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舟之上。
吳濤與盧成毅二人不再說話,盧成毅靜靜的感受着藥力的自行擴散,休養生息,爆法丹爆種之後的副作用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這種脆弱如凡人的體質,讓盧成毅彷彿回到了還未踏上修煉之路的那段童年時光,盧成毅祖輩都是旭陽宗修仙者,童年之後就開始由父母帶上修仙之路。
那段童年時光有旭陽宗這個強大的八柄修仙宗門庇護,又有父母的庇護,所以縱使身爲凡人,也沒有任何被迫害的壓迫感。
而如今爆法丹爆種之後,卻是有一種被迫害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對盧成毅來說非常不好。
“只要回到旭陽宗,安穩的度過十年,十年之後,爆發丹的副作用全部消失,便能夠繼續修煉。”盧成毅在心中想道。
對於一位煉虛後期修仙者來說,十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
吳濤靜靜的御駛着玄陽舟,向着旭陽宗在虛空隕石礦脈的後方鎮守地飛去,如今這個時間段,龔興旺和林新城應該已經到達血陽門在虛空隕石礦脈第七處鎮守地,相助第七組旭陽宗進行突襲的煉虛修仙者。
而其他五組旭陽宗的突襲修仙者隊伍,就看有沒有盧成毅這般魄力,若是有,也會早早結束戰鬥。
不過這次除了第一組有石虎,黃之渙,丁甲三位旭陽宗煉虛九層的參與,是要拔除斬殺第一處血陽門虛空隕石礦脈鎮守地的煉虛修仙者,深入血陽門的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將血陽門開採出來的虛空隕石全部搶走,其他隊伍的任務都是糾纏住,不讓血陽門的煉虛修仙者去第一處鎮守地支援。
果然如吳濤所預料的那般,龔興旺和林新城二人全力施展神通遁術,在臨近血陽門第七處虛空隕石礦脈鎮守地時,便遠遠地感應到,血陽門第七處虛空隕石礦脈鎮守地發生了激烈的鬥法。
“龔師兄,還沒結束,看來我們來的不晚。”林新城臉上露出笑容。
龔興旺點點頭說道:“走,我等快點看看能不能斬殺一兩位血陽門的煉虛。”
此時血陽門虛空隕石礦脈第七處鎮守地,爆發了激烈的鬥法。
由旭陽宗的四位煉虛修仙者,對陣血陽門的四位煉虛修仙者,旭陽宗的第七支隊伍,也是由一位煉虛七層帶隊,名爲馬景廉。
兩邊正在鬥法,實力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突然兩邊都感受到兩股煉虛氣息快速向這裡迫近,馬景廉和血陽門的那位煉虛七層心中都是微微一驚,擔憂這兩股煉虛天君的氣息是對方的來援。
但是馬景廉說道:“還不逃命,是我旭陽宗的煉虛來了!”
血陽門的煉虛七層,心中微微一驚,但還沒有確定來者到底是己方這邊的煉虛,還是敵方那邊的煉虛,所以他壓下討論的驚怕,冷哼一聲說道:“哼,馬景廉,本天君勸你還是快點逃,那是我血陽門的來援修仙者。”
馬景廉聽着血陽門煉虛七層的話,他心中也有些驚疑不定,但是他是領了石虎、王之渙、丁甲三人的任務,一定要糾纏住這血陽門第七處虛空隕石礦脈鎮守處,若是此刻還未確定那兩股煉虛是敵是友,就怕了逃命,那麼這第七處血陽門虛空隕石礦脈鎮守處的煉虛必定會去支援其他鎮守地。
“馬師兄,現在怎麼辦?”旭陽宗的其他三位煉虛修仙者給馬景廉神念傳音。
馬景廉立即神念震盪,給他們三位神念傳音道:“堅持一會兒,是敵是友尚未可知,若是敵人,我們能牽制就牽制,不能牽制就先撤退,記住不能將性命丟在這裡。”
其實不僅僅是旭陽宗這邊驚疑不定,血陽門這邊四位煉虛也是驚疑不定,他們都在賭,賭那來援的兩個煉虛是自己宗門的。
但很快,馬景廉臉上就露出笑容,因爲那兩位接近的煉虛氣息很清晰,修煉的不是血陽門的血道功法,散發出來的氣息,而是旭陽宗的正道功法散發出來的氣息。
“馬師兄,我們來支援你們!”林新城一到,便立即高聲喊道。
“好好好,我等一起出手將他們都滅了。”馬景廉哈哈大笑,出手更加凌厲,生怕他的對手這位血陽門煉虛七層逃跑。
其他三位旭陽宗的煉虛也是全力出手,死死的纏住對手,因爲發現了血陽門的四位煉虛想要逃遁。
“該死的!”血陽門的煉虛七層心中暗罵一聲,他想抽身與馬景廉的鬥法,但是馬景廉死死的纏住他。
龔興旺和林新城降臨後,立即加入,隨着龔興旺和林新城的加入,片刻之後,便將一位血陽門的煉虛初期和煉虛中期斬殺。
血陽門只剩下一位煉虛五層修仙者,還有一位是與馬景廉戰鬥的血陽門煉虛七層。
“燃魂燃血大法!”見只剩下自己二人,這位血陽門的煉虛七層顧不上太多了,連忙施展燃魂燃血大法,就算是損傷根基跌落境界也要逃得性命,至於那位煉虛中期同門,也不理會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啊,蒼師兄救我!”那位煉虛中期陷入林新城等人的圍攻中,見同門煉虛七層化作一道血光遁走後連忙大喊道。
但下一瞬間他就被圍攻致死,就此身死道消。
馬景廉看着那道血光消失,遺憾的說道:“這老傢伙倒是果斷。”
逃了一位煉虛七層,但斬殺了三位血陽門的煉虛境界,這戰果也是非常大的。
馬景廉看向龔興旺和林新城問道:“你們怎麼過來支援我們?”
林新城當即將盧成毅吞服爆法丹爆發斬殺血陽門煉虛七層的事說了,最後說道:“盧師兄叫我和龔師兄來相助你們,他則是由李默師弟送回後方休養。”
馬景廉聞言後感慨說道:“盧道友當真有魄力,不過這爆法丹卻是極其稀有,盧道友居然能得到一枚爆法丹。”
“馬師兄,現在這第七處血陽門的虛空隕石礦脈鎮守地也被我們拔除了,那血陽門的煉虛七層使用了燃燒神念和精血的逃遁秘術,已經沒有一戰之力,我們是否要去相助其他的隊伍。”龔興旺看向馬景廉,馬景廉是這裡最強修仙者,自然是聽他的意見。
馬景廉聞言,沉吟了片刻,便搖頭說道:“不,我們不要去支援其他的隊伍,要知道我們這一次的目標是出其不意,由我們六組牽制血陽門的煉虛,然後讓石師兄他們進入血陽門的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搶奪虛空隕石的。”
“趁現在血陽門還沒有反應過來,其他處有其他道友在牽制血陽門的煉虛,我們現在直接深入血陽門的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與石師兄他們會合。”
“到現在這個時刻,血陽門應該也反應過來了,血陽門的煉虛九層也會立即去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攔截石師兄他們。”
“好,那便聽馬師兄的。”龔興旺,林新城等旭陽宗煉虛連連點頭。
“好,諸位師弟隨我來。”馬景廉說完後,立即施展神通遁術,進入血陽門的虛空隕石礦脈範圍,向着血陽門的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飛遁而去。
龔興旺,林新城等五位旭陽宗的煉虛也立即跟上馬景廉。
而此時,血陽門在虛空隕石礦脈的後方鎮守地,血影天君和血済天君,還有其他一起截殺吳濤等旭陽宗煉虛的血陽門煉虛皆在。
“可恨啊,就差一點,那丁甲竟是藏在裡面……”血影天君捶着桌子,一臉的遺憾之色。
血済天君說道:“只能說,黃之渙命不該絕,倒是丁甲,修爲越來越強了。”
說到這裡,血済天君想起吳濤來,道:“可惜沒將那小子殺死,那小子遲早成爲我血陽門的心腹大患。”
“就是難以找到機會,這次也是意外,沒想到我們搶奪旭陽宗的虛空隕石,這小子會出宗。我們殺不死他,不如我們將他來到虛空隕石礦脈的消息傳回宗門,請宗門的合道或者渡劫前來斬殺。”血影天君說道。
血済天君聞言,說道:“那李默到底是旭陽宗的大乘人仙種子,不可能沒有護道者的,我就是想到這一點,差一擊殺其失敗,便叫你們撤退,若是那護道者出現出手,我們又不在兩宗的虛空隕石礦脈範圍內,那李默的護道者出手斬殺我等,也沒有違背兩宗的虛空隕石礦脈鬥法協議。”
“還是血済道友你想的周到。”血影天君看着血済天君,他也知道血済天君的弟弟是死在了那位旭陽宗李默的手中。
“這次埋伏旭陽宗不成,還死了三位師弟,其他師弟也各有傷在身。”血済天君說着,看向在場的血陽門煉虛說道:“諸位師弟,你們先去療傷。”
“是,血済師兄。”血陽門的這些煉虛立即起身,返回各自的住處療傷。
但時間沒過去多久,就有一位渾身重傷的血陽門煉虛中期狼狽遁逃回來,驚動了血済血影兩位煉虛九層。
“血影師兄,血済師兄,不好了,旭陽宗的煉虛在石虎、黃之渙、丁甲的帶領下,已經殺到了我們的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
“什麼?”血済天君,血影天君臉色齊齊一變。
“諸位師弟,速速集合,前往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血済天君的聲音響徹整個血陽門虛空隕石礦脈後方。
隨着血済天君這一聲大喊,一道道血道遁光飛了出來,立即跟着血済天君往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飛去。
一來到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便感應到了一道道強大的煉虛氣息,還感應到了熟悉的石虎、黃之渙、丁甲三位旭陽宗煉虛九層的氣息。
“石虎,黃之,渙丁甲!”血済天君大喝一聲。
“血済來了,咱們先撤!”石虎哈哈大笑一聲,此時旭陽宗已經將血陽門虛空隕石礦脈開採地的開採修仙者全部殺死,鎮守的煉虛也殺死了,將血陽門開採出來的虛空隕石也全部收進了儲物袋。
石虎下令撤退,旭陽宗的煉虛立即跟在石虎的身後撤退,而由黃之渙和丁甲進行斷後掩護。
一道道遁光飛速離去,血影天君和血済天君帶着血陽門的煉虛降臨,只看到這開採地,一具具血陽門修仙者的屍體,頓時一臉驚怒。
再追也追不上了。
“可恨啊,該死的石虎……”血影天君一掌打出,將下方的一塊巨石打碎。
血済天君臉色漸漸平靜下來,說道:“接下來的形勢,對我血陽門不利,得看看上面是什麼想法。”
石虎等人完全撤出血陽門虛空隕石礦脈的範圍,剛好與馬景廉,龔興旺等人相遇。
“馬師弟,你怎麼來了?”石虎看向馬景廉,以及他身後的龔興旺等旭陽宗煉虛。
馬景廉立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向石虎說,石虎、黃之渙、丁甲等人聽完後,皆是一臉驚訝。
“盧師弟好大魄氣。”石虎說道。
隨後不再多說,一行人撤回虛空隕石礦脈旭陽宗大後方。
這一次按照石虎的建議,大獲成功,將虛空隕石都奪回來了。
但接下來的處理工作還需要慢慢的與血陽門那邊談判,若是兩邊都這樣搶來搶去,那麼接下來虛空隕石礦脈並無法進行開採工作。這對於兩宗都是不利的。
石虎等人返回了旭陽宗在虛空隕石礦脈的大後方,吳濤得到他們回來的消息,立即去迎接。
“盧師弟的?”石虎問吳濤。
吳濤立即帶着石虎等人去見盧成毅。
石虎等人看到盧成毅蒼白的臉色,石虎說道:“盧師弟,這次你便回宗好生休息十年。”
其他的話,石虎也不必說了,事已至此。
盧成毅看向石虎問道:“石師兄,虛空隕石奪回來了嗎?”
石虎點點頭。
既然虛空隕石礦脈奪回來了,那麼這些虛空隕石就要立即押送回旭陽宗,於是石虎對黃之渙說道:“黃道友,便勞煩你將虛空隕石護送回宗門,丁道友繼續留在這裡幫助我。”
丁甲聞言對石虎點頭。
黃之渙也沒有猶豫,立即攜帶着虛空隕石,上了飛舟,而同行者有吳濤,龔興旺,盧成毅等人。
飛舟剛剛起飛,就有一道身影落下了飛舟。
看到這道身影,吳濤,黃之渙,龔興旺等人立即拜見:“拜見晨陽天尊。”
晨陽天尊說道:“懶得飛了,便坐你們的飛舟回旭陽宗。”
說完晨陽天尊便在飛舟上找了一間房間,進入房間中自行修煉。
有了晨陽天尊保駕護航,這一行回旭陽宗就沒有任何危險了,也不用擔憂血陽門會再來搶奪虛空隕石。
“李師弟,這是託了你的福。”黃之渙笑着對吳濤說道。
“這次感謝宗門,竟是勞駕晨陽前輩來保護我,晚輩惶恐。”吳濤謙虛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