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弈在雲龍山脈之中瘋狂穿梭着,
就在剛剛君無恆直接下令,提前結束試煉考覈,
因爲他們都不確定,那處詭異之地,到底死的是哪脈人員,
現場根本沒有痕跡可尋,
心中無比着急,
可千萬不要是天命一脈之人才好啊,
本就只有千餘孩童了,
如果在.....
簡直不敢想象,一切都寄希望與王君澤身上,
而後者此刻,
看着眼前數萬枚空間戒指,一個勁傻笑着,
而其餘之人,皆是心情低落,
畢竟目睹那一幕,誰也不好受,
王君澤表現則是與衆人截然不同,
仔細查驗着戰利品時,突然發現一個標記急速向他們這裡靠近,
這是武府長老,
連忙交代衆人統一口徑之後,向着反方向立刻前行,
其心中非常心虛,畢竟他們離事發地極近,
而且衆人心情皆是不一,
生怕其中有人露餡,暫時避開纔好,
但是長老畢竟都是武皇境強者,速度之快,一時之間完全無法甩掉,
調開全息影像,一見來人,
心中大定,
連忙停止前行,原地等待。
虛空震動,
巍弈一個閃身來到王君澤身前,
仔細檢查着其全身,生怕有什麼問題,
一路收尋,根本看不到天命一脈之人,心中愈發着急,
直至現在,
還好,還好,
都還在,
咦??
居然一個沒少,
欣慰看向衆人,心中對王君澤評價又高了幾分,
但是這些小屁孩都是什麼神情啊這是,
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府主令,試煉考覈提前結束,我來接你們回去”
一席話, 令所有人頓時面露喜色,
結束了??
明明還有半日,第三日才結束,不應該是明天嗎?
看着衆人一臉疑惑,慢慢解釋道。
“剛剛發生了大事,死了很多人,武府正在組織人調查,所以提前結束了,這樣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
只是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鉅變,
因爲其所說的大事,他們就是參與者!
看着衆人詭異神情,巍弈心中有種不好預感,
總覺得剛剛就很奇怪,
難道他們都知道那件事????
王君澤見狀連忙對着辰東來和幕云溪使了個眼色,示意趕緊安撫大家,
自己則是拉着巍弈走到一旁,
“其實剛剛我們離那裡不遠,幾乎看到了全部過程,他們受到了不小打擊”
並不是他不相信巍弈,
而是無法解釋天雷符籙來源,畢竟忽悠一幫小屁孩說是家族產物,倒是不會有人多想,
但是一個武皇境武府長老可就未必了,爲了避免不必要麻煩,王君澤便只能出此對策。
“你說你們剛剛在那附近????”
巍弈臉不可思議看着前者,他心中頓時懼驚,還好都沒事,不然....
“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記得當初那隻石頭怪物嗎”
“恩???”
“一條和那玩意差不多級別的巨蟒,渾身裹挾着雷霆,速度奇快,可漂浮於半空之中,最詭異是頭上有根犄角,特別長”
王君澤看着全息影像之上,一處黑色標記生物,對其形容道,
這是他唯二發現帶有雷霆危險生物,
另外一隻離此地過遠,完全牽扯不到。
後者一聽形容,頓時整個人渾身顫抖不止,他不僅知道前者所說之物是什麼,甚至當初親自參與過討伐,可那生物光境界上就比當初那石頭怪物還要更高,
府主爲此還受傷休養很長一段時間,
要不是弈老出手,將其鎮壓回去,並有過協議,不得危害武府子弟,
這玩意怎麼又出來了,
不行,
趕緊回去稟報府主,
想到此處,
看着王君澤身後衆人,怪不得會露出這種表情,
面對如此生物,當初的他們也不比,現在這些孩子好多少,畢竟參與討伐,全部都是武皇境以上強者,
“死的是哪一脈人”
“聖皇帝朝”
“所有人,回武府”
在得到確切答案,心中大定,連忙組織所有人一起返回,他可再也不敢離開其左右,那麼恐怖生物都出現了,
指不定還會有些什麼,
衆人聽到巍弈所言,慢慢組成長隊,跟在其身後,朝着武府而去。
而另一邊,
整個天命皇朝任然在腥風血雨之中,
閻王殿動作非常之快,
幾乎可以說十三州同時在清理着血神教衆,
許多人心存僥倖,總覺得行事隱蔽,不會被其發現,
可當天羅之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之時,
才發現自己想法是有多麼可笑,
所有潛伏在天命皇朝之中的血神教衆,都不會想到,出賣他們的僅僅只是總壇之中一張圖紙而已,
而這張圖紙之上,每個人,每個職位,甚至位置都標註清清楚楚。
而現在最頭痛之人,卻是天命皇都城中王座上這位,
君譯仁看着四位兄長,將心中信件交於衆人一一查看,
“諸位兄長,看看吧,這些年我們天命皇朝居然會混進這麼多血神教衆,就連這朝堂之上!
都有半壁官員,不是被他們收買,就是直接加入其中!
這是在絕我們後路啊!”
他很無奈,信件之上名字,很多都是各位兄長門下之人,到現在爲止,也不相信四位中,會有人不知道這些事,
畢竟都是兄弟,各自心中想法,多少都能猜到一些,
可在怎麼爭鬥,均是自己之事,現在卻敢引狼入室,簡直不敢想象其究竟何意。
四位王爺之中,鎮北王與鎮南王,一個毫無心思,搭理權貴之人,糙漢一名,
另一個,則是愛錢如命,所以讓其管理着皇室天命商會。
而鎮東王與鎮西王,明顯臉色鉅變,不管是身爲國主兄弟,還是臣下,皆是聽出了其所言之意,
其中鎮西王臉色最爲難看,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與血神教的勾當,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反抗嗎?
先不說他下轄兩州之地,玄武州根本聽調不聽宣,平西州又處於南荒相交之地,平窮至極,又有什麼能力來反抗有着老祖支持的堂弟。
緩緩起身,看着王座之上那位。
“請看在兄弟之情上,放過你嫂嫂與侄兒,他們並不知此事,我親自給各位老祖賠禮道歉”
說罷,抽出腰間長劍,橫於脖頸,
血灑當場,
君譯仁一切看在眼裡,並未多言,他心中清楚,罪不及家人,何況都是君家之人。
而坐在另一側的鎮東王,卻並未有所動作,只是靜靜看着王座之上。
“皇弟,你坐於高位太久,也是時候換個人了”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皆是心中一驚,
已經到了擺在檯面上來了嗎?
“皇兄想坐上一坐?你可知這位置有多難”
“我知,身爲君家之人,你有能力坐,爲何我不行,就憑他們兩個嗎?一個莽夫、一個財迷”
鎮東王一臉瘋狂看着對立而坐的兩位王爺,
十分詭異說道。
“不,如果皇兄想坐,可與皇弟明言,自家之人,換誰不是坐,可你不該引狼入室!血神教是何,你心中沒數?”
君譯仁十分痛心看着前者說道,說實話,他心中並不想做國主,
在這位置之上,如若針氈,
時時刻刻面臨着各種各樣抉擇,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身爲兄長,身爲王爺,他們會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
可權利的慾望,趨勢着,矇蔽着某些人內心。
“哼,你現在怎麼說都行,可一切都晚了”
話畢,只見鎮東王起身,渾身氣勢爆發,頭上慢慢冒出一對詭異犄角,渾身紋路憑空而現,驚的在場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情況???
半人半修羅!
“你!!!
身爲天命皇朝鎮西王!!
居然加入血神教!!!”
君譯仁一臉呆滯看向前者,心中萬分不願相信眼前這一幕,雖然當初鎮北王所給密信之上,便有鎮東王之名,可到現在他任然心存僥倖!
“多說無益,各憑本事吧,你們不知道這股力量到底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