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短,分明是在護短,林夏瞅着林婉玉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伸腿向司空灝踢去,速度極快。
司空灝毫無防備,林夏一氣呵成彎腰拱背,拽住司空灝的一隻手臂,便將他摔在地,這一招,她可是和俊宇,在練跆拳道的時候,練的最熟的一招。
司空灝,一個鯉魚打滾,便倒地豎起,婉玉沒料到林夏會對司空灝動手驚恐吼道;“大膽賤,婢,盡敢謀害王爺?”
林夏目齜具烈的瞪了眼誇大其詞,唯恐不亂的林婉玉,並沒有放棄對司空灝的攻擊,司空灝也出手相對,只是林夏沒有輕功和內力,所以不出五招,還是被司空灝一掌給震飛了。
林夏的招式極快,基本上都是用腿攻擊,司空灝從未見過這種招式,原以爲她深藏不露,沒想到,自己才使了三分力氣,就將她給震飛了。
司空灝心頭一怔,眼睜睜的看着被自己一掌打飛的林夏。
雲辰飛身,接住半空中飛舞林夏,雖然平安到地,林夏卻大口鮮血的朝外噴!
雲辰有些慌忙的撫了撫林夏的脈搏喝道;“快傳御醫。”
等等,,這是王府,沒有王爺的吩咐誰都沒權傳御醫?林婉玉恨恨的盯着呼吸脆弱的林夏幸災樂禍。
灝,她沒有內力,雲辰看都沒看林婉玉一眼直接對司空灝吼道。
白月靈和司空灝,聽聞此言皆是豁然一驚!
白月靈率先下令;“快傳御醫!”
林婉玉哪兒肯,林夏僅受一掌根本不足以解去她心中之恨;“王爺在此,誰敢放肆?”
雲辰沒有理會林婉玉的囂張,直接瞪着司空灝,語氣盡是哀求;“灝,速傳御醫!”
林婉玉拽着司空灝的胳膊,秀眸凝望着他,輕輕晃晃了司空灝的手臂以示自己的用意,希望可以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要知道,她可是委屈了自己,才設計了這個懲治林夏的好機會,她又豈會輕易放過林夏。
呃,林夏又吐了口鮮血,胸前的粉色衣襟,都已染成鮮紅色。
司空灝看着林夏蒼白的臉,痛苦的神情上,盒扇着長長眼睫毛,目光卻無精打采的盯着自己。
司空灝心裡一抽,眼眸裡瞬間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疼痛;“速傳御醫!”
婉玉憤怒的甩開司空灝的手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司空灝下令林婉玉心中大怒,卻也深知也無法改變扭轉司空灝的決定。。
林夏的房間裡,一位黑髮夾着白髮的50左右的太醫,爲她診完脈後,畢恭畢敬的向司空夏涵彙報;“王爺,此女子,只是傷及心脈,並無大礙,微臣開幅藥方子,一日三次,連喝七日,再休幾天便可!
司空灝揮了揮手,老太醫恭恭敬敬的走出房門。
雲辰坐在林夏牀邊,看着虛弱的林夏道;“灝不是有意要傷你,你別怪他?”
林夏注視着雲辰的眼裡滿是感激,她臉色創白,語氣無力;“我命該如此,不怨他人。”
林夏倒沒想到,她不過是和雲辰只有幾面之見,兩人之間並無交際瓜葛,在自己危難關頭,雲辰卻爲她挺身而出救她一命。
在王府裡待的這些日子,林夏也瞭解了雲辰的身份,他也算是這王府內的半個主人了,按理說她們這些僕人的生死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但云辰並沒有罔顧她的性命,這說明他是一個心地善良,正直秉公的好男人!
站在窗前的司空灝,聽見這話,身形不禁顫了下,他真不知道,她沒有內力,否則自己也不會傷了她,而且他根本就沒有想要傷她的意念。
自從那次在後院,他和她近距離接觸時,他就對她沒有絲毫敵意,因爲他看見她的眼睛裡,射出的光芒,真誠而坦白,乾淨而明澈,就像一潭清澈明淨的泉水,能夠照清人的心扉。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明澈的眼眸,原本冷若如冰的心,那一刻,就像有萬般暖絲,照進了他的心間,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溫暖。
其實他內心很期待,能夠和她再一次,近距離接觸,因爲他喜歡她可以將自己的王爺身份撇開,可以敞開心扉的和自己說,世間最真實的話。
她不會像那些虛僞的人一樣,阿諛奉承,見風使舵,她的心,是那麼純潔無暇,可每次見到她,她又總是會挑起,自己內心不想觸碰的底線。
雲辰擔憂的臉上,聽到林夏的這句話,立刻綻放出笑容;“你先好好休息一會,我去命人幫你熬藥。”
雲辰很識相的退下,他知道司空灝有話要和林夏說,因爲他看到司空灝在打傷林夏時,眼神中的那抹不易察覺的心疼,或許別人看不到,但是他是惟一一個,最瞭解最關心司空灝的人。
謝謝你!林夏想起雲辰再三幫助自己的畫面,心中便涌上一股暖意,雲辰淡淡的笑了笑,便轉身走出房門。
聽見關門的聲音,司空灝折身來到林夏牀邊,深邃的眼眸鎖在了她蒼白的面上,脫口而出;“你不怪我?”
林夏詫異的看着一身英氣的司空灝,直言;“我只是不服,你護短偏袒。”
其實她更吃驚的是,司空灝居然對她說我,想想平時他趾高氣揚的樣,林夏還以爲自己剛纔聽的是錯覺。
司空灝俊逸的臉上,起了絲陰霾;“你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司空灝倒是好奇了,每次都是林夏犯了規矩,可她不但不認錯反該,反而每次還言之鑿鑿的辨理!
林夏無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我只相信命裡有時終須有,老天爺不收我的命,就算我想死,也未免死的了。”
林夏面子上平靜無恙,內心卻翻騰不已,若不是自己喜歡上你這頭冰大象,老孃早就拿刀砍了你,可是,我辦不到傷害你,在你面前我只能忍受着自己的傷害,讓你去開心。就像那日,活生生的被他掐住喉嚨,以至於快要窒息得救後她居然還是那麼的留念他的背影。
司空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爲什麼你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