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青山宗待着舒服!”
青山宗內,一處洞府,吳濤看着這熟悉的洞府,臉上露出微笑。
這一處洞府正是他在青山宗的專屬洞府,每一次跑路回來之後,他的專屬洞府居然還留着,沒有分配給其他的青山宗修仙者。
“宗主真是慧眼。”
這一點,吳濤不得不佩服這個青山宗的宗主,雖然是個虛假人物,但確實慧眼獨到,知曉他是個人才。
所以非常愛才,每一次吳濤回來都接納吳濤,成爲青山宗的煉器堂堂主,爲青山宗效力。倒也是,吳濤成爲煉器堂堂主的時候,也是非常盡職盡責的爲青山宗煉製了很多法器和戰舟,以及作爲出行的飛舟。
青山宗作爲後起宗門,高端戰力嚴重不足,高端煉器師也是非常不足,吳濤爲此也彌補了青山宗的高端煉器師不足這一短板。
吳濤走在熟悉的洞府,然後來到修煉室,修煉室也給他配備了四階低級靈脈。如今他已經是元嬰初期,自然需要四階靈脈作爲修煉道場。
如今青山宗只有兩位元嬰修仙者,一位便是青山宗宗主,元嬰七層境界。另一位便是他這個青山宗的煉器堂堂主,元嬰一層境界。
但吳濤這位元嬰一層一身法寶衆多,手段也極爲了得,此前牽制天影宗的那位元嬰三層,將那位元嬰三層困住,讓青山宗宗主斬殺天影宗宗主後,這位元嬰三層才無法逃遁。
真正做到了斬草除根。
否則讓一位元嬰三層逃出去,等以後修煉有成,對青山宗來說是很大的麻煩。就算這位元嬰三層未來實力沒有大進,但對於青山宗來說,一位元嬰三層偷襲宗門弟子,那也是不勝煩惱。
吳濤開始修煉。
而在吳濤修煉的時候,青山宗宗主大殿卻是集齊了青山宗的築基長老們。
還有青山宗的大長老,這位金丹九層境界,大長老年歲已經高了,這一生是沒有機會結成元嬰。
吳濤作爲煉器堂的堂主,雖說是青山宗的第二位元嬰修仙者,但他不喜歡各種會議,所以青山宗宗主也尊重吳濤的想法,沒有邀請吳桃來參加青山宗宗門會議。
其實也正是吳濤這種不喜權力的性格,雖然每次大戰都跑路,但大戰之後回來也是盡職盡責的爲青山宗煉法器和戰舟,靠着這些法器和戰舟,其實在戰爭中也是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宗主,跑路仙人……煉器堂吳堂主,實在是太沒道德了,難保他不會下一次跑路,宗主,還須得想個法子。”青山宗的二長老一臉無語無奈之色看向宗主寶座上的青山宗宗主。
青山宗大長老聞言說道:“吳堂主在青山宗待了這麼多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人就喜好煉器,讓他參與戰爭,那是一萬個不願意,找到機會就要開溜的。”
“每次戰爭一開啓就開溜,這還是不是我們青山宗煉器堂的堂主,這傳出去,其他元嬰宗門都在笑話我們青山宗,跑路仙人已經成爲我們青山宗的笑柄。”青山宗三長老也是氣憤的說道。
雖然吳濤現在是元嬰真君,但是不在宗門會議上,這些青山宗的長老還是敢於直言。
因爲吳濤並非第一次跑路,所以這些青山宗的長老非常氣憤,但又無可奈何。
青山宗宗主看着這些氣憤的長老,笑着說道:“雖說吳堂主每次一開戰就跑路,但是不得不承認,吳堂主每一次在大戰中都是功勞極大的。諸位長老,你們仔細想想,我們青山宗弟子的法器,你們的法器,還有戰舟,飛舟,是不是都出自於吳堂主之手?”
“沒有這些法器戰舟飛舟,我們青山宗的弟子們可無法與天影宗這等老牌元嬰宗門去抗爭,還有戰舟,彌補了我宗與天影宗金丹戰力這一層次。”
聽着青山宗宗主的話,這些青山宗長老也是承認的點點頭,不得不說,吳濤在青山宗的功勞是無法抹去的。
但是頻繁跑路,實在是太無語了。
“宗主,你說的有道理,吳堂主功勞比我們都大……但是宗主,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吳堂主對我們青山宗建立真正的歸屬感,以後遇到困難了不要再跑路了!”青山宗大長老思索片刻,看向青山宗宗主說道。
青山宗宗主聞言,點頭說道:“吳堂主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青山宗若是讓吳堂主有了真正的歸屬感,對我青山宗而言也是極好的事情,那麼諸位長老,可有什麼辦法讓吳堂主把青山宗當成自己的家?”
現在是需要集思廣益的時候,隨着青山宗宗主的話落下,這些青山宗的長老開始思考起來。
就在這時,二長老眼睛一亮說道:“我覺得吳堂主之所以頻繁跑路,那是因爲他沒有牽掛,不如我們給吳堂主找一位道侶,有了道侶,吳堂主自然有了牽掛?”
二長老此方法一出,頓時讓殿中的其他青山宗長老紛紛附和,覺得這個方法是有效的。
“就以二長老的方法,只是,如今吳堂主已經是元嬰真君,能配得上元嬰真君的,最差一點也得是金丹女修吧,咱們青山宗作爲後起元嬰宗門,只有大長老是金丹,但大長老是男的……”這點讓青山宗宗主犯了愁。
“沒有金丹女修那就築基女修吧……”大長老說着,便將目光看向殿中的三位築基女修。那三位築基女修被大長老看來,眼睛皆是閃着亮光,若是能被吳堂主這位元嬰真君看中,那也是她們天大的福分。
“宗主,大長老,我覺得我可以。”其中一位築基女修立即站起來,向青山宗宗主和大長老說道。
另外兩位築基女修當即不服氣了,也站起來,齊聲對青山宗宗主和大長老說道:“我覺得我們也可以。”
“姓趙的,你覺得你可以,你今年都150多歲了,都已經是老婆子了,你覺得吳堂主會看上你?”
“姓劉的,你什麼意思?我築基六層150多怎麼了?而且我青春靚麗。”
“什麼青春靚麗,不過吃了駐顏丹罷了!要我說吳堂主肯定是看中我,我是你們中最年輕的。”
“最年輕又怎麼樣?但是你在我們三人中你是最醜的。我不信,吳堂主會放着好看的我們不選,會選擇最醜的你。”
一時間,青山宗的三位築基女修友情破碎,在這宗主大殿互相開撕起來,看的青山宗宗主和一衆長老眉頭直跳。
青山宗宗主終是受不了,連忙伸手一壓,說道:“好了,你們不要爭了!我覺得吳堂主應該不會選你們。”
“宗主,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這一下可把這三位青山宗的築基女修說的委屈了,泫然欲泣的看着青山宗宗主。
青山宗宗主扶額,對這三位築基女修也是無可奈何,他說道:“淑怡已經突破築基期了,便讓淑怡去試試能否成爲吳堂主的道侶。”
此言一出,殿中的築基長老紛紛同意,因爲林淑怡乃是青山宗宗主的女弟子,今年不過43歲便已成功築基。
而且模樣俏麗。
還有青山宗宗主這位元嬰七層作爲師傅,背景也是足以配得上吳堂主的。
“宗主英明,淑怡確實是青山宗最配吳堂主的。”大長老笑着說道。
“好了,此次會議散會吧,我會跟淑怡去說的。”青山宗宗主揮揮手,對青山宗的這些築基長老說。
等青山宗這些築基長老離開後,青山宗宗主也離開大殿,來到他的弟子林淑怡的修煉之處。
“師尊,您找我?”林淑怡剛剛築基,成爲青山宗一衆女弟子的榜樣,她看向自己的師尊青山宗宗主。
她的目標就是成爲自己師尊一樣的元嬰真君。
在這片地界,元嬰女真君是極少的,但是她林淑怡有這個信心。
青山宗宗主看向自己這個女弟子問道:“淑怡,你對煉器堂吳堂主怎麼看?”
林淑怡聞言,淡淡的回答道:“吳堂主?吳堂主乃是元嬰真君,煉器之道也極爲高明,乃是我青山宗不可多得的人才。”
青山宗宗主聽到林淑怡的評價點頭說道:“吳堂主確實是我青山宗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吳堂主性格太過於孤寡隨性,我青山宗難以留住這種人才。”
“師尊是怕吳堂主再次跑路?”林淑怡看向自己的師尊。
青山宗宗主說道:“確實,不僅我擔心吳堂主會跑路,青山宗的一衆築基長老和大長老,也擔心吳堂主跑路,所以嘛,他們想了一個法子,可以讓吳堂主永遠留在青山宗。”
林淑怡聞言沉吟片刻,眉眼擡起,看向青山宗宗主說道:“師尊,長老們想出了辦法,師尊你就來找我,看來辦法與我有關?”
青山宗宗主輕輕咳嗽一聲,方纔有些尷尬的說道:“長老們說,吳堂主是無牽無掛,所以對青山宗纔沒有歸屬感,若是吳堂主有道侶的話……”
說到這裡,青山宗宗主不再說下去,林淑怡聰慧,應當明白他的想法。
果然,林淑怡看向她的師尊說道:“師尊是想讓淑怡成爲吳堂主的道侶?”
青山宗宗主說道:“吳堂主乃是元嬰真君,若是你能成爲吳堂主的道侶,對你的修行也是非常有幫助的。”
林淑怡說道:“師尊,你不必多言,我會去跟吳堂主多多接觸,爲了青山宗,徒兒願意。”
其實,林淑怡並不抗拒成爲吳堂主的道侶,吳堂主是元嬰真君,而且模樣也不差,面容年歲看起來20歲出頭。
還是一位尊貴的煉器師。
應該很快就能晉升四階低級煉器師,到時候在這方地界更加尊貴,其實吳堂主在青山宗是委屈他了。
“好好好!”青山宗宗主見林淑怡答應,大爲高興。
第二天,吳濤正在洞府中修煉,便得到洞府管家的稟告說林淑怡來拜訪。
林淑怡乃是青山村宗主的女徒弟,吳濤自然不會擺架子不見。
接見林淑怡後,發現林淑怡極爲彆扭,但吳濤不動聲色,輕鬆的應付完林淑怡後方纔回過味來,這是要對他使用美人計,好讓他永遠留在青山宗。
“虛假人物,沒啥意思!”吳濤說道。
十年後。
吳濤依舊待在青山宗,但是對於林淑怡,他剛一開始還會接受林淑怡的拜訪,後面卻直接閉關修煉不再搭理林淑怡,讓林淑怡好生委屈。
而青山宗宗主也明白,這位吳堂主並不想結道侶。
也不再勉強了,怕嚇跑了這位吳堂主。
一甲子後,青山宗宗主謀奪化神機緣,又與其他門派展開了戰爭。吳濤又繼續跑路。等青山宗宗主化神成功後,吳濤也返回青山宗,令青山宗等長老震驚的是,吳濤居然也成就了化神。
青山宗的地盤越來越大,後面相繼誕生的元嬰真君,金丹修仙者也不缺,都是吞併其他勢力而投效的金丹。
但化神修仙者只有兩位,一位是青山宗宗主,一位便是吳濤了。
此後又是一百年過去。
青山宗宗主和吳濤相繼突破煉虛境界,青山宗宗主修煉天賦驚人,青山宗很多修仙者親眼見證了青山宗宗主從金丹一路修煉到煉虛境界。
但是吳濤這位煉器堂的堂主跑路仙人卻也緊緊跟在青山宗宗主的身後也突破到了煉虛境界,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又是三十年後。
吳濤的洞府中。
他盤坐在修煉室,睜開雙目,自語道:“終於恢復到煉虛二層了,原來如此,這弈星人仙的星空天圖第三關輪迴不滅關,終於可以破去了。”
“不過得跟青山宗宗主告個別。”
於是吳濤讓洞府管家去給青山宗宗主送個消息,邀請青山宗宗主來洞府一敘。
青山宗宗主很快便來到吳濤的洞府中,面露微笑地看着吳濤說道:“吳堂主找我,有什麼事情?”
面對吳濤,青山宗宗主很是親善,因爲他知道他能夠一步一步走來,成爲煉虛,吳濤佔了很大的功勞。
吳濤看向青山宗宗主說道:“宗主,吳某要離開了!”
“離開?”青山宗宗主聞言,輕輕笑道:“吳堂主,咱們青山宗現在乃是煉虛宗門,是最頂端宗門了,不會有宗門敢跟我青山宗開戰,所以吳堂主也不必跑路了。”
聽到青山宗宗主的話,吳濤搖搖頭說道:“宗主,我說的離開是離開此界。”
“離開此界?”聽到吳濤的話,青山宗宗主呼吸一滯,驚喜的問道:“吳堂主,難道你找到了離開此界的路?煉虛之上的路是什麼?”
看着青山宗宗主,吳濤又想到以前三界的情況,三界的這些化神神君也是困於三界無法找到化神之上的道路,而青山宗宗主乃是星空天圖幻境中的虛假人物,整個世界都是虛假的,但因爲弈星人仙考驗的是天蒼界的這些煉虛修仙者,所以設定的此界最高修爲就是煉虛修爲。
“此件是虛假的。”吳濤對青山宗宗主講述這裡是弈星人仙法寶星空天圖製造的虛假世界的真相。
青山宗宗主聽完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吳濤見此也沒有跟他多說,而是看向天空,煉虛二層的修爲全力涌動,強大的神念和法力向着天空狠狠一擊。
“破!”
天空破碎,周遭的一切場景全部崩潰。
天星聖島壽宴廣場中,各種各修仙勢力的修仙者看着廣場上空的星空天圖,只見其中一個漩渦中忽然走出一道身影,正是吳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