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而莊嚴的軍區醫院內,一抹淡綠色的倩影疾步走入了走廊。
甄園園也是剛剛聽聞蕭恆被人追殺身受重傷被送入醫院的事情,原本那顆本就因爲男人驟然消失而擔憂的心此刻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裡。
俏麗的面容上此刻也是愁雲慘淡,一對秀眉緊緊蹙起,纖細的食指緊攥成拳,滲出陣的白。
千萬不能有事啊!
甄圓圓加快了腳步,甚至來不及等電梯,望了一眼旁邊的安全通道幾個箭步,便跨步爬上了樓梯。
安全通道被使用的頻率甚少,加之原本來軍區醫院的人不多,所以樓道里顯得格外的清靜。
甄園園疾步而行,可剛走沒幾步就聽到不遠處的樓道的拐角,傳來一陣熟悉的男聲。
“這件事情我覺得最好現在不要告訴頭兒,頭兒本來就和薇薇小姐鬧了些矛盾,加上薇薇小姐現在爲頭兒又受了重傷甚至連孩子都沒了,頭兒要是現在就看到這些東西不定心裡怎麼自責呢!”
風行低緩暗啞的聲音不帶絲毫疑慮的響起。
另一邊的男人則是皺了皺眉,神色略微有些不安地低聲道。
“可是這些東西不是那個人百般叮囑讓我們交給頭兒的嗎?”
“頭兒現在本來就受了傷,好勸歹勸之後才包了扎,你難道還想讓他看了這東西之後更加自責甚至拒絕治療嗎?”
“這……”
對面的人顯然被風行的話給唬住,低了頭半天沒吭聲。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咱們這不是瞞着頭,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對需要適當的時機,最起碼等薇薇小姐好點,再交給頭兒看……”
風行低頭看了一眼掌中的U盤,隨後將手中的U盤重新遞給了對面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叮囑道。
“東西暫時放在你哪兒,放我身上容易被頭兒發現。”
對面的男人沉吟了半響,又是用力的點點頭,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漸遠的腳步聲。
U盤?那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要適當的
時機給蕭恆看,又是爲什麼蕭恆看了會自責?
甄園園愣在原地緊蹙着眉,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難道還有除了爸爸密室裡之外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甄園園用力地抿了抿脣。捏了捏拳頭,她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兒!
不等那邊腳步消失,她踮着腳,幾步輕聲的跟上了兩個人。
走廊的入口風行和男人一經分開,甄園園才走了出來看着男人走入了另一個行政辦公室。
等到男人走了之後,甄園園快步的衝進了辦公室,打眼望去就將目光鎖定在了男人專屬的辦公桌上。
辦公室是公用的甄園園進來的並不費勁,剛剛那個男人是基地裡的醫生,而這張辦公桌就是他在軍區醫院裡的辦公用品,如果說他將U盤放在這裡的話那一定將東西藏在這裡。
午休時間,辦公室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的身影,甄園園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下意識的想抽開辦公室的抽屜,果然抽屜一拉便是卡住了。
鎖住了嗎?
甄園園冷笑一聲,拿出隨身的破解器,幾下簡單的轉鈕之後,很快,抽屜的鎖瞬間被拉開,這一下她果然見到了剛剛兩個男人對話的時候拿着的那個U盤。
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甄園園快速的將優盤取過拷貝到自己的手機之後,點開了文件夾。
文件夾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視頻。
視頻的時間並不長,短短不過幾分鐘,甄園園拿着手機卻在看完之後臉色登時大變。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果然,如同風行所說,這種東西如果真的被蕭恆看到的話,恐怕只恨不得立馬娶了那個女人!
絕對,絕對不能讓蕭恆看到這份東西!
甄園園狠狠的捏住了手機,一邊咬住了下脣準備將U盤清空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男人冰冷淡漠的聲音。
“甄參謀。”
這突如其來的低聲,嚇得她猛然一回頭,手中緊捏着的U盤也隨之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靠向門
口滿身是傷的男人望着她驚慌的模樣瞬間眯起了眼,眸光更是順着瞥向了掉在地上的U盤。
他剛剛過來想找風行,卻看到甄園園在這鬼鬼祟祟做些什麼,原本以爲她又想害薇薇,卻沒想到只是在這拿着一個U盤。
“蕭、蕭恆,你怎麼樣了?我聽說你遇到了一夥人的襲擊受了傷,你沒事吧!”
這趟過來本就是爲了看望男人,在看到男人一身的血漬模樣之後,甚至來不及掩蓋剛剛還有一些慘白的神色,甄園園一個箭步便是衝了上去,伸手去抓住男人的雙臂,來回上下打量焦急的問道。
“我有沒有事似乎甄小姐應該很清楚。”
蕭恆不着痕跡的微微側了側身,讓女人撲向他的雙手瞬間落了個空。
甄園園尚未從剛剛的視頻中恢復過來,擡頭望向他。漆黑明亮的眸子底下甚至還帶了一絲晶瑩的光,脣邊掛着勉力的笑。
可饒是如此,在聽到男人這話之後,臉色也不由的變了又變。
“蕭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
男人靠着門一身血漬的制服尚未換下,額上的短髮粘在臉上帶着幾縷血絲,平添了幾分冷酷冷殺肅然的味道,他低頭望着女人,脣邊泛起一抹說不出的嘲諷的冷淡的弧度。
“甄參謀或許不知道,不過甄參謀的父親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
冰冷的薄脣上下來回微微的翕動着,甄園園望着他只覺得腦子頓時轟然一片。
她父親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說追殺蕭恆的那夥人是她父親?
“不可能,你騙我?我父親怎麼可能知道,他又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兇手麼?”
男人脣邊的弧度越來越冷,女人臉上的神色也跟着越發的慘白。
“蕭恆……”
甄園園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和惶恐,他的說已經說的那樣清楚,如果追殺蕭恆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父親的話,那麼豈不是說明間接的是自己害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