着一個人。
輕音抿了下脣,回答,“我叫緋輕音,前輩你好!”
從聲音判斷,輕音可以認定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熟女子。
聲音裡帶着濃郁的清亮,還有絲絲磁性,能夠扣人心絃的溫潤感。
就好似久逢甘露,聽得人非常舒服。
“你過來。”女子很輕地道。
輕音雖然不懂她要做什麼,可還是放心大膽起步上前,擡手掀開那擋住女子真容的紗簾……
當她看到那裡面坐着的女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身着明黃色的袍子,雲髻高聳,明珠泛彩,端莊嫺靜,卻又不乏嫵媚。
唯獨讓輕音吃驚的是,女子的臉上有一塊非常大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