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蚊子急的跳了起來,道:“你,你說這個做什麼?!誰要跟你結婚?!”
雷擎蒼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開個玩笑嘛,這麼緊張做什麼?!”
“玩笑不是這麼開的……”蚊子幾乎要哭了,臉色煞白的,可憐巴巴。
雷擎蒼笑眯眯的走近他,問道:“你幹嘛這麼怕我爹地,他也沒有多恐怖……”
“你是他親兒子,他能對你怎麼樣?!要是你試試被他拿長刀亂砍追殺幾個小時,你再說話……”蚊子悲忿的道。
“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雷擎蒼笑道:“別擔心,爹地沒誤會……”
“你真的沒說……”蚊子哭喪着臉看着他。
“沒……”雷擎蒼舉手發誓。
蚊子這才鬆了口氣,道:“那就好,再這麼嚇下去,真要被你嚇出心臟病來了……”
“哈哈……”雷擎蒼笑的更歡了,腹黑的很。蚊子暗暗咬牙,這瘦弱的樣子,要不是因爲他是雷恩的侄子,他能一巴掌拍死他,奶奶滴,把他當熊耍,在監獄裡無聊的非耍他不可不是?!
自從他進來,他才永遠寧日了,昨晚也是,現在也是……糾結的要抓人了……
龍二昨晚被霍霆折騰了一晚上,兩個黑眼圈很是糾結。他站在書房內的書桌前,看着霍霆英俊逼人的臉龐,感覺壓力很大。
霍霆沉默着不說話,英俊的臉彷彿豎成了雕塑,清晨的晨光閃進來,閃在他身上,很是冷峻逼人,猶如東方的阿波羅神。這個男人,手握生殺權伐的權力,是個不亞於王候將相的英俊男子。
可是,最悲催的是這個男子現在被情所困。
原來,任何一個男人,哪怕他冷靜自制,高高在上,在愛情面前,他都是一個幼稚孩童,做出的事也是幼稚不可及,連普通的男子也比不過,這實在令龍二很內傷……
霍霆發了一晚上的火,到現在還精神奕奕,糾結不已,實在令龍二無語至極,他試探着道:“少爺,該休息了吧?!”
霍霆只是沉默的坐着,看着窗外的綠葉蔭蔭發呆。良久,才反應過來,道:“雲虎呢,什麼時候到?!”
龍二看看時間,道:“昨晚才上的飛機,飛到這邊最快也要到中午……”
龍二淚水,受折騰不止他一個,連雲虎也被連夜叫回來了。
霍霆默了良久,道:“等雲虎回來,叫他進來見我,龍二,不管如何,儘快將雷擎蒼弄出來……”
“是……”龍二轉身出了書房,少爺睡不着,他一夜未睡,捨命陪霍少發火,他要睡啊啊,既然勸不住霍霆,他自個兒去睡算了。隨霍霆糾結去……
龍二想,到底只是初戀,初遭愛情,只怕霍霆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吧?!所以,才這麼的糾結不已……
龍二突然很同情霍霆。只因他看上的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若是尋常人家的孩子,龍二就打包弄了過來放到霍霆牀-上去了。
偏偏是雷擎蒼。怎麼就偏偏是雷擎蒼呢,霍家以後若要和雷家合作,這千頭萬緒的感情再遇到生意上的事,不是更是剪不斷,理還亂嗎?!
龍二擰着眉糾結的想了想,便自去睡覺了。
不管了,等睡飽再說,反正雷擎蒼這時候起了牀了……少不得今晚還有的折騰,萬一雷擎蒼再與蚊子睡同一個被窩的話……龍二覺得自己很苦逼,很憂傷。
=?=!!
雷恩纂着傅小玉的手,緊緊的摟着她,緩慢步入了大雄寶殿,然後看到有小沙彌走了過來,低聲道:“兩位施主,請跟我來……”
雷恩愣了一下,回頭對保鏢們道:“你們在這等着吧,免得殺氣太重,衝撞了高人……”
衆人對視一眼,雖然不放心,但還是應了,“是,大哥小心……”
雷恩神情嚴肅,心情緊張的跟着小沙彌穿過後院的圍廊,慢慢後最後一間禪房走。
院子裡小和尚們正在排隊領飯吃,隊伍序然而安靜,小和尚們不吵不鬧,食不言寢不語。傅小玉驚異而好奇的看着,低聲對雷恩道:“好安靜啊……”
雷恩攏了攏她的髮絲,道:“這裡是禪房,佛門聖地,和尚們也有和尚們的規矩……”
傅小玉也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寺院,一時間也安靜下來,心中肅然起敬。
“施主,到了……”小沙彌打開禪房的門,道:“請進吧,住持在裡面等兩位施主……”
雷恩心中詫異,卻還是進了去,緊緊的牽着傅小玉的手。
傅小玉也很緊張,往雷恩懷裡又靠了靠,一雙墨玉眸緊緊的盯着禪房裡的情況。
“玉兒,別緊張……”雷恩安撫她。
傅小玉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心中跳動如鼓,很是不安。
身後的門默默的被小沙彌給帶上了,陽光透過百葉窗射進來,顯得很是溫暖又清涼,山上的微風果然清涼許多。傅小玉覺得現在涼快多了。
“兩個施主請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的傳遞過來,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雷恩怔了怔,牽着傅小玉進了右側的禪房。
一個頭發雪白的大師正坐在蒲團上打坐,他袈裟披身,頭髮蒼白,臉上全是老人斑和歲月留下的皺紋,只是,眉目安詳,如家中的老人,他睜開眸子,雷恩才發覺他有一雙精神的彷彿若能看透世事的目光。
那種眼神彷彿正在看着你,也彷彿正在看着別人,透過自己,能看到靈魂似的震憾。
傅小玉有點害怕,往雷恩懷裡鑽了鑽。
大師輕聲說話了,“小施主不必害怕,請上前來……”
傅小玉不動,雷恩也不動,他怔怔的看着住持,道:“大師何以知道我二人上山?!”
“佛法無邊,功德無量,阿彌陀佛……”住持低聲說着,一聲聲彷彿敲進了雷恩的心中。雷恩思忖片刻,低聲道:“那大師也該知曉我爲何而來……”
住持只是看着他,眸中精光閃爍,“施主,也該知曉,命三分天定,七分纔是人爲……只是這三分,卻難以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