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着聲音,走到了一處空曠的草地上。那裡真的是在打鬥,而且是不公平的打鬥呢!十幾個男人打一個男人,真是,寶兒熱血沸騰了。她不喜歡別人以多欺少,雖然那樣弱的一方比較有戰鬥力。
被困在中間的男人身穿灰色長袍,動作很快,看不清長得什麼樣子,寶兒感覺他長得應該不差,因爲他的這個身材要是配上一張醜臉,肯定會讓人有想死的衝動。
不知打了多久,寶兒都看膩了,他們也還沒結束。不就是爲了灰衣男人手中的那把刀,至於麼?“喂,你們什麼時候打完?我要問路,棋城怎麼走啊?”寶兒衝着那羣人喊道,但是他們似乎打的太歡,完全忽視了她。
大半夜的,在野外見到一個絕色美女,還能無動於衷?
寶兒見這些人瘋了一般地搶那把刀,直接飛了過去,把刀搶在了手中,抗在自己的肩上,因爲,真的很重!“現在告訴我,怎麼回棋城?”她高高在上,如仙人下凡,目空一切。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即使月光黯然,也能夠看出她傾城傾國的容貌,即使她一個女子肩扛大刀,但那些同樣被她的容貌所掩蓋。
寶兒見一個人都不回答她,直接自己點人,“你,帶我去!”說完已經拉起灰衣男子朝着前方飛去。
“你爲什麼救我?”灰衣男子問道。
“因爲我要回家!”寶兒回答,這男子長得,怎麼說呢!要是先遇見他,她一定不會喜歡紇奚翰銘的。
“哦。”
沉默之後,男子說道,“棋城在那個方向!”他指着他們的身後,對寶兒說。
寶兒陰沉着臉,換了方向。
半個時辰之後,寶兒回到了陸府,而陸府大門口留了一路的血,一直延伸到寶兒的房間。“你不知道說麼,白流了那麼多的血。”寶兒爲他包紮着傷口,這個男人長的如此的動人心絃,可是爲什麼不說話,比紇奚翰銘還要少言。
“我叫寶兒,你叫什麼名字?”寶兒替他處理好傷口,爲他倒了杯水,她想,要是她不問,他到死都不會多說一句話吧!
“雪卿!”男子說道。
“月輪終皎潔,冰雪始爲卿!”不知不覺,這句話就從寶兒的口中吐出,“有這麼一句詩吧!”她好像在哪裡看過,應該是在陸稀的書房裡吧!
她無意中吐出的話卻讓雪卿爲之一動,那個名字,那句詩,是她說。而那個她,自然是已經死去的秘瀲月。
“看着我幹什麼?”寶兒問道,隨即看到他不會答,也就沒有管他,而是直接躺上自己的牀,“我睡覺了,你自便!”這個男人,真奇怪,不說話就算了,他的眼眸居然是紅色的,而且那麼讓她的心無法平靜。
雪卿坐在椅子上,見她閉上了眼睛,吹熄了蠟燭,而他則一直坐在了椅子上,望着她的方向,想着那個改變他的人。
“雪卿,以後你就跟着我,這個,你的刀,以後別丟了!”她的笑顏,一直都在他的心裡,從沒有忘記過。在他一無所有,武功盡廢的時候,她沒有奴役他,沒有侮辱他,而是給了他新的名字,新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