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夢高興的又蹦又跳的歡呼;“走出來走出來!師父太厲害了!”
君尚凝重的神色在看着頂上一片碧天天空時,隨之揚起一個放鬆的笑。自從進了這索命窟,他的心一直懸在刀尖上,如今順利過了機關,希望和勝算也一步步的朝他逼近。
竹林的前方是寬大的亭臺步階,三人同心協力的朝着臺階一步步靠近,不知臺階上又是怎樣的機關?
邢宮殿上,溪楓被打的破開肉綻,血肉模糊,巧兒對着窟主悲痛欲絕的哭喊;“爹,楓哥哥是您一手養大的?您怎麼下得了如此狠手?”
窟主一臉狠氣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巧兒,話如刀鋒;“順我着生,他心生叛變留他何用?”
“爹,楓哥哥沒有背叛您,他對你孝心如山,爹爹心裡清楚啊?”
“他要真孝敬我就該與你成親,繼承我窟主之位!我苦心栽培他,不是要他有朝一日翅膀硬了就想飛走!”窟主惡氣狠狠的瞧着溪楓,心尖深深的疼。
他膝下已無親生子,這麼些年,他把衆望都寄託在溪楓身上,溪楓也沒讓他失望,各個方面的領悟比他的親生子還要天賦異敏,他是真心想將索命窟交給溪楓,也是真心對待溪楓,所以他不能接受溪楓的背叛。。。
溪雲三人上了平臺,前方是一扇骷顱大門,門口有兩門侍衛把守,溪芸出手極快的朝二人扔了兩個迷藥鐵豆鐵豆噗的一聲,變成了濃濃的煙霧,那兩侍衛還沒來得及出聲就已昏倒在地。
君尚擡手推開大門,裡面是一片寬敞的廳院,後面則是建築石屋。
“什麼人敢擅闖此地?”把守的侍衛巡邏過來,瞧見了三人,紛紛一臉戒備的圍了上來。
溪芸諷笑的瞧着這羣來者不善的侍衛,原來傳聞中的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
這羣侍衛個個臉帶魔鬼面目,君尚大手一抖長劍出鞘,他握劍便朝這羣人刺去。
溪夢也拿起自己的玲瓏軟鞭上前參戰,溪芸根本不將那幾人放在眼中,自顧自朝屋內走去。
頃刻間君尚和溪夢將侍衛通通放到,他們緊追溪芸進了殿內,這殿不過是一個廳院,它後面還是一個寬大的院子,院子的後年又是一座房屋。
哐當,屋頂上突然落下一個鐵籠,好在三人反應快,急速逃脫出去,這一聲鐵籠落地巨響,頓時驚動了邢宮殿的人。
“不好,有人闖了進來!”鬼半天聽見巨響,心神大驚,目光瞧向殿外的景色,一臉冷魅的驚道。
窟主心神鎮定的看向殿外,衝鬼半天道;“你去看看?”
鬼半天領命,帶着一干人馬朝外走去,君尚三人走出了廳殿,進入了第二個院中。
這個院子裡的佈置和景色和第一個院子裡一模一樣,他們三人緊緊並肩朝着第二間大殿走去。
忽兒的,院中突地竄出來一陣侍衛將三人再一次圍住。
這種情勢不用多說,三人舉手就朝他們襲擊。
對付這些侍衛對於他們三人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有了頭一次的經驗,第二次他們進殿時格外的留意小心。
嗖嗖嗖的響聲四起,一條條藤蔓從四面八方朝三人圍繞而來。
君尚提劍便砍斷了周邊的藤蔓,溪夢手裡的軟鞭卻對付不了這些靈活詭異的藤蔓。
溪芸出門的武器是白色紗幔,不過她隨身攜帶的有把七寸匕首相當利索的將藤蔓隔開。
“師父!”溪夢被藤蔓纏住,喊溪芸求救。
君尚一個飛身朝溪夢的藤蔓砍去。
溪芸見這些藤蔓斬之不盡,便拿出包袱裡的火摺子,和專門燒屍人用的一種獨特的精油朝着藤蔓扔去。
嘩的一聲,藤蔓被瞬間點燃,溪芸與君尚溪夢三人在屋子後面的第三個院子裡落步。
“來者何人?竟敢燒我廳殿?”鬼半天全身透着陰冷森森之氣的打量着溪夢,君尚,溪芸。
溪芸三人同樣冷視着鬼半天,這人模鬼樣的東西站出來還真有點兒嚇人。
見三人不語,鬼半天朝前走了走,嗓音冷峭森森;“三位夠膽量,竟然能闖進來?不知是哪位高人?”
溪芸眼如寒刀的盯着鬼半天,口吻清冷;“慕名而來!”
能順利闖過索命窟道道機關的人,鬼半天不敢輕視,他防備的盯着溪雲,冷哼;“沒人會對我索命窟感興趣?”
君尚目光銳利的鎖定在鬼半天身上,鬼半天身軀幹瘦,面部皮膚緊皺,眼睛裡卻漏出一股子凌厲的光芒,說明這個人極爲幹練矯健。
“你是索命窟的窟主?”君尚面色冷沉的問道。
“不是!二當家的!”鬼半天同樣洞悉着君尚。
君尚眸孔一縮;“不知索命窟可有溪楓一人?”
鬼半天雙眼微微一眯,從他們身上的氣息上能感覺的到,溪雲和君尚絕非泛泛之輩,他們既然能一口提出溪楓的名字,鬼半天猜想,他們定然與溪楓有交情,便老實回道;“他是我們少當家的!”
君尚如釋重負般的舒了一口氣;“可否讓在下見見他?”
鬼半天諷笑一聲,斜眼凝視君尚;“少當家不是什麼都能見?不知閣下與少主是何關係?”
溪楓下山做任務,不可用真名,但眼下這三個人卻知道他的名字?鬼半天不得不猜想,溪楓與他們之間有着某種交往?
君尚握了握劍哨,氣質清貴的對視鬼半天;“我非見不可呢!”
鬼半天沒有廢話,臉色一冷便朝君尚出手。
鬼半天練就的是奇門異功,招式罕見古怪,君尚小心應付,有些力不從心,他在靈都沒有參過戰亂爭鬥,練就的功底只爲師祖傳宗。
鬼半天的招式陰狠毒辣,出手便要君尚的致命弱點,溪芸見狀,提起輕功便朝鬼半天襲擊。
溪芸的白幔是世上少有的極端利器,它雖看着不算厲害,但你只要掌握好了它的運作,它覺得比刀槍武器還要厲害。
鬼半天一個騰空翻轉躲過了溪芸的襲擊,他緊緊盯着溪芸,頗爲驚訝的問道;“你可是流疏祖師的徒弟?”
溪芸無語,握起白幔朝鬼半天纏去,鬼半天避之不及,小心翼翼的對付溪芸,邊道;“流疏祖師身前收有一位女徒,你就那唯一的女徒?”
溪芸不會回答他的話語,反問;“你從何而知?那不過是傳聞!”
鬼半天一邊應對着她的白幔,一邊說道;“天底下會使用這等利器的,聊聊幾人,祖師曾親傳與那女徒!”
“這又能說明什麼?代代相傳,世上何止我一人會此等武器!”溪芸的招式不快不慢,卻叫鬼半天無瑕應接。
君尚被溪芸撩在一旁,溪芸一人就將鬼半天對付的錯之不及,白幔劃過了鬼半天的半邊臉頰,他的臉頰上即可出現一條細密無比的血痕。
鬼半天認輸;“我甘拜下風!”
溪芸收起白幔冷傲決然的瞧着鬼半天,只道;“溪楓可在?”
鬼半天誠心佩服溪芸,也敢篤定她就是流疏師祖的徒弟,便不敢隱瞞;“在!”
溪芸見他還算是個通便人情的,便道;“君公子有事兒要見他一面,你可通報一聲?”
鬼半天難爲情的看了看溪芸,隨後便親自下去見窟主。
“前方來着何人?”窟主在邢宮殿靜候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