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曉笑,“你沒有聽說過嗎,以靜制動。”
葉晴星星眼,“章曉,你是不是一早就有什麼計劃了呀。”
章曉笑而不答
凌紅玉所生的兩個兒子打小便被寵壞了,對孩子過分的溺愛不是愛而是害了孩子,章宇章明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過分的溺愛造成了他們沒有半點擔當,沒有責任心,只知道吃喝玩樂,花錢如流水。
當然凌紅玉自己可以說她的兩個兒子才二十一歲,還年輕。
章曉諷刺地笑着,古語有話,三歲看八十。
二十一歲是很年輕,不過性格已經養成了,想改變很困難。
她敢說如果沒有了章家做靠山,她那兩個弟弟就會流落街頭,根本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應該是說他們習慣瞭如今的生活,讓他們自力更生,那比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難受。
但浩天集團是本市第二大集團,章家的幾代人都想着讓浩天集團成爲全球的大集團,而不是僅限於T市及國內。章浩天要考慮繼續人的問題,章宇兄弟倆明顯不是合格的繼承人。浩天集團交到那兩個敗家子的手裡,不用一年時間就會關門大吉。
章浩天在私生活上是盲目地偏向着凌紅玉,在公事上卻不盲目,否則他也不會重視易修傑了。
他深知自己的兩個兒子接管不了浩天集團,易修傑倒是有這個能力了,他也待易修傑如同親生,可他還是做不到完完全全地信任易修傑,因爲易修傑終究不是他親生的。
章家龐大的家業讓他交給易修傑,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爲了浩天集團,章浩天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瞄向了章曉。
不管章曉有沒有那個能力,都比章宇兄弟倆靠譜,如果由章曉來接管浩天集團,易修傑肯定會全力輔助章曉的。而只要浩天集團一天不倒閉,章宇兄弟的生活都有保障。
章曉在心裡冷笑着,她現在不急着回去,她讓凌紅玉急。
凌紅玉不想讓她回去,父親又想她回去,時間長了,凌紅玉就會另
想辦法,甚至……向她的父親下手。
章曉知道在父親的心裡,她的份量遠遠不及凌紅玉,想讓父親對凌紅玉失望,就要抓凌紅玉一個現形,讓她的父親對凌紅玉傷心絕望,那樣她才能替母親討還一個公道。
“章曉,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葉晴不知道章曉的心理活動,可她也感到章曉的未來不會太平,肯定會有很多沒有硝煙的戰爭。
章曉笑着:“別擔心我,我是溫吞吞的,不代表我是任人欺負的。你快回睡個回籠覺吧,我先去上班了,慕婭醒來見不到我會哭。”
葉晴送着章曉出門,嘴裡還在嘀咕着:“都不知道慕總是什麼意思,慕婭像塊牛皮糖似的粘着你,他卻讓你搬回來,害你天天跑來跑去的。”
章曉不在意地說道:“這樣也不錯呀,我天天騎車去上班,等於鍛鍊身體,你看我這標準的模特身材,不知道羨慕多少人呢。”
“行行行,你鍛鍊身體。”
葉晴笑着把章曉推出門去,“不要記着我,我要好好地睡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再起來。慕婭要是粘着你,你可以晚點回來的,反正也要晚上六七點之後纔會有生意。”
“我倒想早點回來,咱們去看幾個門面。”
葉晴笑:“再說吧,路上小心點,到了慕家給我發條信息報平安就行。”
“知道了,像個老媽子,小心修傑嫌棄你。”
葉晴:……
真是好心被人嫌呀。
章曉推着自行車走出公寓大樓,便看到易修傑那輛黑色車身的奔馳緩緩地駛到她的面前停下來。
易修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葉晴還以爲是自己拒絕他,他不好意思再來呢。章曉倒是知道易修傑是工作太忙,實在是分身無術。她有跟葉晴解釋的,葉晴一臉“與我何干”的表情讓章曉覺得自己有時候挺雞婆的。
“曉兒。”
易修傑停好了車後,扭身從副駕駛座上捧起一大束花,才從車上走下來。
看到易修傑手裡
那大束的花,章曉呆了呆,隨即笑起來:“修傑,你捧着那束是什麼花呀,我瞧着那些花像人民幣呀。”
易修傑俊臉微窘,但還是答着:“是錢花。”
章曉嘻嘻地笑起來,“你打算送錢花給葉晴嗎?”
易修傑窘色更濃,耳根子都紅了起來,“葉晴說過我送的花,她是不會收的,我想着,那些花她會扔到垃圾桶去,浪費我的情意。但如果是錢花的話,她肯定不會把花束扔進垃圾桶,那樣就會收下我送的花了。”
章曉曖昧地笑睨着她這個繼兄,真想不到平時像根木頭似的,竟然會有這樣的玲瓏心思。
的確,送束玫瑰花,葉晴轉身就會把花束扔了。
送一束錢花,葉晴肯定不會把花扔了的,那都是真金白銀呀。
瞄了瞄被易修傑捧着的那束錢花,章曉笑問着:“多少朵呀?”
“九十九朵”
一朵是一百元,九十九朵便是九千九百元。
葉晴是傻了纔會把九千九百元扔掉。
忍不住地,章曉朝易修傑豎起了大拇指,誇着:“修傑,真有你的。你這樣不僅僅能表達你對葉晴的情意,還能把你的錢交給葉晴打理,提前交出經濟大權,我想葉晴肯定會接受你的,加油!”
易修傑臉紅耳赤的。
“葉晴在樓上,你快點捧着你的錢花上樓去吧,別讓人家看到,小心搶劫你。”章曉嘻嘻地笑,隨即騰出一隻手來,摸出自己的鎖匙遞給了易修傑,說道:“如果葉晴把你趕出來,你就用鎖匙開門。修傑,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
易修傑接過了鎖匙,由衷地向章曉道謝。
“謝什麼呀,你是我的哥哥,葉晴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們倆都幸福。我先走,你快上樓去吧,捧着這麼大束的錢花站在這裡,容易被搶匪盯上的。”
章曉豪爽地揮揮手,跨騎上自行車走了。
易修傑似是想對她說什麼,她卻走了,他只能望着她遠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他才抱着那束錢花上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