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華章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後，立刻召集了手下聽取彙報。等幾個組長將這天的工作跟她講述完畢之後，華章思考了片刻，問道：“那個李琳琳，正在跟城防的王司令一家接觸？相處的怎麼樣？能看出來嗎？”
“對。”其中一個叫做樑炎的組長答道：“能夠看出來，相處的不錯。王司令，他的夫人姬玉，李琳琳三個人從王司令他們家晚上六點四十分出來，然後坐上車去了羅曼夜總會，三個人始終有說有笑的。我們叫一個新來的，生面孔的兄弟混進去了。他反應說，在夜總會裡面，三個人依舊是詳談甚歡，三個人分別跳了好幾支舞。另外，他還觀察到，那個李琳琳和王司令，似乎有點……確切的說是有點曖昧。”
“曖昧？”華章問道：“表情？跳舞的時候？還是言談間能夠感覺出來？”
樑焱解釋說道：“根據混進去的兄弟敘述的，當時的情況，最初倒是沒看出什麼，就連李琳琳和王司令在一起跳舞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出什麼不對勁來，但事後推測，可能是當時姬玉也在一邊看着他們的原因。但後來姬玉和李琳琳兩個人去舞池跳舞后不久，姬玉去了個洗手間的時候，混進去的兄弟，看見兩個人聊天的時候，身體都傾斜於往對方靠攏，不過他們是坐對桌，的確也沒有挨在一起。而且桌子下面似乎是有小動作。”
“似乎？”華章此時，也近乎完美的學到了範克勤嚴謹的風格，追問道：“他不敢肯定嗎？”
“對，確實不敢肯定。”樑焱說道：“畢竟也總會的燈光，還是稍微顯得昏暗了一點。他的位置只能說還不錯，但一樣不敢太正，和靠的太近。他之所以這麼形容，卑職倒是也問了。混進去的兄弟說，當時姬玉上廁所之後，王司令跟李琳琳說話的時候，是上身前傾，用手搭在桌子上。李琳琳再回話的時候，也是差不多一樣的動作，都是身體前傾，而且還用一隻手……以手托腮。桌子下面，似乎是兩個人的腿挨在一起了，可是他由於角度的原因，不敢肯定這一點。”
“嗯。”華章道：“姬玉在的時候，兩個人的也是有這樣……類似的動作嗎？”
“有倒是有。”樑焱說道：“但基本不是同步的動作。姬玉在的時候，李琳琳在說話的時候，可能是這樣的姿態。但王司令就正常的坐着了。”
“嗯。”華章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姬玉走後，兩個人才出現了，同頻的身體前傾，向對方捱得近一些的動作，而且桌子下面，疑似腿部貼在了一起。”
樑焱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樣。“
華章再次沉吟片刻，道：“那可能就不是什麼疑似了。一男一女，在男方夫人在場的情況下，即便是跳舞也是正常的。可是在男方的夫人去洗手間的時候，兩個人雖然沒有坐在一起，可是卻聊天的時候，同頻出現了身體前傾，向對方靠近，而且桌下還有一些可能的腿部貼在一起的動作。說明什麼啊？說明這兩個人最起碼，是有一些好感的，並不討厭對方。王司令和李琳琳的單獨過往情況，查到了嗎？”
“王司令的沒有。”樑焱說道：“李琳琳是昨天，我們按照計劃上手段後，才發現她去了王司令家。但李琳琳的基本情況倒是有了。但肯定是不全，這個女人原先就一直在美地家生活，是跟着李道林一起來的，我們查不到她以前在美地家的信息。”
華章道：“理解，說說都查到什麼了？”
“沒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樑焱說道：“來了之後，也基本上是跟李道林同步，出席個什麼酒會啊，還時不時的跟李道林一起，忙活一些本地在援助會站點的工作。其他的時候，也都是非常正常的生活軌跡。不過暗中走訪的兄弟，倒是聽李琳琳私底下的風評，不是很好。”
華章道：“風評不好什麼意思？曾經揹着李道林，跟其他的男人有接觸？“
“也不是。“樑焱說道：”這跟人很有風情，但這個評價也只是評價，倒是沒有說真的有誰看見過她跟某個男人有苟且之類的。我看到暗訪的報告之後，最初還以爲是因爲這個女人漂亮，有一些人嫉妒之類的，所以傳出來的不實言論。但結合跟蹤李琳琳他們的兄弟，在夜總會裡看到的情況所說，似乎未必就是空穴來風。“
華章道：“還有其他的嗎？“
樑焱答道：“沒有了。”
“嗯。”華章再次思考了一會，道：“給李琳琳的等級提升一個級別，採取每次跟進，都是非同一人的策略。還是那個原則，寧可停下不調查，也絕對不能讓對方注意到。”
“明白。”樑焱說道：“那科長，沒什麼事的話，我現在就去做。”見華章點頭，他起身，走出了特調科科長辦公室。
正如華章他們調查的那樣，昨天吃過了晚餐，在王司令家又待了一會之後，李琳琳三個人去了夜總會玩。最開始，王司令和李琳琳還是非常規矩的，甚至兩個人當着姬玉的面，跳了一支舞的時候，也沒有藉着跳舞的時候有任何的曖昧。可是也正是這支舞，讓王司令更是眼熱，畢竟大美女，近看之後那是真真的越看越好看。跳舞的時候擺動的腰肢，大腿，以及黑絲，讓王司令有了進一步的思想。
於是在姬玉去洗手間的時候，王司令主動大膽，上身前傾搭在了桌上，如此距離李琳琳更近了。而見自己的動作李琳琳還是那樣撐在桌面上，用手托腮的看着自己在聊天，沒有躲。王司令的腿在桌下面也整活了。他比在家的時候更加大膽的，用力一些的貼住了李琳琳的腿。要知道，在家裡那種輕輕挨着，還能夠解釋因爲似貼非貼，還有忽略的可能……