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着結果。
章曉霍地站起來走到寧致遠的面前,一句話都不說,就是直直地望着寧致遠。
寧致遠微微地垂眸對上章曉的視線,他知道她這樣望着自己的意思,是想知道銀狐有沒有把握把葉晴自鬼門關拉回來。寧致遠自己也不知道,他到達醫院的時候,銀狐已經強勢地進了急救室,不管其他醫生如何阻止,最後他還是參與了搶救。
“章曉,銀狐可以的!他醫術高超,只要葉晴還有一口氣在,他都會把葉晴扯回來的。”寧致遠艱難地說着,希望銀狐不要讓他失望呀。
像葉晴這種第一次被搶救過來,隔了一兩天突然又惡劣起來的傷者,第二次出現危機時,往往是搶救無效的。
大家心裡都有幾分明白,寧致遠卻不願意寒了章曉的希望。
得到寧致遠的答覆,章曉略略地放下心來。
寧致遠見她微微地鬆一口氣,心裡更加的苦澀,銀狐呀,所有希望都押注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讓大家失望呀。
葉晴的第二次搶救倒是不像第一次那般花八個小時,只花了三個多小時,急救室的門便被打開了。葉晴被推出來,依舊是迅速地轉入了ICU病房。
衆人一哄而上,圍住醫生。
易修傑和章曉衝動抓住醫生的手,一人拉住醫生的一邊手,要是拉扯的話能把那名醫生撕成兩半。
“醫生,葉晴怎麼樣了?”
“醫生,一定要救她,救她!”
兩個人的聲音異常焦急。
醫生撞下了口罩,扭頭看看最後走出來的那個陌生男子,淺笑着:“還是讓他回答你們吧。”說着,他輕輕地抽回了被兩個人拉着的手,重新戴上了口罩走了。
章曉幾步上前,那個陌生男子趕緊後退一步,防備地問着:“幹嘛?想投懷送抱呀?”
“銀狐!”
寧致遠冷冷地叫了一聲,警告味非常重。
銀狐才笑着:“少門主,有屬下親自出馬,她想死,我還不同意呢,閻羅王敢來收人,我就把閻羅殿都拆了。”他看向焦急不已的章曉和易修傑,斂起了嬉
皮笑臉,“現在她的傷情穩住了,再在ICU病房觀察一天,明天就能從ICU病房出來轉入普通病房。”
“那葉晴什麼時候能醒來?”章曉最怕的就是葉晴傷情穩定後都醒不來。
銀狐故作沉思着。
章曉和易修傑的一顆心又被高高地懸起來。
寧致遠陰森森地擠出話來:“銀狐,你想不想到撒哈拉沙漠尋找三毛的蹤跡。”
銀狐立即叫着:“三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還尋什麼蹤跡,少門主,你太狠了,竟然想把我流放到那裡去暴曬,像我這麼白淨的男人,你忍心讓我曬成個非洲黑人嗎?”
“你再賣關子,我就把你流放到沙漠裡渴死你,曬死你!”
銀狐咂咂嘴,“三天內,她一定會醒過來。”
說着,他嘀嘀咕咕地走到寧致遠面前,滿懷期待地問着:“少門主,我的酒缸呢?”
寧致遠瞪他,他立即委屈地摸摸鼻子,嘀咕着:“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就知道你小氣巴拉的,奴役我的時候,許諾送我星星送我月亮,不需要我的時候,就把我流放到沙漠去,我要告訴門主,你欺負我。”
“我會告訴老頭子,你想結婚了……”
咻一下,銀狐不見了。
跑得比兔子都要快。
他氣恨的聲音飄回來:“少門主,你恩將仇報。”
寧致遠綠着臉。
銀狐說葉晴在三天內就會醒來,對大家來說就是一個好消息,衆人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易修傑走到寧致遠的面前,由衷地道謝:“寧總,謝謝你。”
寧致遠淡冷地說道:“葉小姐是爲了救章曉才受重傷的,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聞言,易修傑擔憂地看向章曉,誤會了寧致遠的意思,以爲寧致遠對章曉生出了感情,纔會安排了火焰門的神醫來救治葉晴。
章曉知道他誤會,又不好告訴他,寧致遠是她剛剛纔認回的表哥。易修傑對她是很好,可改變不了他是凌紅玉的親生兒子,有些事,她還是要瞞着易修傑。
葉晴在ICU病房裡,再多人守着她也沒用,什麼都做不了。於是寧致遠和
陸詠春先走。
陸詠春的車子被寧致遠詛咒得拋了錨,自然是坐着寧致遠的車子離開。
出了醫院後,她感興趣地問着寧致遠:“你那個手下很好玩呢,剛纔他跑得太快,都來不及與他打交道,你能不能介紹介紹,結交一個神醫做朋友,可是福利無窮。”
寧致遠陰冷地哼着:“你不需要和他打交道,你只要和我打好交道便行。”別忘了銀狐是他的下屬,銀狐都得聽他的。
與其去結交銀狐,不如結交他這個銀狐的少主人。
偏頭,他又冷冷地瞪了陸詠春一眼,“你看上銀狐了?”這句話絕對是夾着殺氣的,還有化不開的酸味。只要陸詠春說一句時,銀狐就要被扒掉狐狸皮,再被剁成十八段,生火,烤狐狸!
“寧致遠,我怎麼覺得你在吃醋。”陸詠春好笑地說着,“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只是朋友,只是哥們,明白嗎?咱們那一次的同牀共枕真沒什麼的。”
寧致遠抿脣,他就是吃醋,不行嗎?
“陸詠春,我給你兩個選擇。”寧致遠抿着的脣掀動着,擠出嚴肅又冰冷的話來,在陸詠春看向他的時候,他繼續往下說:“第一個選擇,你對我負責,第二個選擇,我對你負責。”
說來說去他都是要粘着她,就像慕婭粘着章曉一樣,死死地粘着,任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寧致遠本來就是個固執的人,認定的事情,除非他自己想通了,否則別人很難改變他的。他和陸詠春本是藍顏知己,交情很鐵,他也知道陸詠春對男人都沒有興趣,只對服裝有興趣,真是的,服裝又不能幫她暖被窩。
在以前寧致遠從來沒有打過陸詠春的主意,陸詠春就更不用說了,她好哥們一大堆,隨便拉一個,性情家世都不比寧致遠差,真要在好哥們裡挑選一個做伴侶的話,八輩子都輪不到寧致遠,因爲寧致遠的外表真的不出衆,而且性情又冷又硬又臭。
但自從兩個人同牀共枕後,寧致遠就後知後覺地發現,其實除了自己的親人之外,陸詠春在他心裡同樣佔着極重的位置。再加上兩個人同牀共枕睡了一個晚上,雖說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覺得他毀了陸詠春的閨譽,他得負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