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原本計劃安排人與山上接頭,然後送他去珠海,從那邊去北京。可現在的情況讓他直呼太玄了。
如果一接頭,那麼橡皮這邊就會暴露,損失就不是一點點。
“我有一個計。”周森伏在橡皮耳邊說完,便離開了。
橡皮在周森離開後的三分鐘後也離開了,直接離開賭場。
回到了住處後,橡皮將情況向上級作了彙報。
很快,上級回電,接頭的工作將由珠海公安局負責。
在橡皮接到了電報後一個小時,一艘漁船靠近了澳門三灣。
從船上下來了五個人,他們很快分散離開。
下午五點,在澳門的一個排檔中,山上坐在一個桌上吃海鮮。
他沒有喝酒,只是以茶代酒,但吃的很舒服。
吃了個半飽後,山上拿出了香菸,抽出了一支。
這時才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人見狀也去掏自己的煙。
掏出來一看,空煙盒,裡面一支菸都沒有。
“先生,能給一支菸抽嗎?”那人看向了山上。
山上猶豫道:“我這裡也只有一根,準備給我表弟的。”
“表弟有大炮臺,不喜歡萬寶牌。”那人說道。
山上點頭,將煙盒交給了那人說:“也是,那就給你吧。”
那人接過煙,在手上將煙盒換了,將藏在手上的一人煙盒遞迴:“先生看錯了,這裡面有兩根菸,我只要一根。”
山上伸手接過了煙盒,放入了口袋,又低頭吃了起來。
在山上吃飯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吃好了,離開了排檔。
山上喝茶太多,去了一趟廁所,廁所內打開了煙盒。
在煙盒的紙上,寫有字:“今晚八點,大牌坊後見面。”
山上將那煙盒點燃燒了,然後點着那最後的一支菸,離開了排檔。
坐着黃包車,走了兩千米,山上下了車。
他走進了一家雜貨店子:“老闆,買一包煙。”
在遞煙的時候,山上說道:“已經接上頭了,今晚八點,在大牌坊與他們的負責人見面。”
說完後,山上便離開了小店,去往了自己住的地方。
小店的人在山上走後,馬上關了店門,回到了內屋。
在內屋內坐着一個人,正是克爾頓。
克爾頓喝着咖啡:“七號聯繫上了共黨。”
“對!他剛剛說,今晚八點,共黨約他在大牌坊見面。”
“估計七號今晚會被共黨帶去大陸,我們安排一些人跟蹤與他接頭的澳門人,待過兩天,再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說完後,克爾頓掏出了一支菸,放到了嘴上。
“那個周森現在在幹什麼?”克爾頓點燃煙。
“在一個賭場裡玩,輸贏不大,因爲他押的很小。”
“他媽的,狗屎運,讓他贏了我三萬美金走了。”克爾頓說。
“要不我們去將他做了,將錢奪回來。”小店人說。
克爾頓站起來,打了小店人一下:“怎麼做?他可是有上百人的護衛,你想送死的話,我答應你。”
“可是這仇不報,你心裡肯定平不了啊。”
克爾頓又坐下來,得意地說:“我想了一個計策,能夠既報復了周森,又能賺回一筆錢。”
於是,克爾頓與小店人低頭協商起來,最後是笑聲響起。
到了晚上八點,在澳門牌坊,山上來到了一處石條上坐下。
他剛一坐下,便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是河邊先生嗎?”
“我是河中間!你們是誰?”山上回答了暗號。
“我們奉命接你去珠海。”那人觀察了四周說。
“什麼時候走!”山上心喜,終於釣着魚了。
“現在!”那人轉身向着海邊走去,來到了一條船上。
船上還有一個人,那人對山上說:“我不能同你去珠海,就由小李送你去珠海,北京有人在珠海等你。”
於是,山上上了小船,小船很快離開了岸邊,向對岸駛去。
而沒有上船的這個人快速地離開了岸邊,消失在黑夜中。
山上坐的小船在一個多小時後,到達了拱北的一個岸邊。
山上上了岸後,便隨着船伕進了一間屋子。
當他一進入屋內,跟在他身後的船伕立即緊緊抓住了山上。
旁邊衝出了幾個人,將山上按倒在地上。
“你們幹什麼?”山上憤怒地掙扎着,但是無濟於事。
船伕從山上的身上搜出了許多的東西:“你以爲你去那個小雜貨店我們不知道嗎?”
山上一聽,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監視了,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
這時,坐在一張椅子上的一個人開口了:“山上一郎,想不到你走到了與你父親相反的路。”
山上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父親?”
“他是我們的朋友、同志,曾經爲了抗擊日本軍國主義,與我們一起並肩戰鬥過。他在延安時,我請他喝過酒。”
山上不相信:“你以爲我相信的你的話嗎?我父親是在逃到中國後,被中國人殺害的,我恨中國人。”
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與山上搜出來的玉佩放到了一起:“這東西你熟悉吧。”
兩塊玉佩一模一樣,山上掙扎着要去看,那人揮揮手,抓山上的人鬆開了手,山上撲到了玉佩前,緊緊地抓着兩個玉佩。
在另一塊玉佩的反面,雕刻着一座山,但只有半邊山。因爲另外的半邊山在山上的玉佩上,兩塊玉佩合起,就能看到山上家鄉的那座山。
山上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盯着坐着的人:“你是誰?”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我姓方。”原來這人正是方先生。
“我父親在哪?”山上不知方先生的底細。
“你父親在一個他很信任的人那裡。由於美國的反共,日共接連遭到了打擊,我們都沒同意你父親回日本。所以將他從蘇聯接了出來,他現在很安全。”方先生說。
“你說的我不相信!我要見我父親,如果真是如你所說,我會給你們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山上說道。
方先生看了看山上:“我可以通知你父親,等待他的決定。”
一個小時後,方先生一行人帶着山上,乘上了去北京的軍機。
在方先生登機前,他發了一封電報,通知了橡皮:蝶二號的澳門
任務已經完成!
當週森接到了消息後,便知道山上已經去了北京。
接下來,就是好好的真正的休假了。
可是,克爾頓那邊卻不好過,因爲他們的錢都讓克爾頓輸光了。
他們也不好意思向總部申請,所以他們便想到了一個主意。
在送走了山上後,克爾頓帶着人來到了一個銀行的外面。
“上校先生,你確定我們能搶到錢而不會被抓?”一個香港人問,他們可知道,澳門警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