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水泉已經審出結果。”冷絕向後靠了靠,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那個女人,你的確認識,是習娟。”
“什麼?”丁凡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怎麼會是她?我和她……不對,只有那天在極品珠寶行才正面接觸過。”
不是沒想到,只是太讓她意外。
說起這件事,冷絕整個人都變得冷峻起來,“的確,不過你還記得我們懷疑過,爲什麼她在聚餐上,比蔡芳雅還能注意到陸南博的意圖?”
仔細的回想了下,的確是這樣,丁凡點點頭,“她是奇怪,可沒有必要害我?她有什麼好處?”
“原因就是,她纔是陸南博的地下情人。”冷絕平淡的將自己手下最新調查出來的消息,告訴她。
冷絕懷裡的丁凡,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好半天都無法消化這個消息,許久,哭喪着臉,“絕,你說我是不是好失敗?”
“怎麼會?”冷絕心疼的吻着丁凡的眼睛,“是你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背叛你,你知道我有多慶幸,還好自己出現的及時,不然你怎麼辦?”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丁凡嘟着嘴,“你搞錯了,明明是該慶幸,我出現的多及時,救了你一命。”
“呵呵,對對,你說的對,我完全贊同!”
冷絕笑着,卻聽見丁凡突發感慨,“其實,習娟很聰明,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可惜,愛上了不該愛的男人,註定是錯。”
“的確,你說的對。”我們是註定會再次相遇的,這一句,是冷絕在心裡默默說的。
曾經幾乎被遺忘的模糊畫面,現在幾乎清晰的呈現在他腦海中,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你長得這麼帥,給我當老公養好不好?”
半山腰上,眼前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兒,一臉紅疙瘩,戴着遮陽帽,還配上狀似花癡的模樣,他被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身邊的女人,或者說少女,那一年,他還不足二十歲,嫌惡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兒,“冷少,太嚇人了,我們快點走吧?”
誰知道那個小女孩兒嘟着嘴,滿臉的不樂意,其實一臉的紅疙瘩,根本看不出來任何複雜的表情,伸手指着那一羣人,霸氣的喊着,“你們這羣壞女人,沒看見他很討厭你們麼?還不快點滾!小心我收拾你們!”
一羣少女是他幾個叔叔介紹給他的,此時竟成功的被眼前的小女孩兒嚇跑了,都離他遠遠的。
而他正準備輕鬆的離開時,那個小女孩兒將一條五葉草的手鍊,不容拒絕的塞進他手裡,還甜甜的笑着,“這個送給你!祝你好運!”
的確是甜甜的,即使那臉上因爲紫外線過敏,而變得面目全非。
那條手鍊,似乎一直被他放在書架最上面的櫃子了,後來他偶然間得到一條五葉草鏈子,隨身戴着……
冷絕清楚的記得,那天被丁凡救回來,那天鏈子就擺放在牀頭的小櫃上,或許,就是因爲五葉草,她纔會救他?後來纔有了協議?
想問清楚,還是忍住了。
現在的情況,他不想她受傷,其他事情暫時管不了了,即使有欺瞞,是虛情還是假意,只要還活着,天大的仇恨和被欺負,他都會一一爲她討回來!
“絕,我還沒有親自說謝謝你。”丁凡也不敢亂動,怕弄疼冷絕,只能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下次別這麼魯莽了,我總覺得太過意不去。”
“別想太多。”冷絕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很輕鬆,“相信我,沒有把握,我不會去冒險,那種地方滾下去,死不了人……”
丁凡低着頭,還是小聲的問着,“那你爲什麼還要給我當墊背的?”
“因爲……”頓了頓,冷絕笑着說,“只是想趁機抱一會兒你,你也不會拒絕我!”
扁扁嘴,丁凡說不過他,也不問了,不如休息夠了,好出院。
“喜歡你,笨丫頭。”
遲疑的再次睜開眼,丁凡只看見冷絕閉着眼,安靜的躺在自己身邊,那句話,真的是他說的……
一個半月前,丁凡還在罵自己看走了眼,眼瞎了才和陸南博在以前三年多,現在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
到底是多渣的男人,一邊和她談戀愛,一邊談訂婚,還能一邊和情人如火如荼?
水氏集團總裁辦內,水源坐在水風身邊,“爺爺你說,我聽着。”
“你和小凡是走的有點近,我這幾次來的時候,就聽見不少閒言閒語,你也不替丁凡考慮下,以後注意點。”
水風的提醒也不是沒道理,可是水源會麼?還有一個主要問題,水風以前不會在意他們和丁凡是都親近的,“我會注意,爺爺,你是承認了冷絕的存在,默認了他們的關係?”
“是,也不是。”水風頓了頓,“至少,冷絕那小子,比陸家的強多了,對她也好,以前不太放心,這次,我放心了。”
水源明白水風說的是什麼意思,其實他也贊同。
“行啦,我回去醫院,你爸媽聽說這件事,也趕着回來,你趕緊把新聞發佈會的事情弄好,雖然沒抓住陸氏的證據,不過也不能讓他們好過。”說完水風起身,才幾個小時不見,就開始惦記醫院裡的兩個人。
“我知道,爺爺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出門前,水風又不忘提醒,“讓水泉適可而止,容易讓人說閒話。”
水源一頓,被丁凡失蹤的事刺激到了,差點忘了,以水泉的身份來看,這樣做,很容易有假公濟私的嫌疑。
陸南博的手段,要在商場解決,習娟謀殺丁凡,這條罪名也只能到現在的地步,和京市有關聯的勢力,要靠權弦和冷絕……
讓他們憤怒的事情,只能暫時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誰也不甘心,卻也沒辦法。
兩天後,水氏集團旗下的一家酒店門外,大大的掛着水氏集團新聞發佈會的條幅。
會場上,幾乎所有南玉市的大小媒體,都有派記者趕來,場面比之前市北開發項目的發佈會還要壯觀。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弄清楚兩天前的新聞和醫院戒嚴的事情真相。
水源一身西裝出席,身後跟着連夜趕回來的權弦,從他們出現開始,閃光燈就不停的閃爍,兩人連眼都沒眨一下。
“歡迎大家參加今天水氏集團新聞發佈會!今天主要是有兩條消息宣佈和澄清。”頓了頓,記者們翹首以盼,水源繼續,“首先,是澄清兩天前的頭條新聞,關於我公司開發部總監丁凡,與凡品公司副總冷絕,二人是男女朋友關係,並沒有像傳言那樣不堪,相信作爲凡品的副總,也不會做出不妥當的行爲。”
臺下記者議論紛紛,權弦默不作聲,臉上的疲態盡顯。
停了一會兒,水源繼續道,“丁凡和尹離,尹少的妹妹尹卉,很久以前就是非常好的朋友,因爲尹卉的電話,丁凡與尹少單獨相處,沒想到被有心人利用,其心不正,可想而知……”
“請問水總,您是不是爲了維護公司形象,故意狡辯?”
“水總,丁凡和冷絕兩位當事人,爲什麼不出面解釋?”
“根據消息,凡品副總冷絕,曾經在午夜迷情擺酒,此事做何解釋?”
“有消息稱,有人故意在市北散佈謠言,影響項目的競標,水總如何看待此事?”
記者的問題接二連三,水源一一頷首,表示聽到了,保持風度,臉上掛着笑,“多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也很感謝各位對我的合作伙伴,凡品公司的關心……”
“在回答你們的問題前,我要說明一下當天的醫院戒嚴事情,你們想要的答案,也會很清楚。”
臺下安靜下來,等待水源的答案,“兩天前,我公司丁凡被人劫持到梅山,被人蓄意謀殺,凡品公司冷絕爲了救她,身受重傷,因爲涉及到謀殺行爲,所以二人在醫院搶救過程中,不得不戒嚴。”
此消息爆出,全場譁然……
臺下又開始議論紛紛,權弦走上前,“各位,我是凡品公司總裁權弦,我和冷絕是多年的好兄弟,凡品公司是和我冷絕共同經營,之所以成立凡品公司,是爲了水氏集團的丁凡不錯!”
權弦的話音一落,臺下就炸開鍋,原本的消息就說兩人關係複雜,水源也只是承認兩人男女朋友關係,權弦的話更是引來衆人遐想,終於有人問出口,“權總,請您詳細說一下具體情況好麼?”
舉手示意大家安靜,權弦繼續道,“冷絕與丁小姐情投意合,卻遭到個別人士的從中破壞,而這次散發的負面消息,也是個別人故意所爲。不過有一點他說的沒錯,就是我們與午夜迷情的關係。”
聽到午夜迷情,衆人聽的更認真的,南玉市的不解之謎很多,但最終都被揭曉了,可唯有午夜迷情,在南玉市立足多年,卻從不見背後老闆是何模樣。
水源也安靜的看着權弦,不敢猜這背後是什麼,怕自己猜對開頭,卻猜不到結尾,這是第一次,權弦正式面對午夜迷情的問題。
“之前我不在南玉市的時候,都是冷絕在幫我打理午夜迷情的生意,我兄弟行事低調,隨口說了句自己在午夜迷情工作,就被傳出各種版本。”權弦笑道,“當然,午夜迷情的各種傳聞也是空穴來風,純屬惡意誹謗,午夜迷情只是普通的酒吧,所謂的擺酒和備酒的,不過是我們的服務生,卻被傳得不堪,作爲老闆的我,很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