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奚翰銘聽到秘瀲月的話,眼神暗沉了下來。他答應陪她看雪,只是,斷赫宮的事情不能繼續延誤下去了。“我不能陪你看雪了!”
秘瀲月聽了,笑了,“哦!”說完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他也是知道他們之間的可能是那麼的不可能實現,所以放棄了麼?那麼久放棄吧,不然,她真的沒有勇氣對他說出那些話,即使是多年的陪伴,也無法說出斷絕關係的話。
紇奚翰銘見秘瀲月態度冷淡,抓住她的手,把他挑選的桃木簪放在她的手中,“我有些事情必須去一趟南哲,等我回來,就向大將軍提親如何?”他知道,過了這年的冬天,她就是快及笄了,那麼到時,肯定不僅僅是墨夷桓有意娶她,其他兩國的人也一定會蠢蠢欲動。他必須先下手,得到秘瀲月的允諾。
“你想要如何?”秘瀲月閉着眼睛,說出這麼清清淡淡的話,但是嘴角卻微微翹起,手也抓住了紇奚翰銘送她的簪子,細細撫摸着。這就是她待紇奚翰銘的不同,墨夷桓和別人送的禮物她會收着,但不會像這樣放在手裡,也不會如此珍視。
“娶你,你可願意?”紇奚翰銘說着,放開她的手,因爲他自己的手有些不安地冒着汗。雖然他早已打算好了,即使秘瀲月不答應,他也可以強娶,但是他希望她能夠答應他。
秘瀲月翻了個身,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悶悶地出聲,“靈族的規矩,我不能破,及笄之後,我必須回去,選一個靈族的夫婿,沒有人能改變。”她纔不要那樣的人生,憑什麼她嫁的人一定要是靈族的。要是那些人敢逼着伶舟闕漪把她帶回去,那她一定把靈族鬧得天翻地覆,鬼哭狼嚎。
“只要你點頭,就可以!”紇奚翰銘說着,只要秘瀲月答應,其他的他會解決。
秘瀲月此刻的心是波瀾洶涌的,只要她點頭,是對她的尊重,是別樣的愛。也許愛情對她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的,和她生活一輩子的人也不是那麼重要,她在乎的是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在乎她,愛她,尊重她。她很自我,她需要有自己的世界,那麼站在她身側的男人,就應該要懂她。
秘瀲月最重的回答只剩下平緩的呼吸,和緊緊抱着他腰身的手。紇奚翰銘最終還是嘆氣接受了這樣的回答,這不是對他的認同,而是一種默認,他也可以理解爲那就是讚許了的。
“月,你是我的太子妃!”低低喃語,細細愛意,只是一句,就以表明他的決心。
沉睡中的秘瀲月只是安心地沉醉在她的夢中,因爲呼吸着熟悉的味道,所以夢境也變得與他相連。
夢中的他是什麼身份,她不知道,他只看到他很寵愛她,總是縱容她做任何事。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但是她卻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不受任何人任何規矩的約束,自由自在。但是美好的生活卻沒能長久,就是因爲那個穿着金色華服的男人的出現,破壞了一切。陽光明媚的世界,陡然之間變成了黑暗的戰場,風雲變幻,一切都是黑色的,只剩下白衣的他和金衣的他,在不停地激戰。
最終,她愛的人輸了,而她也和他一起墮入了輪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