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斬仙,多久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至少人世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
雖然說,上一次的仙戰,乃是守夜之戰,但是,並沒有仙人殞落,上一次仙人殞落,乃是誅天之戰,天罪戰死之時。
然而,那一場戰爭太過於激烈,整個三仙界都如同處於崩碎之中,而且整個場面無比混亂,人世間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直到後來,大家才知道有仙殞落。
今日,出手斬仙,乃是一對一的情況之下發生,大荒元祖斬抱朴!
整個過程乃是井然有序地進行,沒有發生任何混亂之戰,可以說,這一場斬仙之戰,乃是清晰明瞭,哪怕人世間都未親眼看到,對於無數修士強者而言,依然無比的震撼,因爲他們清晰無比地感受到了這一戰的全過程。
雖然,無數修士強者都沒有看到大荒元祖是怎麼樣出刀的,也沒有看到大荒元祖是怎麼樣斬殺抱朴的,然而,大荒元祖一刀滅狂潮,刀起斬抱朴,這還是許一位又一位的大帝荒神、元祖斬天感受到了。
大荒元祖的一刀之無敵,讓所有人都沉默,說不出話來,人世間那些所謂的無敵,自稱的無敵,在大荒元祖這無敵之刀下,顯得那麼的可笑,顯得那麼的滑稽。
任何大帝荒神、元祖斬天,他們感受到了大荒元祖這樣的無敵一刀之時,就覺得他們以往的自負是多麼的滑稽,就好像是小丑一般。
他們所謂的無敵,在大荒元祖的一刀之下,什麼都不是。
“仙之戰,抱朴被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或者不知道過了多少日月之後,這纔有人回過神來,就算是大帝荒神、元祖斬天都才從那種驚魂之中回過神來。
“抱朴死了——”回過神來之後,對於一些遠古之祖而言,有說不出來的感覺,有說不盡的滋味。
抱朴,這可是創始之祖呀,他曾經開拓了一條通往始祖的道路,不知道福澤了多少歲月,成就了多少始祖,最終,他踏上了偷食仙屍之路,登道成仙。
然而,哪怕是登道成仙的抱朴,終究是道不如人呀,此乃是殘道,與堂皇證道的大荒元祖而言,相差得太遠,依然是被大荒元祖斬殺了。
這樣的結局,讓人不勝唏噓。
“殘仙,終究是殘仙呀,又焉能與大荒元祖這樣的堂皇之仙相比。”就算是元祖斬天他們這樣的存在,也都不由感慨,低嘆一聲。
“若能讓我成殘仙,一生足矣,堂皇成仙,不敢想也。”也有人都感嘆地說道。
雖然抱朴成仙,有點見不得見,乃是偷食仙屍,說起來,的確是不光彩,也不是堂皇證道。
但,仙,終究是仙,不要說是凡夫俗子成不了仙,就算是元祖斬天,也都成不了仙,就算是殘仙了,無上巨頭,也難成得了。
所以,對於人世間而言,若是能成仙,不論是怎麼樣的殘仙,那都已經是一輩子受益無窮。
當然,在大荒元祖這種堂皇之仙的手中,殘仙,的確是失色不少,一旦爲敵,必死無疑。
“大荒元祖,這將會是第一仙嗎?”對於後世的強者而言,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大荒元祖出手,今日,大荒元祖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更加無上了。
一直以來,作爲開創的大荒元祖,都讓無數人景仰,在他們心目中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今日,能見大荒元祖出手斬仙,大荒元祖的地位,那就變得更加至高無上了,都快隱隱成爲第一仙了。
這樣的話,也讓人不由爲之沉默,就算是無上巨頭,也一樣回答不上來。
大荒元祖,出手斬了抱朴,這強大,不需要多說,但是,大荒元祖,能成爲第一仙嗎?大家心裡面都不確定。
當今爲仙,抱朴已死,只剩下兩大贖地的古之仙人,以無上巨頭看來,今日的大荒元祖已經凌駕在一切之上,但,與兩大贖地的古之仙人而言,只怕還是有一定差距,畢竟,那是太初仙呀。
“太初仙,雖可怕,但,有種種侷限。”仙成天低聲說了一句:“剩下的,就看你們了,還有斬三生。”
當然,仙成天的話,也只有他自己聽到,其他人都不知道。
雖然大家都不清楚,大荒元祖與太初仙有多少的距離,但,也有不少人不約而同想到了另外一個仙——斬三生。
“斬三生,不是要歸來了嗎?他與大荒元祖一戰,將會誰勝誰負呢?”也有元祖在心裡面嘀咕着。
也有無雙之輩,低聲地說道:“或許,這一世,大荒元祖勝券在握。”
三仙界所有的無雙之輩、遠古存在都很清楚,大荒元祖與斬三生已經是老敵人了,從魔荒之戰開始,他們兩個人的較量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一直到守夜之戰,彼此之間的戰爭都還在延續。
一直以來,在很大程度上而言,斬三生是佔了優勢,只不過,在以前,斬三生是受到了三仙、四大贖地的牽制罷了。
然而,這一世,斬三生莫名殞落,那麼,斬三生再一次重生歸來,是否將會與大荒元祖生死一戰,這一戰又將會誰勝出。
“斬三生歸來,與大荒元祖必有一戰。”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人下了如此的斷論。 因爲在任何人看來,已經沒有任何人能牽制斬三生了,哪天到來之時,斬三生必與大荒元祖一戰。
然而,在這一世,大荒元祖已經有了極大的跨越,當斬三生再一次成仙歸來的時候,他與大荒元祖一戰,是否有優勢呢?大家都不知道。
“抱朴,終於被斬殺了。”看着這一戰落幕,木大祭司都不由失神,喃喃地說道。
人世間,他比很多人都知道抱朴,世間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一二,看着抱朴被大荒元祖一手斬殺,對於他而言,那種感覺,無比震撼,遙想當年,他們曾經與抱朴並肩作戰,哪怕今日已經成仙的抱朴,依然被一刀斬殺了。
“死在大荒元祖手中,終是不冤。”木大祭司不由感慨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輕輕地搖頭,說道:“眼看,不一定爲實。”
“眼看不一定爲實?什麼不實呢?”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木大祭司不由爲之一怔。
李七夜沒有回答,輕輕地搖了搖頭,笑了一下,伸了一個懶腰,徐徐地說道:“我也該走了。”
“公子要走了?”木大祭司一怔,而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其他之時,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已經舉步而起,踏出小世界。
“恭送公子,願公子永存,我存於世,此地不滅。”在李七夜離開之時,木大祭司向李七夜伏拜,以真命許誓,恭恭敬敬。
然而,李七夜在一舉步之間,便離開了小世界,一步邁入了不渡海。
“這是搞什麼鬼東西。”在李七夜邁入不渡海,進入那個支離破碎的萬屍荒的時候,骷髏頭終於從口袋裡爬出來了。
李七夜瞅了骷髏頭一眼,淡淡地說道:“怎麼,不裝死了?”
“呵,呵,呵,只是小小睡了一下而已。”骷髏頭盡打哈哈,笑着說道。
“放得下,也算是一種重生。”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骷髏頭打一個呵欠的模樣,說道:“我這老臉,好歹也丟不起,不與小輩計較。”
“這話說得清新脫俗。”李七夜也不由笑了起來。
骷髏頭不由乾笑了一聲,而李七夜,此時站在這片支離破碎的大地中,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萬屍荒,本來是埋藏着無數的屍體,至於爲何這裡有無數的屍體,大家都說不清楚。
但是,隨着生死天的遠征,萬屍荒的所有死屍都已經灰飛煙滅,而且,這片寸土不生的大地,已經支離破碎,也找不到一個死屍了。
在這裡,依然是一片死地,哪怕大荒元祖出刀,磨滅了一切力量,在短時間之內,這片支離破碎的土地,不會有什麼生機。
然而,在這片支離破碎的大地中,依然有一些莫名的力量在波動着。
“這確定是抱朴那小子?”骷髏頭都不由懷疑,瞅着李七夜,說道:“你確定嗎?”
李七夜僅僅是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是誰不重要,有人在這裡呆過,而且不止一個人。”
“都是一些陰謀詐術,無聊透頂。”骷髏頭有些不屑地說道。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也正是因爲這些陰謀詐術,使得你陰溝裡翻了船。”
“喂,喂,喂,做人不帶這樣的,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骷髏頭不由跳了起來,瞪着一雙眼睛,對李七夜抗議地說道。
“好。”李七夜笑了一下,從善如流,淡淡地說道:“這的確上不了什麼檯面,但,卻讓大家都臉上過不去,心裡面只能罵娘。”
“也不知道,大眼睛他們三個傢伙是怎麼樣選徒弟的,選了一個花花腸子的人做徒弟,淨弄些歪心思。”骷髏頭有些不屑,說道:“這樣的徒弟,就算是天賦再高,也成不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