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箐寧接到施陽焱電話時正在查看手中的資料。
在和施陽焱分開以後,她馬不停蹄的回到公司,準備在今晚熬夜做出接下來兩週時間所有的計劃,只希望能夠將施陽焱身爲騰宇公司總裁的身份利用徹底。
在看到施陽焱打過來的電話時,她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接通,雖然知道施陽焱不會是那種會忽然反悔的人,不過說到底如今還是靠着施陽焱仰仗,就算人家真的忽如其來遇見了真愛想要離婚自己也沒有理由拒絕。
“喂?”
她本以爲施陽焱此時應該已經對它失去了興趣,之所以打電話過來也極有可能是有什麼東西漏在了他們沈家拿向施陽焱開口說的話,直接讓她扔在了那裡。
“你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吧?”電話那頭的施陽焱看了一眼手錶發限此時已經是八點多鐘:“正好我也沒有吃,要不要一起出來吃個飯?”
沈箐寧確實自從離開後便一直在廢寢忘食的幹活,如果不是施陽焱打電話來,她估計也要等到手中的事情忙完之後纔會想起來吃飯的事情,此時忽然被施陽焱說中的事情,她雖然並沒有吃飯,但本能的還是想要拒絕。
如今二人的關係實在是有些尷尬,能不見面的時候沈箐寧並不想要見到施陽焱。
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自己本就已經拖累了施陽焱許多,在這個已經知道具體離婚時間的時候,二人之間更是沒必要多加糾纏。
雖然施陽焱適口否認過,但是沈箐寧一直都覺得施陽焱之所以會入贅他們家,心甘情願的幫襯的他們家不僅僅是因爲合約的內容,極有可能也是因爲喜歡她。
可惜她並不打算給於施陽焱迴應,就算她的心中隱隱約約也確實有那麼一點喜歡,但是這一點點的喜歡中夾雜了太多成年人對於利益以及各方面的因素,並不如施陽焱那般純粹。
“不了吧,我其實吃過飯了。”
沈箐寧撒謊道,但很快便被施陽焱識破。
“你吃沒吃我還會不知道,畢竟做了兩年夫妻,哪一次你的飯不是我送上去給你你纔想起要吃的?”
施陽焱調笑的聲音隔着電話都能聽得清,沈箐寧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朵,沒有回答。
在這兩年間,他們倆之間早在不知不覺之間並擁有了極強的默契,僅僅是隔着電話說謊便能夠立刻被施陽焱發現而拆穿。
可惜沈箐寧不說話,施陽焱卻直接當她默認了,說出了一個地址和時間之後,對她說道:“叫你過來是有事和你說的,你大可放心,不會是對你不利的壞事。”
沈箐寧聞言也就沒有在說出拒絕的話語,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東西,打算掛斷電話,只是在走出去之前,她忽然想起了那個搗亂她離婚,卻讓她多了一星期緩衝時間的白月光。
“他,怎麼樣了?”
說到白月光,施陽焱自然沒告訴她如今季邱的現狀,畢竟連施陽焱自己也不知道。
“他如今很好,待在我這裡。”施陽焱暗示道:“不過可能一時半會暫時回不去,要在我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還希望老婆你不要介意。”
他老婆二字吐得極重,沈箐寧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微微一笑表示並不介意,一隻手扶着手機,另一隻手將桌上的文件打亂,在其中一張紙上寫上季氏集團四個大字,眼中帶着奪人的光芒。
“忽然有些餓了,我接受你的邀請。”
施陽焱笑了笑,隨後就掛斷電話。
沈箐寧聽到那邊嘟嘟嘟的聲音之後,便也掛到了手機,隨後打了個電話給沈家,打算告訴她們自己晚回來的消息。
“喂?”
“喂,小寧?”
接電話的人是負責保潔的吳阿姨。
自從自己的兒子也已經和沈家的二小姐確認關係之後,吳阿姨每次下班回家的時間便越來越晚,經常不顧王蓮的冷臉坐在沙發上,將自己當成沈家人一樣吹噓嘮嗑,甚至時常趁着王蓮不在的時候亂翻家裡的東西,完全將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
“唉呀,原來是小寧啊,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能夠給沈家座機打電話的人,無一不是能夠和沈家交好才能夠得到電話號碼的荊州市權貴,然而從沒有被允許接電話的吳阿姨卻直接越權接起了電話,實在是沈箐寧不太高興。
自己的妹妹若是真的看上了吳阿姨的兒子,怎麼也要好好規範的約束好自己的人,好在今日打電話來的人是她,若是其他和沈氏集團交好的公司總裁打電話進來,保不齊要多想些什麼。
如今自己妹妹和吳正信還沒有正式結婚呢,身爲她的母親,吳阿姨就已經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也不知道到時候結了婚之後還了得。
之前明明施陽焱要入贅的時候,王蓮整天跟在她身後說着怕施陽焱奪走沈氏集團的話語,讓她多加小心防備,等對待沈箐研的時候倒是將曾經的話語全部忘了個乾淨。
倒是也不怕未來吳正信會不會直接踩着自己妹妹的頭往上走。
……要找個時間要好好和自己妹妹聊一聊。
沈箐寧揉了揉額頭。
其實飛龍集團的方良燕是個不錯的人選,最可惜對方已經有了未婚妻,聽說還是娃娃親,自己的妹妹不一定有下手的可能。
“吳阿姨,讓我媽來接一下電話。”
“噢,你說的是你媽媽呀,現在你媽媽人不在,出去安格酒店參加聚會了,好像是小研那邊,有一個聚會就順便把你媽帶走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沒有一個人在家,你也敢替我們接電話?”
“什麼?”
“……沒什麼,既然他們都晚回來的話,那麼我也不需要跟他們說什麼了,今天晚上我估計也會晚一些回來。”
“哦哦,好的,如果有看到他們的話,我會通知他們的。”
言語之間帶着的完全就是自家人的口吻,沈箐寧聽罷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電話掛斷,穿上外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